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旅游比同居更能考驗兩個人是否融洽匹配。
所以,葉落落決定和謝繼墨出去玩一趟。
謝繼墨當然不愿意。
葉落落慷慨地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游玩回來后,給他一個星期的自由。
謝繼墨猶豫之際,收到榮曼玉被抓的消息。于是,他也提出了條件,帶著郁文舟和唐朵一起。
葉落落不相信有哪個不開眼的,會來當電燈泡:“好呀,只要他們同意。”
誰想到,電話那邊,唐朵和郁文舟的聲音同時響起:“好,什么時候走?”
唐朵和郁文舟愿意的原因一樣,想讓對方出去散散心,避避風頭。
這邊有周延和律師放開手干,也不用操心。
郁老爺子和郁卓總不能追到國外去吧。
謝繼墨巴不得立刻去、馬上回:“明天。”
秦添腦袋湊過來:“去哪兒?我這幾天也沒事。跟你們一起放松放松。”
葉落落:......這又是哪個鬼?聲音如此猥瑣。
謝繼墨:“奧特蘭克。”
秦添捅了下田沅的肩膀:“阿爾卑斯山下,湖畔小鎮,林間木屋,落地簽,一起唄?”
田沅瞥著秦添:“秦總,我是打工人,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郁文舟靜音的手機不停震動:“我讓你的經紀人把你這幾天的檔期騰出來。”
唐朵開心地拉著田沅的手晃:“沅沅,去吧,咱倆好久沒有一起出去玩了。”
“恭敬不如從命,老板妹夫萬福。”田沅毫不含糊,帶薪旅游干嘛不去。更別說她清楚自己的主要任務是陪唐朵,不帶薪也要去啊。
郁文舟連著把幾個電話關進小黑屋:“收拾東西,咱們今天就走。”
司機先送了田沅回家收拾行李。
田沅經常出差,家里人已經習慣。但突然要出國好幾天,還是有些不放心。聽說唐朵的閃婚老公也在,就跟著一起下來,想多叮囑幾句。
唐朵和郁文舟見田沅的家人過來,立刻下了車。秦添無聊,也跟出來。
田沅的哥哥和嫂子倒是信得過郁文舟,就是擔心他眼里只有唐朵,顧不上別人:“郁先生,我家小田沅沒去過這么遠的地方,麻煩您叫人多照顧點兒。”
秦添笑著插話:“有導游和保鏢,還有我們哥幾個保護,各位放心。”
嫂子苗雪趁著放行李的功夫,把田沅拉到一邊:“剛才那男的也一起去嗎?看著不像好人,你離他遠點。”
田沅笑著說:“嫂子,那是秦氏地產的大少爺,我想靠近都難。人家是因為郁總,才愿意跟我這種小人物說一兩句話。”
苗雪這邊提醒田沅各種出門在外的注意。
另一邊,田沅的爸媽緊緊拉著郁文舟的手:“小郁啊,阿姨看得出來,你也是個好孩子。之前沒機會說,你可別嫌我嘮叨,夫妻生活就是互相退讓,互相扶持。偶爾拌個嘴吵個架也正常,但絕對不能生悶氣,打冷戰......小朵雖然年齡小,但是特別懂事,你只要直接跟她說清楚,她肯定都能理解。”
老人的手粗糙又溫暖,郁文舟想多握一會兒:“謝謝叔叔,阿姨,我都記住了。”
“以后有時間,多來阿姨家坐坐。我們雖然是小門小戶,但家常便飯吃的就是一個熱乎。”
田沅過來,扒開父母的手:“我們還要趕飛機,趕緊回去吧。到了地方,給你們打電話。”
郁文舟手中一空,低頭看著自己剛剛被溫暖過的手指,一時有些不舍。
一只柔軟的小手立刻伸過來,溫柔地與他十指相扣:“老公,我喜歡阿姨做的飯,以后我們來吃,好嗎?”
郁文舟把她攏進懷里:“好。”
唐朵明白郁文舟的感受。她第一次來田沅家的時候,也是被這種溫馨暖得眼睛發酸。
她在郁文舟懷里蹭了蹭,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彼此,可以互相取暖。
秦添的行李,有傭人直接收拾好送到機場。張阿姨也收拾了三大箱東西過來。
郁文舟和唐朵坐在角落。你摸摸我的臉,我捏捏你的手,說著悄悄話,等待起飛。
田沅也不打擾,第一次坐私人飛機,跑來跑去各種參觀。
秦添跟過去,笑著說:“以后想去哪兒玩,跟哥說,這飛機,你隨便用。”
田沅剜了他一眼,若有所指道:“我沒那么多奢望,能蹭小朵的就心滿意足了。秦總還是收了助人為樂的心吧。”
秦添也是知好歹的,朋友老婆的閨蜜他再想,也不可能動。更別說只是一時色心,臨時起了點玩意而已:“放心,我也是幫郁哥和小朵。”
田沅跑到一邊各種拍照,發到家庭群里,感慨有錢人的奢華無度。最后不忘提醒一句,讓家人保密她們的行程。
郁文舟電話和消息一直沒有停。
姐姐詢問情況,知道他們安好,才放下心。雖然沒有直接說什么抱歉的話,但也表達了自己沒有排查好合作商,是有不妥。
郁文舟回得很直接:“榮曼玉故意用你的名頭,就是想挑撥。”
郁文嬡頓了一下才回:“這次給夠她教訓,不要讓她再有這種膽子和機會。”
掛了姐姐的電話,周延又匯報最新進展。榮曼玉已經關押起來,禁止取保候審。
郁老爺子讓崔管家找去了公司。又派人守在了郁文舟所有住所的門口。
榮家人偷偷托關系找郁文舟,把周延的手機都打爆了。
郁文嬡本來在外面出差,趕回來立刻就被老爺子直接叫去了老宅。
連Tina都被老爺子派了人過去詢問,讓她幫忙去勸。
最安靜的是郁卓,只在老爺子的催促下,象征性打了幾個無人接聽的電話。
唐朵看著郁文舟不停查看手機,問:“是不是很麻煩?”
郁文舟輕輕把她鬢角的頭發別到耳后:“不麻煩,只是有些人很煩。”
秦添坐過來:“嫂子,別心軟。一次搞定,不然后患無窮。”
唐朵點點頭。她沒想過勸郁文舟息事寧人。榮曼玉雖然想害的是她,但實際要報復的是郁文舟。該怎么做,應該由他自己來決定。
看著郁文舟忙碌,唐朵突然想到:“老公,你不是有輕微恐高嗎?”
郁文舟一愣,很快找到理由,自己給自己解釋:“難道也是心因性恐高?接觸障礙癥治愈,這個也跟著好了。”
唐朵不疑有他:“那最好了。你工作忙,少不得飛來飛去,不恐高就不會難受了。”
飛機穿過云層,周延又發來新的消息:作為主要受害人的董大姐,和榮曼玉簽了和解書。
董大姐的皮膚診斷是不逆轉性的傷害,屬于故意傷害輕微傷。
如果她和解,罪名就只剩下傷害未遂。輕了幾倍。
田沅咒罵了一句:“是不是因為我罵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