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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山神的懲罰第207章山神的懲罰→:八三看書83ks,玄學大佬算卦靈,打臉養崽樣樣行!
明明是青天白日、艷陽高照的時刻,導演卻硬生生覺得自己背后出了一層冷汗。
他看著周圍的人,聲音顫抖地又問了一遍,“你們有誰看到青蛙道長了嗎?”
“沒有啊,”副導演搖搖頭,目光迷茫望向四周,“那人剛剛不還在這里嗎?”
這個村子在山里,導演的機器被擺在了村子中心的位置,保證村子外面的人看不見他們,而導演組的人能準確看到別人。所以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低頭看過去幾乎能看到半個村子。
但即使這樣,幾個人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找到青蛙道長的影子。
“誒,奇怪了?”
眼見這么一個大活人消失在原地,嚇得副導演甚至往周邊陡峭的地方看了看,擔心這位青蛙道長是不是摔下了山。可她把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都沒看到人摔下山時身體不由掙扎留下來的痕跡。
蛋糕了,節目剛開始就丟了一個玄師……
不知道玄師是真丟了,還是節目組為了節目效果設計出來的,要是后者的話,我覺得節目效果鐵定是達到了。
不是,你們不覺得很恐怖嗎!丟了一個人耶,還是玄師!
前面的觀眾不要入戲太深,這里可是個四面環山的小山村,除了節目組把人藏起來了,青蛙道長還能往哪里跑啊?肯定是節目效果而已,總不能是青蛙道長真的摔下懸崖了吧?
哈哈哈哈哈,如果是那樣的話,這檔節目豈不是要被封了?
觀眾嘻嘻哈哈,兩位導演額頭上冷汗直流。
導演表現得盡量輕松,以青蛙道長已經完成了第一環節的任務為由,暫時關閉了青蛙道長這邊的直播,然后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來:
“大家真的沒有見到青蛙道長?”
導演第三次開口問,即使腦子最不靈活的工作人員也察覺出來不對勁兒了。
導演問攝像大哥:“你一直負責拍攝青蛙道長,也沒看見?”
攝像大哥看了眼導演,額頭上浮出來一層冷汗,看著導演欲言又止。
“有話你就說,這種時候了還有什么好磨蹭的!”導演著急。
攝像師大哥咽了口唾沫,臉色蒼白,磕磕巴巴道:“我……我看見了。”
“你看見了?”導演眼睛一亮,“青蛙道長去哪兒了?”
攝像師大哥冷汗直流,不停搖頭:“不……不是……我是看見了……一個大著肚子的男人……”
導演:“……”
攝像師大哥說完,整個節目組誰都沒說話。
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看到了明顯的疑惑,和藏在疑惑下面的,淺而易見的恐慌。
直到這時,大家才發現了一件事情——明明是大夏天,可周圍竟然連聲蟬鳴都沒有。
副導演的胸膛不停起伏,冷汗流了一后背,直到一陣風吹過,后背冰涼,她才從驚恐中回過神,“導演,咱們……”
“出去。”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兩人一組,原地收拾器材,大家趕緊離開這個村子!”
工作人員們都一刻不敢耽擱,趕緊收拾好東西出去,原本需要半個小時才能收拾好的場地,他們不過用了二十分鐘就收拾完了。
導演離開村子,站在村子外不遠處的大樹底下回頭望,依舊感覺心有余悸。
求助人都說了,這個村子不一般,他當時怎么就腦子一抽,就這么帶人進去了呢!
副導演站在導演身邊,也覺得特別奇怪,“導演,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她眼神在村子的建筑上繞了一圈,不由皺起眉毛:“咱們兩個……是什么時候帶人進去的村子,你還記得嗎?”
好像……從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帶著節目組在村子里了。
導演:“……”
他的小心臟不停突突,但面對已經明顯發慌的副導演,他只是沉著臉搖搖頭,“想什么呢,咱們節目組這么多玄師,三個臭皮匠還能頂一個諸葛亮呢!更何況我們的玄師放在整個國內來看都是有名有姓!”
副導演嘴唇翕動了兩下,到底是沒把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只是垂下眸遮住眼中的驚慌。
他們節目組主打的就是一個算命,這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他們節目組的玄師真的能應付得了嗎?
寧枝這邊,經過了‘囡囡金榜題名’的小插曲,眼見還沒走到目的地,直播間的觀眾又在高呼“算一卦”。
寧姐,好無聊啊!別趕路了,咱們再休息一會兒,算一卦吧!
