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算卦靈,打臉養崽樣樣行

第311章 大結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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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面前紅得繼續滴血的耳垂,寧枝毫不猶豫上去咬了一口,感覺到耳垂上傳來的溫涼觸感,宴俞洲先是看了眼兩個孩子。

見兩個孩子都忙著拍照,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邊,他眼神直直看向寧枝,往日平靜的黑藍色眼睛像被火山爆發后的巖漿傾蓋,不斷翻涌出熱浪。

在寧枝帶著笑意的眼神中,宴俞洲毫不猶豫地啃了回去。

沙漠的風呼嘯而過,耳邊是篝火噼里啪啦的響聲,還有孩子的玩鬧聲,兩個人裹在同一條毯子里,呼吸交纏。

寧枝躺在厚厚的墊子上,感覺細密輕柔的吻落在她脖頸和臉頰上,她手插進宴俞洲一頭卷發中,細看天天空中的細碎星辰,“我小時候也看到過這樣的星空。”

“什么?”宴俞洲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脖子上,一雙深邃的黑藍色眼睛像他們頭頂上的星空一樣,只是星空不及他眼中的半點風情。

“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寧枝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宴俞洲的頭發,說出來的話幾乎被風吹散,“因為我媽。”

她的聲音很輕,似乎只是一聲嘆息,但宴俞洲還是聽清楚了。

他安撫般親了寧枝臉頰一下,和她并躺在毯子上,感受著夜風的冷意,還有天上無盡的繁星。

沙漠里的星星很亮,這么躺著也感覺星星觸手可及。

寧枝伸手抓了抓,什么都沒抓到,在手垂下來的時候,卻被另一只大手抓住,十指相扣,緊緊鑲嵌在一起。

她看著兩個人交叉的手,輕笑:“原來,沙漠中的星星這么好看,好像近在咫尺。就是摸的時候,摸不著。”

“星星摸不著,但我摸得著。”

宴俞洲眼睛里含著細碎的笑意,將兩人相牽的手貼在胸口。

寧枝的手依舊有些亮,尤其是指尖的位置。

宴俞洲就把她的手掰開放在胸口,隨著不斷加快的心跳聲,微涼的指尖沾染上了他的體溫和香水味。

寧枝看著宴俞洲溫柔的眼睛,輕嘆了聲,“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你想說我就想聽,”他靠過來,雙手把寧枝摟在懷里,頭靠在寧枝頸窩,聲音依舊克制溫柔,“你要是不想說,我就不想知道。”

寧枝笑了聲,毯子下面的手,牽住他的手。

“我父親是因為我母親去世的,我爸爸很疼我,他走了以后我就被送到了許家。”

“許家,你應該知道吧?”

“……”宴俞洲眼神驚愕,“哪個許家?已經消失了好幾年的許家?”

“嗯,就是那個許家。”

沙漠的溫度太冷,人每呼出一口氣,都會在接觸到冷空氣的一瞬間,變成白茫茫的霧氣。

寧枝:“我很小的時候就過去了,對于小時候的記憶,除了可我爸媽,就只有許家了。”

“許家出事那天,我貪玩下山買糖糕吃,錯過了許家的祭祀大典,被師父罰去后山跪著。但是我不老實,在山上爬上爬下,見到中午了,就偷偷跑下山去吃飯。”

“結果,許家就莫名其妙升起來了一場大火。那場火太大了,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我當時看到很多靈玄師,我求求他們幫我救救許家,可他們全都袖手旁觀。”

“當時年紀小,我恨死他們了。可現在想想,他們也許不是不想救,而是救不了。畢竟最強的許家都是這個樣子的,他們那些半吊子的水平又能干什么呢?”

寧枝回想起當年那場大火,一時沉默下來,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宴俞洲也不催促,只是輕輕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她的后背,無聲安慰。

寧枝抓住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抓在手心里,把玩著他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繼續道:“當時因為我是許家的漏網之魚,很多人想從我身上知道許家的藏書,所以有很多人來抓我。”

“我被逼無奈,只能逃去了南洋。但因為我的體質很適合學蠱,我被一個黑玄師綁了回去。他把我和其他百來個孩子一起扔在一個地窖里,最后一個活著的是他徒弟,其他的全都得當尸體。”

毫無疑問,她贏了,憑借著這個黑玄師師父的教導,還有在她許家學到的本事,她一出師就大放光彩,沒多久在南洋站穩了腳。

說完這個,寧枝看了眼宴俞洲:“這和你之前調查我的資料不一樣吧,你沒什么想問我的嗎?”

