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天師下山,姜臨呂家第20章天師下山,姜臨呂家←→::mayiwsk
夜晚八點。
勞累一下午的張之維,終于搞定所有瑣事,來到后山涼亭,與姜漠幾人見面。
“噢?師兄,你可來了。”
“門里沒事吧?有沒有小家伙受傷。”田晉中抬手招呼道。
“沒,公司的人我都給送走了,這次全性的行動也超出他們的預料,那些死亡的人員都會被妥善處理,拉去火化了。”
張之維走至亭內,一屁股坐了下來,望著兩名跪伏在地的少年,詫言問道:“就他們啊?”
“對,若不是姜門長及時相助,我恐怕就要遭其所害了。”
田晉中把事發的經過大致地復述一遍。
雖然張之維沒有明顯的怒意,可傷勢緩和的龔慶、呂良二人,皆是汗流浹背,身體抖若篩糠。
距離他們位置最近的,赫然是先前那名出手的霜發青年,以超乎常理的手段,瞬間重創他們,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悸不已。
“這究竟是誰?”
“為何.江湖上.沒有這人的名號.”
龔慶、呂良面無血色,心底充斥著懊悔和害怕,哪怕他們焦急思索,也得不到眼前之人的半點線索。
“龔慶.”
“全性代掌門,隱忍三年而不露,倒是了不起,說說吧,這次到底想干嘛?攻山事件是你策劃的?”
面對張之維的質問,龔慶不敢抬頭相迎,只是沙啞出聲:
“尋找關于八奇技的來源線索.攻山制造混亂是我策劃的”
“這么多年,還惦記啊?唉。”
張之維霎時感到頭疼,這禍亂一樣的玩意兒,走到哪兒都招引災禍,偏偏他想要隱瞞,還沒辦法。
江湖上始終有人對此感興趣,也無怪他們,而是奇技背后隱藏的力量過于驚世駭俗,大多數異人光是看一眼,就頭昏腦熱,克不住貪欲了。
“太師爺,您還有什么別的.需要問的么?”
縱然龔慶叫得再好聽,表現得再誠服,張之維也與他劃清界限:
“打住,我可不是你這全性頭子的太師爺,免了。”
“呂家小娃娃,伱家里的老頭子,派你來的?”
“沒晚輩自己來的”
呂良惶恐答道,自幼出生在呂家村的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呂慈的狠辣,萬萬不敢往老爺子身上潑臟水。
“是么?你出身也不差,何必要混到這群人里去呢?”
“晚輩.晚輩不知”
快要承受不住壓力的呂良,說話變得語無倫次,眼角淚痕涌現。
是啊,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糟糕。
然而,張之維懶得追問更多,只是左手屈指一彈,凝聚的兩抹金色光點,直擊龔慶、呂良的眉心,他們大腦嗡鳴,身體癱軟地昏迷了過去。
亭內,姜漠飲茶,陸瑾不語,田晉中似有思索。
“要不.我下山走走?”
張之維考慮到將來還有更多的威脅,打算與全性斗上一斗。
“老陸,老田,你倆看看怎么著?”
“誒,姜門長,您說能成不?”
田晉中稍顯猶豫,提醒道:
“現在是治世的時代,社會秩序安穩,師兄,你若要與全性開戰,恐怕要死很多人,要和公司那邊打個招呼么?”
“招呼.怕是不行了。”
張之維不愿和公司提及這件事。
他清楚一旦被公司知曉自己的意圖,絕對會遭遇阻攔,畢竟那幫人向來喜歡維穩,控制著正邪兩道的力量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容不得他這般大開殺戒。
另外,這次全性的舉措,給了張之維足夠的報復理由,只要他行動得快,公司想要干預或是追責,都沒那么容易。
“既然你想下山,那就不必顧慮了,利用這小子,把那群雜碎召集至一處清理。”
“十佬這邊我幫你看著,誰敢使絆子,我會收拾。”
陸瑾支持張之維的做法,并為他考慮到接下來的處境。
“大丈夫行事,何須向他人解釋?”
姜漠放下茶杯,嘴角掛著一縷淡淡的笑意:
“震懾宵小打消他們貪圖奇技的念頭是一回事,挽回宗門的臉面又是一回事,做你覺得對的事。”
“恰好我也想去呂家走走,順便帶這呂良過去,瞧瞧他們呂家的血,現在到底怎么樣了。”
“噢?您這是話里有話啊,姜門長,給我們嘮嗑嘮嗑?”
張之維對呂家的隱秘頗感好奇。
“呂家的明魂術,就是當年的雙全藍手,經端木瑛改造血脈而傳承,只是那妖女或許出于仇恨,暗中在一些呂家族人體內種下手段,伺機奪舍,多年過去,我倒想過去看看如今的呂家,是否全被她奪舍了。”
姜漠揮手,透明的漩渦驟然打開,把呂良卷了進去。
“竟能這般么?!”