上一次我不是幸運兒,再來一次,不信我還是!
啥幸運兒,不都是被抽中的倒霉蛋嗎?(狗頭)雖然我也很想被抽中……
枝枝別聽他們的!快點趕路,隔壁的青蛙道長都已經趕到目的地了,咱們已經不是第一了!
哈?青蛙道長?這又是個從哪里沖出來的黑馬啊!
寧枝帶著身后的工作人員走了一會兒,時不時扭過頭看墜在后面的大寶和小寶。
兩個小家伙手牽著手,走在隊伍的中間,雖然步子小,但一直沒有落隊,之前寧枝給他們準備的裝滿水的小杯子,里面的水下去了大半。
大寶注意到媽媽看過來的眼神,緊繃的小臉兒松了松,露出來一個淺淺的微笑。
寧枝放心下來,繼續走了兩步,突然蹲在原地。
攝像師大哥:“寧大師,要休息嗎?”
寧枝沒說話,手蹲在原地摸了摸,猛地撥開眼前半人高的荒草,里面露出來一塊刻了字的石碑,往遠處走了兩步,再扒開雜草,又是一塊刻了字的墓碑。
頓時,直播間的彈幕炸出無數臟話。
我擦我擦我擦!是墓碑!媽的,這里有墳啊!
(吱哇亂叫)(陰暗爬行)(直接嚇飛)(繼續爬行)寧姐,這么恐怖的事情,咱們下次能不能給個預告啊!孩子的魂魄都要被嚇飛了!
……心跳差點停止,嚇死寶寶了!有沒有男大讓我捏一下強壯的胸肌,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墓碑前的荒草被寧枝扒開,上面的字跡也顯示出來,竟然是座兩年前的新墳。
攝像師被她一連串的動作嚇得手抖,差點沒扛住肩上的攝像機。
“寧大師,這個墳怎么了嗎?”
“沒怎么。”寧枝搖搖頭,冷不丁道,“我有件事情要確認,你在這里等我兩分鐘。”
愛崗敬業的攝影師想都沒想,“要不我跟您一起上去吧?”
寧枝:“……”
她眼含笑意抬頭,攝像師跟著她一同仰起頭,只看到了頭上的參天大樹。
他心里突然有了個不太好的預感。
寧枝:“我要爬上去確定一下地形,你也要去?”
攝像大哥:“……”
攝像大哥:“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
他眼睜睜看著寧枝徒手爬上二十幾米高的大樹,身后傳來小崽崽驚訝的感嘆聲。
“哇!媽媽好厲害啊!”小寶懷里抱著水瓶,一雙藍色的眼睛盯著爬樹如履平地的媽媽,瞳孔緩緩收縮。
直播間里還有不少寧枝之前的粉絲,看到寧枝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在在線觀看人數過百萬的直播間當眾爬樹,恨不得一個一個包袱給她掛上。
枝枝!你是女明星!你可是當紅女明星!你怎么能做出來這種事情!
枝枝求你,別再秀了!嗚嗚嗚嗚,你站在那里就美得像幅畫了,不需要爬樹這項技能你也已經很厲害了!求求你,下來吧!
……三年沒有關注過枝枝,枝枝竟然復出了。不過枝枝啊,咱們這三年過的都是啥日子啊……
寧枝不在意別人怎么看自己,爬上樹之后,仔細看了看遠處地面的形狀,心里大概有了點猜測。
她飛快從樹上下來,往另一個方向走了百來米,又返回來往回走。
攝像大哥不理解:“咱們這是干嘛?”
“這邊的風水格局有點特殊,我想再看看。”
寧枝又爬了兩棵樹,之后帶著人左拐右拐,很快到了一個地方——
那是個種滿槐樹的小溪,這里的槐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樹干極其粗壯,幾個性格活潑的工作人員手拉手,四五個人展開雙臂,才能把一棵樹的樹干環抱過來。
兩個崽崽混在其中渾水摸魚,小寶把臉貼在樹上,小鼻子聳動,“好香啊……哇,哥哥你抬頭看!這樹上的花花好漂亮啊!”