宴俞洲抱著她笑,“我性格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你不也沒有問我嗎?不過,我沒想到你小時候竟然是這么活潑的人。”

“我現在和之前的差別很大?”寧枝手覆蓋著他的胸口處,依稀能看見他靈魂上的那個八卦圖在慢慢融合。“你……”

“我和另一個靈魂,在融合,枝枝你是想這么說吧?”宴俞洲眉宇疏朗,“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一直涇渭分明,沒想到現在終于要融合在一起了。”

他眼神小心翼翼看著寧枝:“這樣奇怪的我,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不會。畢竟,我也沒有多正常。”

兩個人相視一笑,笑意還沒落下去,面前突然懟過來兩張小胖臉。

兩張小胖臉長得一模一樣,表情嚴肅盯著他們的臉,硬生生把爸爸媽媽臉上的笑意給盯收了回去。

寧枝和宴俞洲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兩個人不約而同整理了一下頭發,誰都沒有先出聲。

最后還是小寶先忍不住了,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紅色的絨布盒子,“爸爸,這個是什么?”

看到那個熟悉的盒子,宴俞洲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去摸自己的口袋,摸了一手空。

寧枝看著那個明顯是盛放戒指的盒子,唇角的笑意緩緩落下來。

宴俞洲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連忙讓兩個崽崽去別的地方玩。

“枝枝,我……”

“這個戒指是給我的?”寧枝打斷他的話,笑著問,“我能打開看看嗎?”

宴俞洲敏銳感覺到寧枝的情緒突然變差了不少,心里空了兩拍,乖乖把盒子遞過去。

紅絲絨的盒子里,是一枚深藍色寶石的鉆戒。

深藍色的寶石華麗璀璨,因為是在篝火前,寶石的切割面上閃爍著篝火的火光,像太陽從深海中飛躍出來。

最主要的是,這個寶石的顏色,和他們父子三個眼睛的顏色很相近。

寧枝盯著那枚鉆戒很久,忽而笑道:“真好看,這塊寶石我之前見過,在拍賣會上拍賣了兩個多億,沒想到今天竟然又會出現在我面前。”

說完,她笑著把盒子合上,又塞回宴俞洲的手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宴總大氣呦”

她的語調輕快,可宴俞洲卻覺得剛剛還親密的兩個人,在戒指出現的那一刻,中間好像突然隔了一道天塹。

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拉住了寧枝的手,緊張道:“你生氣了?”

他緊張望著寧枝,一雙黑藍色的眼睛濕漉漉,這么看上去幾乎和兩個崽崽的眼睛一模一樣,讓寧枝心里不由發軟。

但是她也知道,這不是心軟的時候。

“宴俞洲,我之前的網絡算命,你應該每期都有看吧?”寧枝突然這么問。

宴俞洲點了點頭,他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寧枝打斷他,“那你知道,我在這里學到了什么嗎?”

“什么?”

“我學到了真心。”

“真……真心?”

“嗯。”寧枝面向風站著,感覺冷風貼著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而過,帶走她剛被宴俞洲暖熱的體溫。“真心易得,但真心瞬息萬變。”

“宴俞洲,人的一生太長了,變心太容易。你是個很好的父親,也是個很好的伴侶,可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我們可以談戀愛,但結婚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她轉身打算回飛機上,讓兩個人都靜一靜。

然而剛走了兩步,腰上傳來一陣巨力,猛地把她按在了停靠在旁邊的飛機上。

寧枝低下頭,見自己雙腳離地,腰上扣著一雙大手,不敢置信抬起頭。

她面前的宴俞洲面色沉靜如水,克制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會變心?”

“變心是很正常的。”寧枝抿唇,“人一生要看的風景很多,不可能只被一處風景迷了眼……”

“你擅長蠱蟲是吧,苗疆的那種蠱蟲。”宴俞洲褪去所有溫和的表象,第一次這么強勢地盯著他,那雙黑藍色的眼睛里滿是執拗。

“如果是那種蠱蟲的話,應該有什么情蠱之類的。給我,我來吃。”

他在寧枝震驚的眼神中一字一頓,“我知道,以咱們現在的年紀說“永遠”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幼稚了,但是寧枝,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輩子。”

“我不是說著玩玩,我是認真的。”

寧枝:“……”

她望著眼前這雙和沙漠星空一樣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人生性自私且多疑,所以面對赤忱而忠誠的愛意,難免沉淪。

不得不說,他的這席話,讓她動搖了。

過了好一會兒,寧枝摸出來一只蠱蟲,“這只蠱蟲叫同心蠱,是子蠱。我……”

她還沒說完,宴俞洲已經一口吞下,等囤完了才想起來一件事:“我看有的電視劇里,蠱蟲是割破皮膚放進身體里的,這個是……”

“這個就是囤的。”

“好。”宴俞洲突然一把把她抱起來,抵在飛機上,“你剛剛想說什么?”

