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依舊是以前的樣子,身形瘦小,膚色蠟黃,背部有些佝僂乍一看上去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臉上滿是溝溝壑壑,嘴唇的位置皺成了一朵菊花的樣子。
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也是這個樣子,但是精神狀態好了不少,而且當時她身上穿的獸皮衣服也是最柔軟,最為上乘的那種,可以完美的修飾她佝僂的身形,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面畫上了各種神秘的圖騰,非但看不出她本身的氣質,反而是有一種非常神秘且令人尊重的感覺。
可是現在再看,她的頭發極其凌亂,身上穿的獸皮衣服被風易從空中拋下來的時候沾滿了泥土,胸脯處還混合著剛剛吐出來的鮮血,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此時,她正躺在地上兩只三角眼怒瞪著元月,眼中滿是血絲,好似下一刻要奪眶而出,她的身下是一層厚厚的黃土,稍微有點動作就會到處飄揚,不光是她的臉上,頭發上,就連口中都是一層黃土。
“呸”
巫醫朝著元月的身上吐出了一口帶著血絲的黃褐色口水,元月下意識閃身,可是卻沒有躲過。
黃褐色的口水吐到了她的鞋子上,還沒等她開始發怒,巫醫卻笑了起來。
“哈哈哈,元月?你以為你捉到我就有用了?”
巫醫看向元月的眼神之中滿是惡毒,猩紅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似乎想要通過眼神將她凌遲。
元月并沒有害怕,伸出自己的腳,把她吐到自己獸皮靴子上的口水擦回到她的臉上,眼神戲謔的看著她。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說著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橫架在巫醫脖子上,削鐵如泥的匕首,在接觸到巫醫皮膚的那一刻,一下子劃出了一道血痕,細密的血珠從她的脖頸出滲出。
“說說吧,你背后的主使是誰?是誰指使你把到處販賣雌性來謀取自己的利益的?”
元月可不相信以她自己一個人的能力能夠完成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盡管她是一個十分心機深沉且惡毒的蛇蝎老婦。
她將匕首橫在對方脖子上就是想要逼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如果這個人也和山貓部落的族長一般貪生怕死的話,那么事情將會變得很簡單。
但是,很多時候總是天不遂人愿,事情也沒有按照她想的方向去發展。
“來啊,殺了我呀!”
巫醫口中叫囂著,頭卻拼命地往匕首上面湊,要不是元月收刀及時,真的差點就要讓他自盡成功了。
元月的臉色瞬間黑成一片,下一刻,“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她帶著一級天賦的力量的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巫醫的臉上。
“你到是想得挺好,想死?哪里那么容易。”
巫醫似乎知道自己的下場,故意想求一死,寧死也不愿意透露自己身后的主使者,不斷地用言語刺激著元月想叫她結束自己的生命。
“你不想是殺我嗎?來啊?”
“來啊,我知道你有天賦,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動手啊,別讓我看不起你!”
“來啊!”
巫醫的吼叫聲一聲大過一聲,元月見她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厭煩。
“你以為這樣可以激怒我嗎?呵呵,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耗。”
她雖然很厭惡眼前這個人,巴不得立刻殺了她,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就這樣讓她死去,對于她這種作惡多端的人來說,直截了當的死去太便宜她了。
秦煬邁步走上前,適時開口。
“要不讓我來試試,我們族中有一些懲罰犯人的手段,我覺得應該可以幫到你。”
秦煬沙啞沉穩的聲音好像一瞬間給了她一點靈感。
“沒事,我來就好,對付她還沒有必要大材小用。”
元月想到自己之前治療蛇毒的時候,還有一些提取好的幼崽的毒液,剛好用在她的身上。
即便是幼崽的毒液,可終歸是眼鏡蛇,他們的毒牙上提取出來的都是劇毒,只要她加以稀釋,把握好十分微小的分量,就可以做到不致死的同時讓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你想見識一下我的能力是吧,那不讓你見識一下豈不是不合適?”
元月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微笑,眼睛絲毫不懼地和巫醫對視在一起,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瓶之前稀釋好的毒液藥劑。
透明的密封玻璃瓶中微微發著一點綠光,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絕對危險的信號。
她用自己潔白纖細的食指輕輕地敲擊在玻璃瓶上,發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敲擊聲。
“你要干什么?你殺了我呀,你殺了我!”
巫醫還在不停的怒吼著,死死瞪著元月的眼睛。
“別著急呀,你不是要見識一下我的能力嗎?很快你就知道了。”
元月一伸右手,一只一毫升的小注射器出現在她的手中,大拇指輕輕一定,注射器的蓋子瞬間脫落。
她的動作有條不紊,不慌不忙,可看在巫醫的眼中卻成了即將敲響的死神號角。
“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巫醫的眼睛逗得瞪大,眼中原本的血絲現在看上去更加的鮮紅。
元月拿出來的東西都是她前所未見且聞所未聞的東西,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居然可以憑空變出物品,這是什么妖孽?為什么?她到底是什么來頭。
“現在知道怕了?呵呵,晚了。”
元月手中的注射器已經抽好了液體,即便是稀釋之后的液體也十分珍貴,因此她并沒有提前排空氣出來,只是對準了巫醫的手臂位置。
沒有絲毫的猶豫,一針扎了下去。
隨著液體的注入,巫醫原本憤怒的眸子開始漸漸散開。
她的意識出現了短暫的模糊,緊接著,脖頸處傳來窒息的感覺,明明沒有人靠近她,可是她的喉間卻放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她感覺自己的喉嚨都開始發緊,好像整個嗓子開始以數倍的姿勢變得膨大腫脹,幾乎都要沒有任何允許空氣流通的地方了。
“你!……”
巫醫雙手死死握著自己的脖子,好像是想要把那雙掐著她脖子的無形的大手挪開,可是一切都只是徒勞,她的臉上憋得青紫,脖頸處青筋暴起,就在她以為自己即將就此窒息,結束生命的時候。
下一刻,刺骨的寒冷,從她的身體各處散發出來。
那種寒冷不同于冬日里刺骨的寒冷,而是寒冷之中帶著極度的冰涼,還有酸楚,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好像在被無數的螞蟻啃咬著,整個人的四肢都開始變得僵硬,抽搐,好像整個人的身體都將會在下一秒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