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第1156章 什么山野道觀?

第1156章什么山野道觀?第1156章什么山野道觀?→:“你們,完了!”

“你們!死定了!”

“八宅,一定會報復!”白松失去了沉穩,失去了鎮定。

雖說他是二長老,雖說身份高貴,但弟子是真死的太多了。

滅句曲山滿門,不過死了兩組道士,用來對付我,就損失了整整兩組!

八宅道士單體強,消耗的就一定多,吳金鑾說的沒錯,每一個這種級別的道士,一定用了大量的資源。

且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平時不和外人溝通交流,門內人,恐怕就如同親人,手足?

“報復?”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現在,是二對二!”

我抬起手中高天劍,朝著白松和白砂山奔去!

雖說實力不夠,但我已經掐訣。

命,只有一條,可提前死了,什么意義都沒了。

那就只能耗!

車到山前必有路,眼前難關,也不能不度!

韓襟動了,他直接迎戰兩人,不像是之前那樣還要閃躲,手段極其剛硬!

他是要牽制兩人,給我機會!

陽光下,我身影被拉得無比之長,胸中滋長的那股浩然正氣,無比雄壯!

什么是道?

我腦海中,忽地回蕩起這樣一個問題!

這好像是一股格外玄妙的境界,是一種難掩的頓悟!

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四規真法力的那些所有雷法,好似都輕而易舉能用出!

甚至……

我還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要是我手里有一根玄索就好了!

不,什么是玄索呢?

茅斬又用了什么當玄索!?

舌尖回縮,蘊起一股力道,福至心靈的感覺再度貫穿全身。

可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一白入貪狼,二白巨門傍,三白祿存位,四白文曲當,五白廉貞內,六白武曲鄉,七白破軍下,三魂同入藏!”

悠然回蕩的咒法聲,將我從那種福至心靈的感覺中,完全打了出來!

且讓我一陣悶哼,剛咬破的舌尖,血無法凝聚,直接噴在身前,身體更失控,重重栽倒在地!

咒法,還沒有停!

“唯有五星并五影,玉皇有命配天罡!上臺護吾神,中臺護吾命,下臺殺萬鬼,急急如律令!”

這咒法聲,太過中氣十足,太過高亢!

劍!出現了!

劍!居然射穿了韓襟的肩頭!

劍!死死的將韓襟釘死在地上!

白松和白砂山同時后退數步,兩人顯得十分驚駭,不過,他們還是能保持鎮定!

“誰!?”吳金鑾一聲大喝,顯得萬分警覺,他跑到我身旁,攙扶住我肩頭,慌張無比:“羅道長,你沒事吧?”

我感覺身上破了一個洞。

痛的不只是頭,還有不停消散的氣勁。

雙腿盤膝,我顫巍巍的手搭在膝蓋上,不停的用凝神法呼吸,才能保持那種感覺不持續。

受傷,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受傷很多次了,更有多次險死還生。

可從頓悟中,直接被打出來,這還是第一次。

先前和椛螢在一塊兒的那種頓悟,其實都不算是真的頓悟,這種福至心靈的頓悟,程度更高,更難得。

我都差一點兒,能用出茅斬用來絞殺辛波的那一招了!

茅斬還沒有到出陽神的境界,是破了尸蟲,是在臨門之前,辛波是虛弱到油盡燈枯的出陽神,兩者之間依舊有云泥一般的差距。

足以見得那道法之強!

那才是句曲山的精粹!

卻……硬生生被打斷!

這種傷,不光是身體的,還有魂魄!

“該死,八宅還有后手……這群人太不講道理,太陰險了……”吳金鑾面如死灰,他守在我身旁,卻看著正前方。

韓襟釘死在地上,他動彈不得……

陽光下,再出現了一道身影。

這人同樣是一身白,同樣帶著一副面具,不同的是,他沒帶斗笠,且他的面具不是八宅這些銅面具,是一張看上去很粗糙的樹皮面具。

他身上的白衣并非道袍,而是某種動物皮毛?

還垂著許許多多的尾巴?

看上去,是狼皮?

“貧道白松,多謝閣下施以援手。”白松單手抱拳,他顯得十分友善。

“呵呵,貧道白砂山,八宅大長老,多謝閣下援手,制止了這尸解之人,我們的弟子,已經在這兩人手中盡數折損,正愁破局之法,閣下幫了我們大忙。”白砂山是雙手抱拳,微微鞠了一躬。

八宅道士這么講理了?

實則不然,是對方的實力太強了,再加上關鍵時刻出手,的確幫了他們的忙。

“嗯。”回答的話音很平靜,更能聽得出,很蒼老。

接下來的一番話,卻顯得很冷淡,甚至還有一些……刻薄,以及狂妄?