槐樹的花潔白,香味濃郁,一串串白色的花苞墜在一根細細的花莖上,乍一看上去像一串串白色的鈴鐺。
風一吹,一串細小的花串落在小寶臉上,空氣頓時被槐花特有的濃郁香氣包圍。
他高興地咯咯直笑,拿起掉在臉上的槐花花串,下意識就想跑過去給媽媽看。
但一想到現在正在直播,小寶腳下的步子硬生生停住。
他有些失落地抬起頭,媽媽正在遠處輕蹙著眉看他。
沒注意到媽媽輕蹙起來的眉毛,小寶只注意到媽媽正在看他,圓滾滾的小身子跳起來,高興地對媽媽晃了晃自己手上的槐花花串,無聲道:
“媽媽!花花!”
寧枝快步走過去,一把扯掉了小寶手上的槐花串,在小寶震驚的眼神中,把他圓滾滾的身子抱了起來。
“媽媽?”
小寶不明所以抬起頭。
隨著寧枝的身影,攝像頭也拍到了小寶和大寶的影子。
哇!好漂亮的崽崽啊!
崽崽的眼睛竟然是藍色的!好漂亮!是寧姐的孩子嗎!竟然是雙胞胎誒!
崽崽好漂亮,真的好可愛!快讓姨姨親親!
(皺眉)把崽崽帶到這個地方真的好嗎?孩子的爸爸就真的這么忙,崽崽媽媽上節目,崽崽爸連看孩子的時間都沒有?
哎,怎么說呢,就連這么漂亮、實力這么強大的寧大師都逃不過喪偶式教育的現實生活,突然感覺我們這些普通人更逃不過了……
另一邊正在處理文件,看著財務報告的宴俞洲突然打了個噴嚏,牽動內臟,痛得發抖。
站在桌邊的秘書連忙遞過去一杯熱水,看著自家老板喝了,才放下心來。
雖然老板人工作狂了一點兒,他經常要半夜起來開車跟著老板到處跑,但這也意味著他一時半會兒還能繼續拿著高薪打工。萬一哪天老板噶了,他去哪里找這么高薪的秘書工作。
為了自己的美好前途,秘書悄咪咪在心里發誓,今天晚上就回去給家里的神像好好上香,千萬要好好保護他們老板長命百歲。
他正想著,那邊的宴俞洲又咳嗦了一聲,低著頭緩了好久,臉色才好看了點兒。
望著老板難看的臉色,秘書都想提刀。
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在背后偷偷罵他的財神爺啊!
寧枝把大寶拉到自己身邊,看了眼那邊正在槐樹下面的工作人員,對著他們招招手:
“別靠近這些樹,這些樹陰氣太重了,這附近應該死過不少人。”
一聽這邊死過人,幾個工作人員都被嚇得花容失色,紛紛跑著離開槐樹附近。
但這附近幾乎是一大片槐樹林,不管怎么跑,頭頂上都是茂盛的槐樹樹冠,遮天蔽日,幾乎沒在地面上漏下來半點光,整個樹林下都是陰沉沉的。
好幾個膽小的工作人員直接跑到了槐樹林外面,驚魂不定地望著槐樹林的其他人。
攝像師控制住蠢蠢欲動的腳,“寧大師,既然這樣,咱們來這里干什么呀?”
寧枝把懷里的小寶放下來,“你沒發現嗎,我一直帶著你們不停換路。”
這個攝影師倒是發現了,不過他一個攝影師,在嘉賓需要找目的地時一直說人家走錯了,也不合適。
他問:“所有……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寧枝牽著兩個崽崽的手,往槐樹林深處走了走,“換路就是因為那些路沒法到達咱們的目的地,咱們遇上鬼打墻了。”
聽到“鬼打墻”這三個字,原本就挺害怕的攝像大哥直接軟了腿,一時沒跟上寧枝。
他臉色蒼白,哆哆嗦嗦:“這個我知道,我奶奶跟我說過。晚上如果遇上鬼打墻,別在里面兜圈子,站在原地大罵,罵得越難聽越好,把那些不干凈的臟東西罵走就行了。或者,撒泡尿也行。”
說完,他眼神落在兩個小崽崽身上。
察覺到他要干什么,大寶淡淡的小眉頭一皺,躲在媽媽身后。小寶看了看自己的小肚肚,嘟嘴:“可是叔叔,我不想尿尿……”
“這不是普通的鬼打墻,用你的那種方法破不了。”寧枝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低聲道,“看到了,你們今天要學習的新東西來了。”
說著,寧枝站在一棵茂盛的大槐樹下,讓兩個崽崽把手貼在槐樹的樹干下,“還記得媽媽之前教你們背的心經嗎?在心里默念那個心經,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大樹上,看看你們能看到什么?”