“……沒什么。”

等他們從沙漠回去的時候,寧枝有點心不在焉。

宴俞洲在前面駕駛飛機,小寶坐在副駕駛上和爸爸聊天,大寶則是和媽媽坐在了一起。

“媽媽,爸爸吃的那個蠱蟲明明就是要割破皮膚放進身體里的,吞下去根本不會起作用,你為什么要騙爸爸?”

寧枝摸著他的腦袋,看著前面帶著耳機聊天的父子兩個,垂下眼眸,“因為你爸爸已經向媽媽走了99步了,最后一步,媽媽想自己走。”

大寶點點頭,岔開話題捧起媽媽的手,看著上面的藍寶石戒指,小奶音微微艷羨,“寶石好大,爸爸眼光真好。”

寧枝哭笑不得,“等你長大了要結婚,媽媽給你準備一顆更大的。”

“哎,算了。”大寶搖頭,“戴戒指也是女孩兒戴,也輪不到我。”

寧枝忍俊不禁。

等空下來,寧枝就開始幫原主準備退圈的事情。

顧芽偶然看到了寧枝的計劃,瞪大眼睛:“你真的打算從娛樂圈退出來了?你現在可是剛剛翻紅啊,就這么退出多虧啊!”

“我不缺錢,也適應不了娛樂圈的風氣,正好兩個孩子正是學習的年紀,我想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他們身上。”

“行吧。”嘴上說著行吧,顧芽對此痛心疾首,“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要是這種機遇,不去娛樂圈掙大錢,都是我對不起列祖列宗。”

不過這到底是寧枝自己的事,顧芽插科打諢了兩句以后就繼續去忙了。

半個月后,寧枝的告別會正式展開,可以容納五萬人的體育場內座無虛席。

臺后,寧枝看著鏡子了的小紙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等一些結束,我送你去投胎。”

小紙人重重點頭。

寧枝閉上眼,等再睜開眼,眼神已經全變了。

她顫抖著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鏡子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人也摸了摸自己臉,她不禁對著鏡子露出一絲笑意。

一晚上,連續三個小時不斷的告別會,看著臺下那些跟著自己一路走過來的粉絲們,看著他們和自己一樣紅著眼睛,影后寧枝熱淚盈眶。

只是苦了寧枝這個不愛運動的。

三個小時的告別會后,玄師寧枝接手身體的控制權,只感覺身體要散架一樣,偏偏第二天她還要帶著孩子跟宴俞洲一起去冰島旅行。

在睡覺前夕,寧枝把之前那個彩色犄角的小玩偶給公孫不疑寄過去。

“給你小徒弟安神的。”

她消息剛發過去,那邊的公孫不疑就回信了。

“還以為你忘了呢,我又不好意思問,你可算想起來了。”

緊接著是第二天信息:

“聽說你打算告別娛樂圈了,還開了告別會,多可惜啊!”

寧枝:“不可惜,要跟著家人去旅游。”

“旅游?我也想去,你們去哪兒啊,咱們組團吧!”

寧枝:“我們家去度蜜月,你也度蜜月?”

公孫不疑:“……”

公孫不疑:“算了,老人家不合適,還是你們自己去吧。”

“跟誰發消息呢?”洗完澡的宴俞洲撲過來,把頭埋進寧枝頸窩,偷偷看她手機屏幕。

見跟她說話的是個老頭,才微微放心下來。

寧枝拍拍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無奈:“你勒疼我了。”

自從那次的蠱蟲事件后,宴俞洲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原本逗逗他都要臉紅的人,現在各種花招頻出。

宴俞洲松了松放在她腰上的手,也沒松多少,“嗯……我身體里的蠱蟲有點疼,抱著你就好多了。”

寧枝哭笑不得。

她抬頭看著宴俞洲亮晶晶看著她的眼神,笑道:“蠱蟲疼啊?”

“嗯,我覺得我以后在家里上班好了,距離遠了也疼。”宴俞洲覺得自己這個提案很不錯,當即決定從此以后把工作都帶回家處理。

他親了親愛人的臉,低沉的聲音沙啞,“這樣,我就能離你更近一點兒了。”

眼看他黑藍色的眼睛越來越黑,已經預料到他要做什么的寧枝摸了摸他的卷毛,憋笑:“明天去旅游,今天兒子跟咱們睡。你把床好好鋪一下。”

宴俞洲:“……”

他趴在老婆頸窩嘆氣。

兩個小胖子什么時候才能獨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