田晉中聞之色變,奪舍整個呂家,涵蓋嫡系、旁系,怕是一兩百人了。
“只要她足夠強大,數量遠遠不止于此;”
“修煉到最后,不過是復制了一具又一具的靈魂,像傀儡一樣,現在的她,不過是當年被我殺掉的本體,由記憶與惡意所衍生的產物罷了。”
姜漠漫不經心地道,他也不知端木瑛躲藏了這么多年,卷土重來時,是否會給他帶來一些值得認真的驚喜。
張之維前后聽取三人的意見,覺得下山的計劃可行,果斷執行,他掏出手機,連夜在座下十位弟子的群聊內眾人,予下命令。
“明日我將下山肅清全性,不管傳來什么消息,任何人皆不得離山;同時,吩咐各地的正一弟子也不得出動,我意已決,若有勸阻者,若有違令者,逐出師門。”
“老四,你嘴最嚴,做事聽話,跟我走一趟。”
不久,陸陸續續有弟子收到命令,予以回復,只有簡單的四字:弟子明白。
翌日,清晨。
姜漠、陸瑾、天師張之維、趙煥金齊齊下山,途徑某條山路的時候,察覺有股莫名的氣機在數百米外窺伺。
姜漠微微皺眉,隨即邁步,身影消失,轉瞬提著一名驚惶失措的殺手回來,他渾身穿著擬態叢林的戰術隱身衣,金發碧眼,赫然是洋人的樣貌。
望著那黑漆漆的大口徑狙擊槍,張之維明悟所有。
憑借張楚嵐的血肉之軀與金光術,根本扛不住這樣的狙殺,看來他的直覺并沒有出錯,不讓那孩子下山實屬明智之舉。
“誰派你來的?”
“我咔噠。”
殺手眼見任務暴露,竟發狠拉下腰間的手雷拉環。
然而,姜漠比他更快一籌,只手覆落,只見殺手整個人連帶著戰術衣、槍械、手雷,紛紛炁解成縷縷黃褐色的巖土之炁,沉入地底,就此永寂。
眾人接著趕路,山下臨別之際,“嗡!”的一聲,姜漠把龔慶從天國里面拖了出來,交予張之維看壓。
“看好他,之維,我與瑾兒先行一步。”
“嘿,您老慢走,等我好消息,約好決戰地點后,您和老陸過來助助興?湊個熱鬧不?”
“再說吧。”
聽著兩人談話的龔慶,瞳孔微縮,呆呆地僵直在原地。
一百多歲的天師竟稱呼那弱冠之齡的青年為尊長,若非親眼所見,他斷不敢相信世上會有如此長生不老之人,其修為到底有恐怖?
自己居然對這樣的人出手,難怪.輸的不冤。
就在他低頭失神的剎那,姜漠已攜陸瑾,化作一道絢爛的銀芒,遁入遼闊的天地,再無蹤跡。
一道淡漠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龔慶,約上你的門人,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是天師。”
龔慶眸底浮現一抹戾芒,隨時都有可能被扭斷腦袋的他,沒有拒絕的余地。
“老實候著。”
趙煥金釋放兩道金光,凝聚鎖鏈,牢牢捆著龔慶的雙手。
張之維仰望萬里晴空,微風和煦,喃喃感慨:“唔,天氣不錯。”
“走,老四。”
“欸,來了,師父。”
師徒倆扣押全性掌門,就這樣踏上征程,勢要與全性開戰,殺個血流成河,永絕后患。
呂家村。
一座古樸的廳堂內,呂慈持握手機,正悠哉悠哉地泡著茶,聽著王藹那奸邪的嗓音在幸災樂禍。
“嘿嘿,刺猬,我的消息夠靈通吧?”
“說了全性要鬧,你瞧,這不就來了么,就不知道被殺的天師府弟子多不多,當然,依我之見,這幫窮酸迂腐的臭道士,死絕了才好。”
“胖子,你怎么像長舌婦一樣,有本事自個去報仇。”
呂慈苦笑不已,他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略感遺憾,這次的行動確實出現了意外,古良竟神秘失蹤,讓張楚嵐鉆了空子。
“不與你叨叨了,有消息再聯系我。”
呂慈掛斷電話,頭疼的揉著太陽穴,問向一旁的大兒子呂忠:“有那孽畜的下落了么?”
“有,卻不知該怎么和您說。”呂忠面露難色。
“說。”
在呂慈的逼迫下,呂忠吐露實情:“那孩子鉆進了全性,聽說前陣子還和四張狂廝混在一起。”
“哼哼.呂良啊.呂良”
“長能耐了。”
呂慈臉色驟冷,話語像是處于爆發的邊緣。
他呂家也與全性有著血仇,七十年多前襲擊呂家的那名邪修大宗師,造成嚴重傷亡,殺他族人,長輩;
如今呂良這小畜生忘恩負義,膽敢跑去全性墮落,若給他逮住,他不把這混賬千刀萬剮,名字都倒過來念。
就在他滿腔怒意無法發泄的時候,太孫呂恭匆忙來報,滿臉的狂喜之色:
“太爺!!!”
“何事這般焦躁?”
“呂良被帶回來了!!”
“是陸家的老爺子和一位姜姓的前輩擒來的!!”
“什么?!”
呂慈剛從嘴角揚起的笑容,霎時凝固,大腦如遭雷擊。
他與三一門無仇無怨,和陸瑾雖然認識,但關系一般,在年輕時候就尿不到一壺里去,眼下對方帶著孽畜呂良親至,莫非是問罪不成?!: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