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執溫寵

第33章淤青

蕭御喜歡和她接吻。

盛書書以前一直這么認為的。

因為她設計睡了他的那晚之后,他一直都履行得特別好,每天總會吻她。

如果有時候太忙,那么晚上回來即便她睡了,他也會有個晚安吻。

偶爾,他會吻到把她弄醒。

然后順理成章,醒都醒了,光吻多清淡,陪他做一兩次,才肯罷休。

最過分的一次,盛書書想了想。

應該是蕭御臨時有一個出差,她那天剛好中午又沒在家。

晚上她回到家,洗完澡剛要休息,蕭御從去機場的路上繞道回家,什么都沒說,直接把她帶到了車上。

盛書書一臉驚愕,她連衣服都沒換,就穿著睡裙。

他就打算帶著這樣的她去出差嗎?

很顯然,她想多了。

蕭御只是履行他的守約,從家里出去,到機場的路上,他吻她,又在車上要她。

所謂的趕時間,就是他和平時的溫柔頻率根本不是一回事。

盛書書之所以記憶深刻,就是因為那一次他差點把她的命要了。

他出差之后,她真的是躺了兩天,一點都不夸張。

兩條腿跟重新安裝的一樣。

車內空間和家里的大床不一樣,可是她身體素質柔軟,可塑性極高。

導致從此蕭御發掘了新大陸。

后來這樣的次數多了之后,熟能生巧,有時候她在車上惹他不高興了,他一定能輕而易舉的進去。

惹她,罰她。

盛書書想一想,她作為一個全職太太,一直都沒覺得生活無趣,大概……

就是因為蕭御總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給她另類又新奇的體驗。

也是因為這樣,在知道他的白月光后,她的生活體驗轟然崩塌。

說到底,是她的生命里只有他,才會走到那一步。

“盛書書。”蕭御聲線很溫沉。

這個吻依舊熱烈著,他甚至好像咬了她一下,力道不重,但是成功把她的思緒扯了回來。

她不專心。

蕭御眸子沉沉的,“昨晚在車上,我以為表態夠清楚。”

她略吸氣,平靜,“你表態跟我沒關系,在我這兒就是前任小叔,和前準侄媳的關系。”

說著,盛書書毫不避諱的用手背擦了擦嘴。

蕭御瞇了一下眼。

只能忍。

他的指尖拂過她鎖骨處的那個淤青。

“這什么。”他問。

盛書書也沒想到他會這么直接的問。

換以前,他死都不會問的,他怎么想,就是怎么樣為事實。

她身上有點軟,坐不住,試圖退出來雙手撐著床,蕭御沒讓,使得她只能把手放在他胸膛。

“淤青。”她也回答的挺認真。

蕭御下顎緊了緊,之前忍著的脾氣翻起來,又壓了下去,“我還沒老眼昏花。”

當然知道是淤青。

“誰弄的?”

盛書書看了看他,他真是怪。

“男人,我取向又沒問題。”

蕭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居然沒有她預料的惱怒,而是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看來不是馮旭。”

說明不是男女朋友,那沒事了。

盛書書:“……”

她這會兒腦子里也已經清醒過來了。

那晚蕭御確實說了,因為她招惹他,所以他要她。

十倍百倍的要回去。

至于說愛么,他自己不會覺得好笑嗎?

什么時候愛她了?

她追了他一個月的時候?

他連眼睛都沒看過她。

她放棄他的時候?

那恐怕不叫愛,只是害怕失去,害怕打破不需要付出就得來的享受。

還是他和她水乳交融的那一晚?

那更不叫愛了,說白了就是一個需求。

他比她認識的那個蕭御確實改變了不少,但這完全是因為她的改變。

更因為,他要栓牢她這顆棋子。

要換做前世,他一句“為你專門改的密碼”,她肯定感動得心肝都愿意給他掏出來。

現在,她稍微避開他,“去把飯吃完。”

蕭御無聲的看了她片刻。

他更想吃的,顯然不是飯了。

但最終“嗯”了一聲,從她床邊起了身。

盛書書也沒再去關門,反正她現在做什么對蕭御來說,都不是秘密。

她跟馮旭打了會兒電話,給他囑咐了幾句。

“你不要什么都不做,但也不能什么都說,反正就是讓你爸留意到你。”

馮遠程跟別人家反著的,重女輕男,就因為這個,馮旌之前都得過抑郁癥,去跳過護城河。

當然了,傳到外界就說是情傷,一時想不開。

就因為這樣,馮遠程對馮旌更不滿意,但沒辦法,女兒好歸好,生意場上還是缺乏優勢,所以目前馮旌是馮遠程的繼承人不二人選。

馮遠程壓根沒考慮過馮旭這個私生子。

深奧信托其實不是什么大企業,非央企,連地方國企都不是,只不過它口碑是真的好,沒有任何黑歷史。

“你信我的,不用怕。”盛書書,沒太多雞湯,只有直白真實的鼓勵。

盛書書現有的金融或者商業知識還是非常有限,那些彎彎繞繞她并不懂,只知道蕭御會干什么。

所以,掛了電話,她又給學長孟郁南請教了幾個問題。

其中的兩個問題,孟郁南當時也沒有回答,說晚上睡前給她回過去。

然后這兩個問題,就到了蕭御這兒。

而蕭御坐在客廳,看她從臥室出來,直接開門見山,“深奧信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書書去接水。

“有沒有可能,我接近你,和你發生關系,都是美人計,你的死對頭指使的。”

蕭御表情都沒有變一下。

“沒這個人。”

她抿著水。

蕭御一直都這么自信,他沒有死對頭,只有可以為他所用的棋子,或者盟友。

這一點,盛書書確實也挺佩服他的。

商場上那么多人,都承他的情,記他的恩,怎么就沒人恨他呢?

至于他那幾個朋友,就更不用說了,比人家五十年金婚還要堅固。

“但你要繼續用美人計也不是不行。”蕭御看了一眼手機后收起來,“想知道什么。”

盛書書沒搭理他。

她想知道的,站在普通人的角度,其實有點多。

比如,這次各個信托機構風波的時候,他被人偷拍一起開房的那個女人。

是誰?

前世盛書書沒看到新聞,只聽了那么一兩嘴。

然后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