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門

第19章 天象隨我心,一念群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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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板磚碎如蛛網,幾人肉體嚴重形變,脆弱的血管像是鞭炮燃燒那般連綿不絕的爆裂。

龔慶、呂良在死亡邊緣徘徊,就吊著那么一口氣了,旁邊的全性大漢,已是兩顆慘白的眼球猙獰凸出,舌頭無力的掛在嘴邊,命喪當場。

姜漠的視線落在呂良身上,原先附體的碧藍色大手,由于軀體受到重創,開始潰散;

那遍地粘稠的血跡,讓他感到一縷熟悉感,哪怕時隔七十多年,也在第一時間認出。

“呂家的人么?”

望著呂良那通過血脈繼承的殘缺雙全手,姜漠略有所思,當年端木瑛在呂家血脈動的手腳,如今不知是否得愿以償。

“這一代的全性掌門.也不行啊。”

隨即,姜漠又看向狼狽的龔慶,與前幾代的全性首腦相比,實力簡直有著鴻溝般的差距,放在民國時期,頂多嘍啰級別。

意識都快要昏厥的龔慶,聽到這句話,被氣得心肺隱隱作痛,差點咽氣過去。

“晉中?”

“要殺了?還是留給你們?”

姜漠朝輪椅上的老人詢問。

距上次見面已有二十載,田晉中愈發的蒼老了。

他忍不住潸然落淚,怔怔地看著眼前敬重的長輩,整整七十年的光陰,依舊無法在對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姜門長,勞煩您將此二人暫時拘禁,興許師兄還要捉他們問話。”

“好。”

姜漠尊重他的意見,畢竟這里是龍虎山,怎么處理入侵者,作為受害者的田晉中最有話語權。

壓制在兩名妖人肩上的垂直斥力,如風消逝。

龔慶、呂良皆是鮮血淋漓,體內骨骼碎了大半,多處的血肉軟爛如泥,軀體烏青發紫,匯聚著血管破裂后錯亂溢出的淤血,口鼻間殘存的呼吸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

照這種情況,至多半分鐘就會步入死亡狀態。

姜漠指尖朝前一點,瑩白色的炁流垂落,覆蓋兩人,遏制他們傷勢惡化的時候,也化作牢籠囚禁。

“轟隆隆!!!”

屋外雷電大作,狂風暴雨,又遇全性攻山,田晉中蒼老的臉龐上盡顯濃濃的擔憂之色,他似有請求,卻不知該怎么提起。

“隨我出去走走么?”

姜漠的話語,讓老人愣住,他連猶豫都不帶猶豫,從輪椅上緩緩站起,百歲之齡,雖有些腿腳不便,但還是碎碎念地道:

“成,晚輩跟您走走,我找找拐杖。”

“外頭風太大,沒拐杖,我這把老骨頭怕是要被風吹走嘍。”

對此,姜漠忽地一笑:

“這樣么?那就讓它沒風好了,隨我來。”

“啊?”

田晉中大腦再次一寂,首先反應的就是自己可能耳聾聽錯了。

“走。”

姜漠轉身,門戶驟開,萬千呼嘯而來的狂風,形同暴走的巨獸,卻在接近他身前的剎那,統統歸于平靜。

姜漠遠眺,眸光剖開天地,只見黑云遮蔽天地,覆壓數十公里,遠處的颶風如浪潮層層襲來,磅礴的自然之炁處于盈滿失控的狀態。

“呼”

姜漠運起真法,如仙臨塵,無垠的云海皆在一瞬被一只無形的遮天巨手抓握,數以億計的風炁,沿著四周的邊緣區域擴散。

云雨飛速消退,赤陽高懸在天,數之不盡清澈稀薄的水珠,于虛空墜落,宛若一場壯麗的神跡。

“這這!!”

目睹全過程的田晉中,瞳孔飽含震驚之色,激動得失語,天象隨心,說是神仙能耐都絲毫不為過。

然而,老人不知道的是,臺風席卷的區域有著數百公里,姜漠做的僅僅主宰龍虎山附近地帶的氣候。

“全性妖人不少啊。”

姜漠還有其他的發現,整座天師府以及龍虎山的后天之炁,都被他輕易鎖定,有的潰逃下山,有的還在激戰。

“起。”

如言出法隨一般,伴隨姜漠的念頭落下,體內沉睡的十方蠱,驟然復蘇,爆發出可怕的神威。

彈指間,整座龍虎山形同牢獄,多處的虛空浮現一道又一道的赤紅屏障,斷絕山上妖人逃亡的可能。

此時,正在天師府內激戰的眾人,面對突然逆轉的天象,無不感到驚奇,暴雨傾盆的氣候竟不到一刻鐘,就變得晴朗溫暖,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師叔么?”

從結界走出的陸瑾,身后屹立著十數具冰雕,他朝側方凝望,知是姜漠降臨,沒有著急過去見面,而是接著掃蕩附近院邸的妖人。

同一時刻,某條巷道內,尸橫遍野,不少墻體都被打得崩塌。

張之維如履平地,感受著不遠處的炁,竟出現在師弟晉中那會兒,眸底的疑色稍縱即逝。

榮山不是在那兒么?

