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白子苓利索答應，抓著白子蕊的頭發把她拽起來，抬手又是一個巴掌。
打完人，趁著眾人一臉茫然，她回到老爺子身邊坐下。
老爺子把倒好的水遞給她，“累不累？喝口水。”
白子苓嘻嘻笑，一口飲盡，“謝謝爺爺，我不累。”
“嗯，以后無論是誰欺負你，你就直接揍，揍不過讓秦聿宸上，把人打傷了我……”來兜底，話說到一半，老爺子想起自己家窮人老的人設，立即轉個彎。
道：“人傷了我讓你王爺爺幫你處理，他家有錢有權，能讓你在A市橫著走。”
胖老頭不滿地哼了一聲，不過也沒反駁。
感受著發疼發麻的臉頰，白子蕊怒吼：“白子苓，我要殺了你！”
看著她臉腫得跟發面饅頭一樣，白老太太也氣壞了，頂著這張臉王老先生怎么會答應把婚約挪到子蕊身上？
要說這件事誰最高興，自然是馮琳琳，她心里笑開了花，面上卻不贊成地看向白子苓。
“子蕊是咱們妹妹，你下手太狠了，如果留下疤痕，她一輩子都被你毀了。”
留疤？白子蕊嚇得捂住臉，尖聲質問：“白子苓你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你怕我獲得王爺爺喜歡，你故意打我想讓我毀容。”
白老太太心中更是怒火中燒，指著白子苓鼻子罵：“你個掃把星倒霉蛋，你給我過來，看我今天不……”
包廂內只剩下她們尖銳刺耳的聲音，吵得人腦仁疼。
老爺子捏了捏眉心，指著白子蕊和馮琳琳，“出去，別在這里找存在感。”
白子蕊憤恨地瞪他，嗓門極高：“你當你是誰啊？一個窮老頭子罷了，你讓我們出去就出去？我們是王老先生的客人，按理說應該是你這個老廢物出去才對。”
馮琳琳瞥了她一眼，真是個蠢貨，這個時候裝弱不好嗎？
她微微垂著頭，顯得十分無辜柔弱，看向王老先生。
白子苓聽到她形容老爺子的詞匯，氣得握成拳頭，正要起身卻被老爺子拉住。
“不值當，她說任她說。”
剛才白子苓打兩巴掌回來手都紅了，再去怕是要腫著手回來，不值得。
王老爺子對她們失望極了，尤其是白老太太。
他道：“我只邀請了子苓一家包括白老太太，閑雜人等請離開。”
閑雜人等……
馮琳琳握緊了拳頭，“我們不請自來是……”
王老先生抬手制止她的話，“為了子苓我才愿意給你們一個體面，如果你們不承情，我只好讓保安把你們帶下去。”
原本還氣得要死的白子蕊臉色瞬間慘白。
馮琳琳求助看向白老太太，白老太太沒了找白子苓事兒的心思，收起那副刻薄樣子。
道：“琳琳你出去吧，子蕊陪著我吃飯。”
外孫女可以走，只要白子蕊能留下來就行，她相信王老爺子會給她這個面子。
白子蕊的心安定下來，也不委屈憤怒了，起身拉著白老太太的胳膊沖馮琳琳笑得意。
“不，外婆，還是我陪著你吧……”馮琳琳急了。
這邊，白子苓正被老爺子拉著點菜，看著圖片下方的數字，她心驚膽戰：“爺爺，這個太貴了吧……”
一個乳鴿湯而已，是金子做的嗎？竟然要四個九。
老爺子毫不客氣，“老王多的是錢，不用給他省。”
“你不是愛吃蝦滑嗎？咱點三份，你自己吃一份，還有這個，一會兒你嘗著好吃了咱們打包再走一份，晚上吃……”
王老爺子離得近，不想聽到都難，心里氣得要死。
這人真是厚顏無恥，先是搶了他家的孫媳婦，如今又拿著他的錢討好白子苓。
心情越發不好，看白老太太等人更加不順眼，不耐煩地摁了鈴鐺，包廂服務員不到一分鐘就來了。
指著白子蕊和馮琳琳，“把這兩個人給我拉出去。”
“王老先生，給我個面子，子蕊……”白老太太拉住孫女的胳膊。
王老先生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面子？你有什么面子？如果不是白老先生和子苓，我早已把你告上法院，欺騙我老王的人，不傾家蕩產都是我心慈！”
在商圈混跡大半輩子的人縱然年邁，也不容人小覷，馮琳琳兩個年齡笑得被他的冷臉嚇得渾身發抖。
白老太太心里慌亂，她能看出王老先生沒有說謊。
可是……
她將目光投向兒子，可二兒子和兒媳直接避開她的目光。
他們夫妻倆不傻也沒宰相的肚量，縱然老太太是親娘，他們也恨透了老太太。
他們捧在手心二十多年的閨女被老太太她們這么貶低作踐，憑什么幫她？
白老太太氣極了，老二果然就是個沒良心的。
看向老爺子旁邊的白子苓，他們祖孫倆翻動著菜單，不知說了什么挺開心的。
對照身邊的白子蕊，老太太厲聲道：“白子苓你有沒有良心，這個時候你還笑？你身為姐姐的跟子蕊計較什么？你快跟王老先生說，讓子蕊留下。”
白子苓臉上沒了笑意，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的老爺子氣壞了，直接把平板摔在桌上，‘砰’的一聲。
老爺子對著傻站一旁的服務員怒道：“你們經理呢？沒經過培訓就上崗了？沒聽到讓你們把她倆拉走？”
剛好秦聿宸停好車上樓，一進門就見老爺子在發火。
領著他進門的經理認識老爺子，連忙小跑上前，“老爺子別氣別氣，這是剛來的不懂事。”
把話說完，他麻溜地一手拉一個，拖著往外走，服務員回神，連忙去幫忙。
任由白子蕊和馮琳琳尖叫抓撓，他們死活不松手，拖拽拉出包廂，關上門，她們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秦聿宸找個位置坐下，都不用想就知道馮琳琳她們作妖招惹白子苓，把老爺子給氣到了。
剛喝口水，就收到老爺子的怒視：“沒用的混賬東西，你老婆被人欺負，你不安慰幫忙出氣，還好意思喝水？”
他被牽連了。
王老先生也說：“就是，如果是我孫子，肯定會幫子苓出氣，子苓，要不你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氣急敗壞地打斷，“你做夢！子苓是我秦家的孫媳婦！”
“混賬玩意，還不領著你媳婦去其他包廂單獨吃飯？沒一點眼力勁兒。”他嫌棄道。
“……”秦聿宸嘆口氣起身。
“爺爺不用，我們在這里吃就好！”白子苓勸道。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單獨吃她們不得自費？
白子苓實在害怕一頓飯吃掉她一次的進貨錢。
她說得真誠，可秦聿宸還是看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好笑，這個小錢迷。
他直接把白子苓從位置上拉起來，“走，咱倆單獨吃。”
白子苓不肯，拉著椅背給秦聿宸使眼色，男人只好低頭，壓低聲音：“記在王老先生賬上。”
還能這樣？
“……這樣不好吧”白子苓不贊成，握著椅背的手卻松開了。
等兩個小時后結賬時，胖老頭看著兩個賬單疑惑，等服務員說清后，氣得直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