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情就沒那么忙了,一來是那些大老板都走了,二來是客流量也比上午少了一些。
大家也都能松口氣了。
我們回來的時候,金大虎忙得不亦樂乎,即使滿頭大汗,也毫無怨言。
程鵬還挺意外的,“那小子怎么那么高興?”
老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金大虎,“那家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二狗,你說要不要把他趕走?”
我想了想說,“他也是股東之一,雖然占比很小,但我們也不能太把他不當回事。”
“既然他愿意干,那就讓他去干吧,但你們兩個盯著點,只讓他干一些雜活就行,千萬不要讓他接觸到機密的東西。”
我對金大虎還是抱有很大的警惕心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像是掌管財務,藥材的進貨渠道,以及一些重要客戶的信息等等這些,還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里更安全一些。
而金大虎呢,似乎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只是覺得自己終于有事情干了,感覺很爽,很滿足。
即使累得滿頭大汗,他也是喜滋滋的。
周海表示不理解,“你說你何必呢?我們都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你一個人在這屁顛屁顛地忙?你傻不傻?”
金大虎吃著表哥周海帶回來的飯,臉上卻是喜滋滋的,“表哥,你這話可說錯了,你知道我為什么一定要留下來嗎?”
“現在這個店里,是丁二狗那一派在獨攬大權,我們兩個完全一點權利都沒有,我們要不說自己也是店里的股東,你問問店員們知道我們兩個嗎?”
“可是我今天在店里露了臉,那就不一樣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也是股東之一,表哥你也是股東之一。”
“那日后等店里的生意穩定下來,我再想進來的話,不就容易很多了嗎?”
周海聽完之后,哈哈大笑,“沒想到你打的是這個主意,看不出來,你小子心眼還挺多嘛。”
金大虎得到表哥的夸獎,心里更加美滋滋了。
越說越帶勁,“表哥,不得不說,丁二狗是真有本事,你知道光是一個上午的營收,就有多少嗎?”
周海對這件事非常好奇,立馬饒有興趣地問,“多少?”
“八萬。”
聽到這個數字,周海的眼睛都快從眼眶里掉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天文數字啊!
周海的酒吧效益最好的時候,一天的營收,最多的時候也就十來萬。
而八萬,只是一個上午的營收,還沒算下午的。
要是算上下午的,輕輕松松破個20萬不是很容易的事?
周海笑的后牙槽都露出來了,“發財了,這可真是發財了啊,看來我們和丁二狗合作,實在是太對了。”
“大虎,你就在這里幫忙打雜,順便還可以盯著店里的效益,這樣咱們心里也能有個底。”
金大虎自然高興,“表哥,那丁二狗那邊,還得麻煩你給我說一下。”
“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好了。”周海拍著胸口保證。
周海讓金大虎好好吃飯,自己則是去找我了。
我正在看高欣露做的賬。
高欣露做的賬非常的清晰,一目了然,即使是我這個外行,也能看得懂。
我可真是撿到寶了。
看到周海走過來,我連忙把賬本給了高欣露。
我也是有點防著周海的意思。
沒辦法,周海和金大虎跟我們這些人不是一條心,我不得不防啊。
當初我要是資金充足的話,我說什么也不會和他們合伙。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發展。
“二狗,我想跟你說件事。”
我順勢走到了休息區坐下,周海也跟了過來。
周海剛才看到我把賬本放下的舉動,只是他嘴上什么也沒有說。
但他心里肯定是多少有點不痛快的,覺得我們現在都是合伙人了,我竟然還防著他。
他把金大虎安排回來,絕對是很正確的決定。
我們兩個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
周海笑呵呵地說,“剛才大虎跟我說,他感覺在這里做事很有勁,你看看能不能給他安排個打雜的什么的,讓他過來給你們幫忙。”
“我那個酒吧你也知道,生意一陣一陣的,最近一段時間生意比較淡,也沒什么客人,大虎在那邊也沒什么用武之地。”
周海始終笑瞇瞇的,且把后路都給我堵死了。
但我心里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也笑著說,“周海,咱們當初可是說好了,這個店由我一手管理,包括店員招募的事情,而且這些東西都是清清楚楚的寫在合同里的。”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和你商量嘛。咱們現在都是合伙人,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以前的一些事情,你也應該放下了。”
“冤家宜解不宜結,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嘛。”
不愧是社會上混的,客套話是一套接一套。
我還是笑著,但態度很堅決,“店里現在滿員了,實在是不需要多余的人,等過一段時間再看吧。”
“呵呵,就多一個打雜的,也多不了什么,而且大虎又不拿工資,你怕什么?”
“不是怕,是店里有店里的規矩,金大虎若是拿工資,那還好說,那就是店里的員工,我該怎么管理就怎么管理。”
“但他現在是股東之一,不拿工資,那干得好干不好,我可就不好掌控了。這要是讓其他店員看到了,起到負面作用怎么辦?畢竟店員們又不知道真實情況。”
“還有,咱們店現在剛剛成立,還不算穩定,你那個表弟的脾氣你也知道,要是跟店員或者客人起了沖突,你說我該怎么處理?”
“處理得重了,你表弟心里不服氣,處理得輕了,對咱們店的名譽有損。周老板,你也不想看到咱們的店還沒做起來,就又受到影響吧?”
周海皮笑肉不笑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只能尬笑兩聲,“行吧,那就聽你安排。”
說完,笑呵呵地轉身離開。
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爽。
過那又怎么樣?他現在也不敢把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