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婚,蓄謀已久

第11章 有你在我準沒好事(加)

第11章

有你在我準沒好事

“閉嘴!”顧筱筱暴跳如雷,又打斷他的話,“你別跟我說話,你別跟著我,你別在我視線范圍之內出現!”她用力地往他膝蓋上踢了一腳,又掄起拳頭對準他的小腹打了一拳。

“額……”好痛,莫以洋抱著肚子彎下腰來,酒水都喝撐了,被她一拳打得想吐了,他打了一個飽嗝,全是酒味和煙味,真難受。

等他抬起頭來時,只看到顧筱筱快跑的背影,他暗想,這丫頭的力氣不小啊,難怪連劉偉的蛋蛋都被她捏爆了。

飯局結束,本來還說要去唱歌,但是這天寒地凍的,領導體恤下屬,沒有再安排活動,讓大家早早回家了。

夜色茫茫,筱筱戴上帽子,雙手插在口袋里面,迎著寒風,匆匆地朝地鐵站走去。

馬路兩旁的路燈加上各個商家門牌燈,將夜晚照得如同白晝,但夜晚終究是夜晚。

一到晚上,寒風刺骨,溫度驟降,路面很多有水的地方開始結冰。有些商家會燒一些熱水撲灑在門口,好令自己的門口不要結冰。

筱筱急匆匆地走著,羽絨衣的帽子比較大,還有一圈毛,她沒看到前面的小超市門口,有人正在潑熱水。

“啊!”她嚇了一跳,連忙閃開,但鞋子還是被潑濕了。她穿的是雪地靴,非皮制的,被熱水一潑,鞋尖整個滲水進來了,她先是感覺到腳上燙燙的,但之后越來越冷。

超市的老板娘很不好意思,“哎呦,小姑娘,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你走路也太快了。”

里面的老板聽到聲音走出來,對自己的老婆訓了起來,“跟你說潑水之前要看看來往行人,你怎么不聽?潑到別人了吧?!路口結冰我們原想做點好事,這下倒成了礙人了。”

筱筱見狀,也不好說什么,“我沒事,是我沒注意看,大哥,潑熱水的話作用并不大,潑濕了路面更容易結冰,不如拿一些厚紙板墊著。”

“對,還是你說得對,謝謝啊。”

“不客氣。”筱筱笑了笑,又急匆匆地往前走,外面實在太冷了,零下十一二度啊,熱水潑在外面頃刻間就變成冷水了。

鞋子濕了,走起來還會“撲哧撲哧”地響,凍的可是她的腳啊。

夜空中又飄起了雪花,一點一點的,格外的好看。

這時,路邊忽然停下來一輛奧迪車,“滴滴”兩聲喇叭。筱筱余光看到這輛車,用腳趾頭想想都能想到這是誰了,她沒轉頭,反而加快腳步往前走。

該死的男人,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不是,不要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之內,不然我要你好看。

莫以洋很是無奈,只好慢慢開著車跟著她,“這里離地鐵站還很遠,我載你過去。”

筱筱理都沒理他。

“你鞋子濕了,腳冷事小,路滑事大,這路上到處都是冰雪,很滑的,上來吧。”

筱筱白了他一眼,路口有交警,她上前找了一個正在值班的交警,說:“交警先生,我要揭發,那輛車的司機喝了酒,他酒后駕駛。”

莫以洋踩了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不是吧小姐,你不用公報私仇吧,酒駕可是要拘留的。

交警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一看那個牛逼的熟悉的車牌,交警連個屁都不敢放。只見他上前向莫以洋敬了一個禮,然后拿了莫以洋的駕駛證和身份證看了看,然后就放行了,連測試都沒有測試。

筱筱心中更加不平衡,什么,這只是例行公事嗎?!他酒駕啊,酒后駕駛啊,說不定還是酒醉駕駛。

看著莫以洋笑著跟交警揮招呼,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走,比之前走得更加快。

可是,才沒走幾步,突然腳底一滑,她尖叫一聲,身子直落落地往后倒去,她都聽到了屁股親吻地面的聲音了,一秒鐘之后,劇痛從屁股上傳來。

“啊⋯⋯”莫以洋,我害死我了。

莫以洋一看她摔倒了,連忙下了車跑過去,“筱筱,你沒事吧?跟你說了路滑,你還走這么快。”

筱筱打開莫以洋伸來的手,“別碰我,要你管,還不是因為你跟蹤我?!走開,滾開,離我遠點。”

“筱筱,你別生氣,我沒有惡意,你能起來嗎,骨頭有沒有摔傷?”

“莫司長,你還是叫我顧同志,我聽著順耳一點。”

莫以洋無奈地后退一步,“好,顧同志,你自己能站起來嗎?”

