馬車內的氣氛灼熱,柳顏歡的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她的手心都分泌出了汗水,氣息被裴鳶的吻攪得一團亂。
柳顏歡想不明白,這家伙又不是沒喝過補湯,怎么反應這么大。難道是因為壓抑太久了嗎?
她推拒著裴鳶,可對方的手已經撩起了她的裙擺。因白天熱,她只穿了短褻褲,腿上皮膚觸及裴鳶炙熱的大掌,對方的身上的熱度好像也傳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情難自抑起來。
雙腿發軟地被裴鳶摁著,她被擺弄著勾住對方的腰身。紅唇染上一層水光,放輕啟吐出一個音節,又被對方含住。
馬車外的紅綢揪著頭發頭疼,為什么是她!為什么紫菱她們不在!就她這么笨的腦袋,根本不知道怎么幫夫人遮掩啊!
車夫駕著馬車進了裴家的大院,放下馬鞭道:“夫人,到府上了,您下馬車吧!”
車廂內毫無動靜,紅綢的心都提了起來。
“夫人定是白日太累了,現在睡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里守著夫人。”
車夫在外面等了一下午,早就饑腸轆轆,得了這句話,還拿了紅綢的賞錢,立馬高興地回家吃飯去了。
車夫才走沒一會兒,紅綢便聽到一聲甜膩的呻吟聲。她羞得滿面通紅,心里大罵裴鳶是個禍害。要不是他勾引自家小姐,他家小姐那么守禮儀的人,又怎么會屢屢為他破例!
柳顏歡的腰已經軟得不像話,若不是裴鳶的手扶著,她完全坐不住的。
“你可真是水做的。”裴鳶一只手捏住她軟軟的手,引著她勾住自己的脖子,迫使她揚起腦袋和自己接吻。
這個姿勢讓柳顏歡備受煎熬,她的小腹在發熱發燙,連連求饒,可對方依舊不肯放過她。
繁重的釵環被裴鳶拆得七七八八,扔了一車廂。墨發披散在肩上,上衣凌亂,要露不露間最是勾人。
柳顏歡像只出水的魚,被顛來倒去地弄著。待對方平息,她渾身脫力,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讓小廚房做點宵夜吧。”
言下之意便是,他今晚要在她院子里過夜,她得多吃點補充下體力。
累得不行的她掀起眼皮子翻了他一個白眼,腦袋枕在他的胸口上,聽到對方蓬勃有力的心跳聲,心里也是一片寧靜。
她前世想要的,也不過就是這樣吧。兩個人在一起,平平淡淡,不被生活的細枝末節磋磨的沒了激情;伴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可以感受到安穩和舒適。
“該回去了。”裴鳶伸出手指勾了勾柳顏歡的鼻尖,開始給她收拾衣裳。
柳顏歡睡眼惺忪地被他弄起來,不自覺地嗔怪地睨了他一眼,那眼神是她自己看不到的風情萬種,媚眼如絲。
裴鳶的喉結滾動,艱難地抑制住自己的沖動,將人收拾妥當,打開了車廂的門。
紅綢為了不聽那令她幾欲噴火的聲音,在院子里找了個角落守著。現在已經很晚了,將軍府里的下人基本都睡了,她又餓又困,心里已經將裴鳶罵了千八百遍。
自己真是命苦,攤上了這么個男主子,偏偏自家小姐疼得緊。
看到裴鳶人模人樣地下了馬車,紅綢忙迎了上去。
“世子爺先走吧,我扶夫人回去就行了。”
雖然現在府上的下人大多已經休息了,可難保有人起夜看到二人。
裴鳶本想說不用,對上紅綢仇視且哀怨的眼神,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怎么感覺,他現在像個將人吃干抹凈不負責的渣男似的?
柳顏歡兩腿發軟地回了院子,身上的粘膩感讓她很是不舒服,得回去沐浴更衣才行。
“夫人,您就是太慣著爺了!”紅綢立馬上眼藥道,“哪有他這樣的,這還是馬車呢,也不怕出事!”
柳顏歡兩頰發紅,心虛地想,就是馬車所以才刺激?
就是對腰不太友好。
她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她自己要是不樂意,裴鳶哪里真敢在馬車里放肆。不過他將自己的腰弄這么痛,這個鍋他背不冤。
“好了,回去讓小廚房給我做點夜宵。”她今晚還真沒吃飽。
中秋賞菊吃蟹,那一只蟹連二兩肉都沒有,她怎么可能吃的飽。雖然有別的菜,可宮宴為了精致,分量極少,再加上外人面前都要端著,不僅是她,同桌的夫人們的筷子也沒怎么拿起來過。
秋茶院里的丫鬟們早就備下了熱水,紅綢在屋外候著,讓看春幾個小丫頭去看著小廚房的灶臺。
直覺,那個世子爺說不定還會干出翻墻的事情來。
果不其然,紅綢在凈房外坐了一會兒,就聽到里面水聲一片。
她望了一眼天花板,出門去小廚房幫忙去!
柳顏歡的浴桶不小,可再塞一個大男人實在艱難,她本來就疲憊,又被裴鳶在凈房里折騰了一次,才洗完又被他弄出了一身薄汗。
“現在不是紫菱她們伺候我,夜間叫水是瞞不住的。”柳顏歡不覺得自己管不住人,可她和看春幾個人確實不熟悉,難免會有警惕之心。
“可是我還是難受。”裴鳶摟著柳顏歡的腰,聲音可憐巴巴。
每次他一撒嬌,柳顏歡就會服軟,屢試不爽。而且她在房事上也不忸怩,只要他四處點火,柳顏歡多半就半推半就了。
他很清楚一點,只要先讓她舒服了,自己想怎么放肆就能怎么放肆。
終究是個貪歡的小饞貓,只是她沒有那么直白地表現出來。這種只有他才知道的嬌羞,像一根羽毛一樣,在他心尖上撩動。
吃完夜宵,裴鳶又是纏著她胡鬧到半宿才停歇。柳顏歡筋疲力盡,是昏睡過去的。
他們在屋子里一晌貪歡,可宮里已經是亂了一片。
淑妃在皇上面前哭了許久,完全詮釋了什么是無根小白花,雨中飄蕩的可憐感。
“皇上,您一定要為小六做主啊!他還那么小,怎么可能會得罪人。一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謀害皇嗣!”
皇上一個腦袋兩個大,一旁的皇后也是無比警覺。她可沒做這事,就是她再怎么看不慣淑妃,可她也不會對皇嗣下手。就是下手,也不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來——人沒死透,還給人留把柄。
“皇上,途中離席的官員夫人小姐們,都已經問過了,她們出門皆有宮女太監陪同,所有的口供都對得上,現在可要讓她們回去?”
皇上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時間已經不早了。因著今日是中秋宮宴,宮門下鑰的時間會挪到子時。
“讓他們先回去吧。”
皇后在一旁看著,道:“皇上,妾身給您揉揉腦袋吧。”
皇上應了一聲,躺下享受皇后的按摩。可一旁的淑妃不干了,一改方才的柔弱模樣,跳起來對善喜質問道:“哪有兇手承認自己行兇的!皇上可不能就這么將他們放回去,該對他們動刑!只有動刑了他們才會說真話!”
聽了這話,皇上斥道:“胡鬧!那么多的官員,豈能用刑!你是想讓朕背上千古罵名嗎!”
皇后勾了勾唇角,看著淑妃,“妹妹那是關心則亂,眼下六皇子還昏迷不醒呢,又找不到兇手,可不就自亂陣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