“八宅?是什么地方的山野道觀,老夫沒聽過。”

“既然你們不用死了,那你們,可以滾了。”

最怕空氣忽然的寧靜。

白松和白砂山兩人僵住不動。

幾秒鐘后,白松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十分肅殺。

“閣下,是在開玩笑?”

白砂山沒說話,他的手卻在微微律動著,不知道是想要動手,還是被他的話刺激到了,正在怒火中燒。

“不滾嗎?那你們,是想死了?”淡漠的話音再度響起。

那人的袖口稍稍一垂,一柄劍入手的同時,他手抬了起來,劍就那么靜靜停在他掌心。

道士,都慣用劍。

只有這八宅一脈好像是個例外,我幾乎沒見他們掏出劍來。

可即便是讓我覺得,背著劍最多的柳玉階,什么都和劍脫不開的古羌城柳家,他們用劍,都沒有眼前這人輕松自若。

白松和白砂山兩人幾乎同時往前一步。

“閣下,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先傷我們的對頭,又如此對我等咄咄逼人,你想做什么?你不要認為,一劍釘住了他,就能夠對我們如此頤指氣使!”白砂山沉冷說道:“若是后背偷襲,我一樣能一招將他制服!”

“鐵剎山……”忽地,吳金鑾聲音發顫。

不用吳金鑾說,我幾乎同時也想到了。

因為這人身上的白狼皮,和白狼洞里頭的那些外五行白狼,幾乎如出一轍。

雖說他的道法陌生,但他這個人出現,并不是沒有緣由。

我們從鐵剎山離開之前,茅有三還重創了一個白芷老婦。

鐵剎山算得上興師動眾,讓那么多人在山底下等著,他們要留下叛徒尸身,茅有三手段強硬將人都帶走。

先前的韓襟,他更絲毫顏面都不給鐵剎山留。

基本上將人的臉面踩在地上摩擦了。

即便是名門正派,不動怒,是不可能的,茅有三的一應安排又太多,韓襟的一應做法又太激進,導致于我根本無暇思索鐵剎山方面會有什么反應。

眼下,這反應就來了。

這真就是太巧合。

如果韓襟沒到這里來,遇不到八宅的人,那這鐵剎山來人,就會直接找到我們和茅有三。

茅有三不但得罪了八宅,更要直面鐵剎山。

現在弄得,面對鐵剎山和八宅的人,都是韓襟!

都是……我?

我思緒間,那帶著樹皮面具的老道士,忽然笑了笑。

地面,忽然有種顫動感,似是暗中還潛藏著某種可怕的東西,正在靠近!

“現在要走,不能直接走了,把你們的面具留下來,再將你們的法器留下來,嗯,先前看你們吃過一種丹藥,似乎很有意思,將丹藥,也全部留下來。”那道士的語氣,感覺在說著什么家常話。

“你……”

白松更怒。

不過,白砂山忽然一下,就掀開了臉上面具。

陽光下,他曝露在外的臉,極其可怕瘆人,上邊兒全是細密的刀口,因為傷口增生,就像是一條條肉蟲子趴在臉上,唯有眼睛那里好一些,能見人。

“嘶……”吳金鑾倒吸一口涼氣,喃喃道:“我以為他們是因為懂風水,就怕遇到算命先生,從另一種方式制服他們,沒想到……是他們丑的見不了人?”

白松身體雖僵硬,但他也和白砂山一樣,摘掉了面具。ŴŴŴ.ßĨQÚbu

那黑紅色的長鞭,被他們扔在了地上。

黑鏢,被他們扔在了地上。

還有許許多多的的瓷瓶,全部扔在地上……

“他不嘴硬了……是因為這道人太硬了……這……茅有三究竟是得罪了什么樣一個人物,他……全讓韓襟和我們來背鍋了……”吳金鑾的聲音輕松不起來,甚至有種哭喪著臉的感覺。

是啊,這道人的實力可怕。

同為真人的兩人,居然不敢動手。

這不光是因為明面上的,還有暗處的,先前那地面的微顫,代表了很多東西……

“勉勉強強,算聽話,舌頭也留一根吧,你們不識趣,灰家仙兒想嘗嘗,你們的口條是不是格外有勁道。”那道人再稀松平常的說道。

這時候,他肩頭忽然鉆出來一只老鼠。

很古怪,這老鼠看上去很普通,還不是白毛的,就是黑的。

只是多看一眼,它的黑不同于普通的老鼠灰黑,都快和地氣一般黢黑,和碳一樣。

那老鼠支棱著站著,爪子耷拉在鼻子前,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似是在竊笑。

“那你們是覺得,一根不夠,要給兩根?”道人忽然問。

這時候,那白砂山看了白松一眼,聲音極其艱難:“二師弟,有勞你了……”

白松目眥欲裂,眼珠都通紅,他臉上那些曝露在外的肉條,一樣發著暗紅,這折辱,是深到極點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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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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