之前那位交警也趕了過來,聽到顧筱筱激烈的咒罵聲,他好心地問:“莫司長,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尼瑪,真想揍人,是我摔倒了,我是傷者,交警同志您反倒問他需不需要幫忙,你這馬屁拍得也忒明顯了點吧。

更無恥的是莫以洋,他竟然說:“不需要,一點小私事而已,影響你工作了,抱歉。”

筱筱的腦海立馬閃出一個成語,貼在莫以洋的腦門上剛好貼切,那就是——斯文敗類。

交警識趣地走了,也不問問小市民傷勢如何。

坐在地上也不是辦法,路過的行人車輛都會看到,太糗了,而且,這地上結了冰,越坐越冷。筱筱慢慢地站起來,幸好年輕,身子骨還沒那么容易散架,她拍了拍羽絨衣,一只手捂著摔疼了的盆骨,一瘸一瘸地慢慢往前走。

痛啊,屁股上大腿根部,鐵定有淤青。

莫以洋在后面跟上她,“顧同志,你不是膽子很大嗎,怎么連我的車都不敢坐了?”

筱筱“嗤”了一下,不理,這種激將法還騙不了她。

“顧同志,以你這種蝸牛的速度,走到地鐵站起碼要半個小時。呦,這雪越來越大了,用不著半個小時,你就成雪人了,然后在溫暖的地鐵里面,雪化了,你就渾身濕透。到站了再到冷風里一吹,好了,你不用走了,明天早上中央電視臺的記者就會開著車扛著攝像機來采訪你,采訪你這北京今年第一具活體冰人,如果你有幸不凍死的話。”

顧筱筱忍了再忍,實在憋不住了,她停下腳步,猛然回頭,“莫以洋,你閉嘴行嗎,我不是說了你離我遠點嗎?有你在我準沒好事。”

“顧同志,我是不忍心看你英年早逝。”莫以洋有點摸著顧筱筱的脾性了,說好話對她沒用,激將法也沒用,必須不斷不斷地激她,以強制強,才管用。他苦口婆心地勸著,“就是從這里到地鐵站的路程,我開車總比你走路快,如果你怕我對你使壞,我不介意你叫上那位交警同志。”

“他跟你一路的。”

“那我總不可能當著他的面強.奸你吧。”

不說還好,這一說,顧筱筱更不要命了,捂住耳朵尖叫一聲,“啊!!你別說你別說!!”她都想把那天的事情忘記了,他還提,真好意思的,還說強.奸這么齷齪的詞兒。

怎么,您是承認你做了違法的事情嗎?莫司長!

“好好好,我不說,你別喊了,想引來更多的人圍觀嗎?”莫以洋自以為風趣地用手作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我可以現在就叫中央臺的記者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可是,顧筱筱直接把他鄙視到了地上,她蹲下身子,抓起地上的雪,一把接著一把朝莫以洋丟去。

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吹在臉上像刀子劃過一樣疼,她壓抑了這么多天,不敢跟家人說,不敢跟朋友說,更不敢跟同事說,她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酒后失身的事實,就為了這份令家人為此驕傲的工作。

她可以不跟莫以洋計較,她可以把傷痛寄情于工作,可是,她真的真的不想見到這個人,還是在這種無助的雪夜里。

她哭了,一道道冰冷的眼淚劃過臉龐,冷風一吹,更加痛,她都說不出來哪里痛,好像渾身都在痛,心里也在痛。

莫以洋任她丟,一個個雪球打在他的呢子大衣上,雪球一碰到大衣就碎了,根本不痛。趁著昏暗的路燈光,他看到她滿臉的淚水。

“你要打還不如直接打我。”莫以洋走上前要扶她起來,她卻后退著,蹲著后退,沒退幾步又跌坐在雪地上,她輕聲抽泣起來,抱著膝蓋,將臉埋了起來。

莫以洋重重地嘆了口氣,脫下大衣披在她的身上,她揮手,他硬按著。

“你這個禽獸,”筱筱哭著說,“我就不該跟你去上海⋯⋯”

莫以洋彎下腰,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膝蓋,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放我⋯⋯”

“別動!”這回,輪到他打斷她的話了,他撕去了斯斯文文的面具,儼然是平時工作時候的態度,帶著絕對的強勢,絕對的威嚴。

被他這么一吼,顧筱筱反而說不出來了,他的呢子大衣好暖和,而他自己,只一件單薄的西裝,在這冰天雪地大雪紛飛的夜里顯得格外的突兀。

莫以洋抱著她往自己的車走去,他看到她一直看著她,便笑笑說:“我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