大寶和小寶乖乖照做,兩個小崽崽臉頰圓鼓鼓,不約而同皺起小眉頭,閉上眼睛細細感受。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小寶臉色突然一白,睜開眼睛時,里面已經含了一泡眼淚,積攢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樣子格外惹人心疼。
“媽媽……”小寶驚恐看著大樹,“我看到……好多姨姨在被打,她們還在不停地哭……”
大寶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但相較于小寶的一觸即離,他堅持的時間就長多了。
大概兩三分鐘后,大寶指了一個方向,“媽媽,是那棵樹。”
所有人都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攝像大哥的鏡頭也跟著移動過去——被他所指的東西,是個剛長出來沒多久的小槐樹,不過半人高,樹蓋細條條,看起來樹齡不足兩年。
寧枝把幾個男性工作人員叫過來:“這里就是鬼打墻的薄弱處,把這棵小樹苗拔了。”
寧枝在眾人心里積威已久,寧枝一聲令下,幾個人當即聯手想把小樹苗拔了。
但沒想到,這顆小樹不知道是根扎得深,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幾個大老爺們都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這小樹苗竟然還是紋絲不動。
“誒,奇了怪了,怎么拔不動啊。”
幾個工作人員在直播間的百萬觀眾面前,感覺有點丟臉。“這小樹苗看上去也就兩根手指粗細,怎么就是拔不動呢?”
既然幾個人輪流試過,都不行,干脆一個人拽住小樹苗的一截兒,大家一起使力。
這下長在土里的小樹苗終于動了,但奇怪的是,小樹苗根部直徑半米之內的地面,都隨著幾個人的用力而凸起來。
幾個工作人員渾然不覺,隨著臉紅脖子粗的“一二三,用力”,小樹苗終于被連根拔起。
然而一同被拔起來的,還有一具已經和根部長在一起的小小尸骸。
看到從地里拔出來一具死了不知道多久的兒童尸骸,在場的工作人員懵了。
直播間也懵了。
不是……這不是一個類似于尋寶游戲的環節嗎,咋還扯上命案了?
完了完了,之后的幾期節目還能播嗎?導演哭暈在廁所ing……
報警啊!報警啊!大山里怎么會有小孩兒的尸骨啊抓狂!!!
呵呵,今天晚上的噩夢素材又多了呢(垮起逼臉)
不止直播間的觀眾想抓狂,在另一邊的正負兩位導演才是真正的崩潰。
出了上期那種事情,他們就是為了避免玄師被打才來的戶外。怎么來了戶外之后要面對的事情更多!
副導演看了眼導演難看的臉色,輕輕嘆了口氣,小心翼翼問道:“導演,咱們……”
“報警。”導演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兩個字。
節目很重要,但是作為一個優秀公民要是違法留下案底,他以后再也別想搞綜藝了!
副導演無聲嘆氣,拿起手機想報警,但手機那邊一直傳來嘟嘟的忙音,打了好幾個都沒有被接通。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信號標識,輕輕皺起眉:“信號是滿格啊……怎么回事。”
自言自語念叨完,她看到旁邊熟識的工作人員,招手:“小王,你看看你的手機能不能打出去,報警通知警察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小王有點悶悶不樂——這次因為要出來,導演給出了五百塊錢一天的價格,要是回去了,可就沒有這么多錢了。
“副導演,要是報警了,會不會影響咱們節目組的正常進行啊?”小王試圖掙扎一下。
副導演嘆氣,“影響是肯定會影響的,不過只要接下來的節目還能繼續錄制就行。如果接下來的節目還能繼續錄制,這次的事情就相當于一次免費熱搜。”
一定能讓看到新聞的大部分人記住他們這檔通靈節目!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小王嘆了口氣,點頭撥打了110,然而等了許久,那邊一直都是忙音。
“誒,信號不好嗎?”他看了看手機上的信號標識,“明明是滿格啊……”
“你也打不出去?”副導演愣了。
小王點點頭,敏銳發覺她話里的端倪,“也?副導演,你的手機也打不出去?”