師弟出事了?

姜門長在那兒?

面臨府內混亂的情況,他將這些瑣碎的念頭暫且擱置一邊,繼續出手清理入侵者。

約在一刻鐘后,全性的攻山成員,悉數死亡,公司的人手幫忙清點尸體,包括山林各處化作肉泥狀的尸水。

四張狂、尸魔、哭墳人的尸體,就在庭院矗立著,被寒冰覆蓋,徐三、徐四、張楚嵐趕到的時候,不由地脊背一涼。

饒是隔著數米開外的距離,遺留在冰雕上的寒炁還是讓們暗自感到心驚。

四張狂的死狀尤為凄慘,夏禾斷臂,沈沖、高寧大腦被毀,竇梅遍地碎裂的冰塊,甚至難以拼湊。

“陸老爺子動的手?”

張楚嵐陷入久久的震驚,他想不到那老人這么厲害,以一己之力虐殺十數位強大的妖人。

要是自己也有這樣的能力,又何須禁足在山上茍活呢.

“對,這老爺子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知道,四大家的家主,可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離譜。”

徐四仔細閱讀著下屬遞來的現場尸檢報告,面露忌憚之色,種種跡象不難表明,那些死者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被陸瑾第一時間就滅了。

遠處,張之維、陸瑾、姜漠三方匯合了,簡單地交流一番,榮山在一旁唯唯諾諾的站著,得知自己犯錯,他此刻愧疚難當。

“唉”

張之維虛驚一場,要是真讓全性的人得手,搶走師弟的記憶,引發的后果不堪設想,他現在連責怪榮山的心思都沒有了,還需去處理龔慶的事。

“姜門長,晚輩謝過您了。”

張之維執禮恭聲而道,久別重逢,他感慨萬千。

算上之前的兩次,師弟被救了三次,身為師兄,他既是感激,又是自責,每次師弟遇險,都是自己疏忽了。

盡管這次不是他的錯,他還是感到莫名的無力感,似乎老天冥冥之中,就要他的師弟一生坎坷。

“無妨,小事而已,回頭再聊吧,你先處理眼下的事情。”

隨后,姜漠、陸瑾、田晉中離開,去往后山涼亭,順便把龔慶、呂良擒了過去,避免公司過問。

張之維留下,安撫門人,又與徐三、徐四交涉,查看死亡人員的名單,逐一登記在案。

不遠處,張靈玉疲憊地坐在臺階上。

他面容沉抑,胸口隱隱作痛,醒來后,從門人得知事情經過的他,萬般悵然,他沒想到自己會成為人質,更沒想過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此刻已然喪命。

事已至此,他心事重重,全性大舉攻打師門。

夏禾因此而死,他沒資格去怨恨任何人,這一切是她自己選的路,什么樣的結果其實早就對方作出抉擇的那一刻注定。

她沒辦法。

他也沒有,只是難免有些遺憾,僅此而已。

臨近傍晚的時候,張楚嵐被徐三、徐四拖走,當得知馮寶寶失蹤的時候,他大腦一片空白,強忍心底的不安,問道:

“搜山有下落么?”

“沒,寶寶是和古良一起消失的,我派的人手還有華東區的同事,已經搜過好幾遍了,沒他們的蹤跡。”

徐四心急若焚,他整個下午都在期待,結果到頭來一場空,這讓他無法接受。

“你接受天師度了?”

“嗯”

張楚嵐承認,低落的語氣很是難受,馮寶寶為了保護他的晉級才主動去找古良的,目前生死不明,讓他良心難安。

“還能下山么?”

面對徐四的質問,張楚嵐艱難搖頭。

這一刻,知曉過往真相的他,比誰都要冷靜、惜命,同時,他無比確信,只要離開山門,無異于自尋死路,王呂兩家、天下會、以及其他勢力,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抗衡。

“混賬!”

“我告訴伱,要是寶寶有什么不測,你!張楚嵐,就算當上了狗屁天師,我也要你付出代價!”

徐四怒火上頭,一把抓住張楚嵐的衣領破口大罵。

“好了.徐四!”

“現在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走,和我回去。”

徐三拉開兩人,拖著徐四欲走,他不想在這里沒意義的耗著。

“徐三!!你還幫著這小混賬。”

“夠了!!張楚嵐什么情況你不清楚么?”

徐三臉色陰沉,強忍怒意,咬牙道:“你讓他下山,你保得住他?你是要他死么!寶寶的事,我們自己去處理。”

“三哥,我.”

張楚嵐見兩兄弟爭吵不休,欲要勸誡,就遭呵斥。

“閉嘴,做好你的‘份內事’,在你沒成為真正的天師之前,憑你的三腳貓功夫,做什么都是在拖累我們的后腿。”

徐三不留情面地道,他硬生生拽著罵罵咧咧的徐四遠去。

“窩囊的小王八,別讓我再瞧見你,寶兒要是有什么好歹,你也別活了。”

“啊啊啊啊!!徐三,別拉我。”: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