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陽神

第1530章 你不該說,這樣受傷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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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0章你不該說,這樣受傷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第1530章你不該說,這樣受傷的就只有她一個人。羅樵森

徐禁匆匆跟上我,不敢落后半步。等到了茅有三身旁,我們又朝著來時路返回。車是停在了五喇佛院的附近。直至上了車,徐禁都還是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察言觀色一樣是一種能力,椛家只是一個旁門左道的家族,普通的成員看不出我的神態,徐禁卻不同,他甚至是費房培養的冥坊接班人。“羅道長……是道門出了什么事兒嗎?”“我們……現在怎么辦?是要去四規山,還是什么地方?“徐禁更謹慎小心地開口,問我。我扭頭看向茅有三。道尸平躺在車上,茅有三就坐在我斜后方。茅有三眸子里帶著一絲深思,扭過頭,看向遠處。遠處,是五喇佛院那座小山。從窗外能瞧見,小山覆蓋著紅房子,新舊交替。上一次,祖師上身,雷劈活佛,導致五喇佛院損失慘重,被焚燒不少,這么一段時間,佛院也將損壞的屋舍修復了。“貴人事多,有人要請你做客了。”茅有三喃喃。我臉色微微一沉。在他說完那句話時,我才隱隱瞧見幾個人影,的的確確朝著我走來。遠看,看不清確切是誰,暗紅色的衣袍能推斷,至少是喇嘛。五喇佛院的住持堪布?金甲喇嘛?或者是其余喇嘛?又或許,是殺死了阿貢后,要去清掃其余佛院舊佛的德奪?“你想上五喇佛院嗎?或許,那里有四尊活佛。”我低聲說。“天眼皮子底下的佛院,眼皮子底下的活佛,我可不想去,他們又沒有掩藏的本事,只會更讓我注目。”茅有三當即搖頭:“我只是提醒你,你有朋友來邀請你,你要不要去。”“徐禁,先開車,我們先離開蕃地,至于究竟去哪兒,聽茅先生和你說。”我果斷開口。徐禁立即便發動了油門,車朝著前方駛去。茅有三并未直接開口,他只是手中開始掐算。我沒有催問茅有三,就一直靜靜地看著車窗外,看著那幾個人影消失,看著五喇佛院的山頭慢慢消失。或許吧,或許所有的道門。此時此刻,都是一片祥和安寧。畢竟,對他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塵埃落定。句曲山光復,只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云錦山雖然只剩下一個唐毋,對他們來說,也算是剜去毒瘤。古羌城更是朝氣蓬勃。鐵剎山和雷平道觀更無需多提。或許,或許此刻的我爸,一樣心中喜悅歡愉,得了孫兒孫女。他們沒有人能感受到壓迫。他們只是著眼于眼前,只有茅有三,遠瞻百年之后。這種遠瞻讓我覺得壓抑,都有些難以喘息。這種遠瞻相對應的,就是肩頭更重的責任嗎?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人,就能睥睨一切,讓所有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真人不能。哪怕是成為辛波的我爸,一樣不能!這句話適用于我,同樣,適用于他!我們離開了達縣,離開了蕃地,等走上正常馬路的時候,茅有三就開始給徐禁指路了。他沒有確切的說一個地址,只是讓徐禁順著某個方向開。等到了某個位置后,茅有三又會給徐禁繼續指路。他這小心謹慎的架勢,就好像怕隔墻有耳,窺聽了他的秘密。車在路上開了足足七天。這七天對我來說,其實有些度日如年。好在第八天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椛祈打來的。她問我,明明羅叔只是說讓我去送一下不速之客,怎么忽然就不辭而別了?要不是黑城寺里沒信號,她只能出來聯系我,要不是椛螢不讓她出來,要不是那幾天黑城寺一直有客人來,她早就給我打電話了。椛祈的質問,就像是連珠炮一樣在我耳朵里響。我卻松了好大一口氣,問:“道門還有事,我非走不可。你姐姐還好吧?黑城寺還好吧?”“好吧,大家都挺好的,只是姐姐不說,我還是看得出來,她有些難過,你可以不回來呀,你可以等你時間多的時候,至少回來了待幾天呀,打個照面就走,你讓人心里怎么好受?”“姐姐是笑,說你忙,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難過得想哭。”椛祈的語氣稍稍好了一些,不過,話鋒中依舊帶著一絲絲埋怨。“姐夫,以后你不能這么下頭了,知不知道?”“不然,我會讓黑羅剎給姐姐出氣的!”椛祈這句話,明顯展露了她最初的幾分性格,就是刁蠻小姐。卻讓我心頭更落空了半拍。因此,我話鋒突轉,沉聲說:“你不要再回到黑城寺內了!”“為什么啊?”椛祈語調帶著不解和疑惑。我稍稍閉眼,啞聲說:“你不能做日貝玉姆。”先前椛祈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心知明妃的遭遇多么悲涼凄慘。那些黑羅剎,想要椛祈成為明妃。椛祈的命數,很合適!只是明妃的一些遭遇,難以啟齒,椛螢是最合適和椛祈解釋的。現在我卻聯系不上椛螢,我爸將我逐出來得太快。或許不光是因為茅有三讓他覺得不寧,他還知道,其余黑城寺要來了?現在思索這么多已然無用。“姐夫,你怎么說半截話,又不說了,老龔教你的賣關子嗎?急人呢?”椛祈催促問。“走到一個周圍無人的地方,我和你說。”我再開口。“嗯嗯。”椛祈回答。“姐夫,我好了,你說。”她聲音再響起,還有些氣喘吁吁,明顯是小跑過。“日貝玉姆,是明妃,明妃是一種極度可憐的女子,黑羅剎所說的度化,是讓明妃淬煉……”我盡可能語調平穩的和椛祈說完我所知關于明妃的一切。解釋完成后,電話那邊,安靜到了極點。就連呼吸聲,好像都消失不見?“椛祈!?”我立馬問了一聲。椛祈總算開口了,她語調有些哆嗦,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姐夫……你別嚇我……”“是不是老龔教你的嚇我,他就想我去鬼龕,去其他地方,他老不正經了。”我擰著眉頭,還想解釋一句。椛祈聲音卻帶著一絲哭腔:“那我去哪兒姐夫……天啊,那些來的客人,羅叔都說是貴客,羅叔讓我喊他辛波,他和那些客人都介紹我,我聽不懂那么多的話,可我知道,他說了日貝玉姆。”“那些人看我的眼光,我還覺得,他們是在贊嘆我,他們是喜歡我。”“這太恐怖了,姐夫,羅叔要害我嗎?”椛祈的話音戰栗更重,更慌,更恐懼。“去四規山!”我沉聲回答。“不要讓她去四規山,你這是想毀了四規山嗎?”“你其實不應該讓她走,她成了明妃,受傷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至少羅牧野可以撐住更久,你妻兒妻女,便有著棲身之地。”茅有三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