副導演沉默點點頭,兩個人去找其他工作人員借手機,然而毫無例外,大家的手機都打不出去。
等副導演回來通知導演的時候,導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隱晦又忌憚地看了眼身后這個連蟬鳴聲都沒有的小山村,“算了,打不出去就打不出去吧,我剛剛試了,不僅打不通報警電話,連其他人的電話也打不通。”
“啊?其他人的電話也不行?”副導演又覺得背后的冷汗冒出來,“那我們豈不是……被困在這里了?”
“也不算被困住。”導演心大地指了指面前的顯示器,“這不還有不少人看著我們呢嗎!如果屏幕外的人有人想報警的話,也許就有警察會上來了。”
事實證明,導演的猜測是正確的。確實有人報警,警察也在接到報警電話后第一時間來到了山里,但他們在山腳下轉悠了好久,怎么也找不到上山的路。
特地被派來給刑警隊帶路的民警急得滿頭大汗,“我昨天還是從這里上的山,真的!誰知道現在就……怎么也找不到路了……”
刑警隊跟著他來回跑,怎么也找不到上山的路,好不容易看到一個老大爺,連忙上去問路:
“老大爺,這槐英村怎么走啊?”
“槐英村?”老大爺穿著發黃的短褲短袖,一張黝黑的臉上雙目炯炯有神。
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看不出顏色的毛巾,先是拿著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又摘下頭上的草帽扇風,眼神上下掃視了他們一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來辦案的?”
“對對對!”民警興奮點頭,緊接著道,“大爺,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進山的路了。你看看,能不能把我們帶進去啊?”
大爺笑了笑,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再次問道:“是山里發生命案了?”
這個問題問的就有點敏感了,一旁帶隊的刑警隊長走出來,看了老大爺一眼,遞了根給老大爺,用一種晚輩的語氣好奇道:“大爺,您怎么知道啊?”
“我們這個山坳坳,出得命案多了。”大爺毫不客氣接過他手中的煙,愜意吸了一口,驚艷拍了下大腿,“嗯,好煙!沒糊弄老頭我!”
大概有這根煙的情誼在,老大爺拍拍刑警隊長的肩,好言相勸:
“我們這個山坳坳,在前些年還沒進入法治社會的時候,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可這里沒有油水撈,也沒人愿意來管啊!就算愿意來管的,那些發了橫財的,給他們隨便塞點錢就過去了。”
“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死不了,山里不知道停留了多少冤魂。”
“現在啊,山神爺爺看不下去了,要自己動手清理門戶,我勸你們還是別管,你們就是想管,山神爺爺也不會讓你們進去的!聽我一句勸,快趁著山神爺爺還沒跟你們著急,快走吧!”
說完,老大爺愜意吸了一口煙,繼續挑起兩個籮筐,上了山。
民警和刑警原本打算跟在他身后偷偷上山,但跟了十分鐘,不過一拐彎的功夫,前面的老大爺就不見了,他們這邊倒是有兩個人差點一腳踩空掉下懸崖。
“不行,我們下去吧。”在又有人差點摔下懸崖的時候,一行人只能打道回府。
寧枝那邊,大寶和小寶看到那棵槐樹苗下,被一根根沾著泥土的根系緊緊包圍的小小尸骨,下意識往媽媽身后躲了躲。
那尸骨還保持著死亡時的樣子,緊急蜷縮在一起,像一只拼命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小獸,被和槐樹苗的根系一起拉上來的時候,還在簌簌往下掉土,嚇得拔槐樹苗的幾個男性工作人員臉都變了。
“寧大師,這……”
寧枝脫下外套,把根系的尸骸包裹住。
旁邊的工作人員還想把尸骸上面的樹苗弄斷,但就在寧枝用外套包裹住尸骸的一瞬間,上面的樹苗迅速枯萎脫落。
樹苗……就這么落了?
不是,大家都在修仙,就我被時代落下了?這分明就是木系異能吧!
攝像頭就在身邊,寧枝也沒有避諱,拍了拍被外套裹著的尸骸,像在拍不聽話小孩兒的腦袋:
“等你的事情解決了,我送你去投胎。現在,不要搗亂了。”
幾乎就是她話落的瞬間,在場的工作人員只覺得眼前一花,槐樹林滿是雜草的周圍竟然出現了一條小路。
小路呈現一種土白色,上面有不少人和動物的腳印,明顯這里是經常過人的,而之前在這邊轉了這么久,他們竟然從來沒有發現這邊有條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