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115.好丟人【二合一】

但懷榆哼了一聲:“我不要,我做人還是有底線的。18歲以下的男朋友都不要。”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天性保守,跨物種的也不要。”

狂彪才不信呢!

他竹葉子搖的嘩嘩作響:“你看這方圓十里,還能挑出來比我學識更淵博的竹子嗎?怎么還挑三揀四呢?”

說罷又換了副激昂且低沉的語氣:

“人生,不要設限。”

這破嘴的花樣可真多啊!

方圓十里除了你還有別的竹子嗎?

懷榆于是也柔柔弱弱嘆口氣:“可我想要一個給我挑水洗衣服蓋房子收拾家務的男朋友……”

“嘖!”狂彪一副過來竹的模樣:“經驗少了吧?你分兒給夠,這些誰不愿意來干呀?找男朋友找的是不可替代性,懂嗎?”

“你看看我,又瘦又高,虛懷若谷,學富五車,我還能長竹筍給你吃呢!”

“以后,我養你啊!”

他自我推銷的很是懇切,然而懷榆郎心似鐵:

“那我也不要!”

“你幾歲來著?六歲還是八歲呀?跟小孩子談戀愛說出去我要被人笑話死的,好丟臉。”

狂彪:……

他恨恨地甩起了竹葉:“人類的年齡在植物身上毫無意義——嗷!”

這一聲慘叫,恰好是大崽二崽在旁邊不耐煩的又戳了一下。

狂彪晃頭晃腦:“哼!雖然如今我還沒上位,但遲早有一天你們得叫我主人!”

再看懷榆,她已經蹲下身來朝著大崽二崽張開了手臂:

“乖崽!阿媽的好寶寶!這幾天沒顧得上來看你們,有沒有吃飽啊?今天想不想吃點新鮮的呀?狂彪有沒有欺負你們不會說話呀?”

“啊啊啊……”

大崽二崽圓溜溜的豆豆眼睛看著她,而后也撲扇著翅膀沖進了懷榆的懷里,嘴里還不斷的發出聲音:

“啊啊啊……”

“啊啊啊……”

仿佛在控訴她連續幾天沒有來看望,叫得懷榆心都愧疚了。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大崽二崽渾身鋼針一樣的羽毛柔軟服帖地貼在身上,才幾天沒見,就從一顆胖大尖銳的海膽,變成了油光水滑仿佛被狗舔過的充氣河豚。

一點也不扎人了。

懷榆驚喜的摸著它們光滑的腦袋,感受著頭頂上微微的凸起,也忍不住欣慰道:“你們長大了啊!”

她說完將身側的盆子拉了過來:

“看!新鮮的豆苗,你們嘗嘗看愛不愛吃?”

綠油油的嫩豆苗——好吧,已經沒那么嫩了——在往日都是懷榆的伙食,但今天她已經麻木地喝了一袋營養液,此刻看著大崽二崽好奇的戳著這些綠油油的豆苗,腦子里卻想起了熱氣騰騰的一碗方便面。

嗚……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饞好饞啊!好饞好饞啊!

真的好想吃嗚嗚嗚……

現在不都開始慢慢恢復生產了嗎?真的沒有人再去做方便面了嗎?酸辣粉總有吧?糧油店怎么沒見到賣紅薯粉的呀?螺螄粉也可以呀……

可惡!

她的記憶怎么這樣啊?

該記的東西一點兒不記得,這些徒增煩惱和嘴饞的美食卻記得那么清楚!到底是誰給安排這樣的失憶啊!

煩死了!

而大崽二崽每天不是翻草芽兒逮螞蚱就是刨草根吃竹筍,主打一個純天然帶污染,如今試探的戳了一下懷榆帶來的豆苗,瞬間服帖的毛發又一次如鋼針般豎起!

“戳戳戳……”

他們伸長脖子,翅膀后撇,在盆子里戳得當當作響,等懷榆回過神來,發現不僅豆苗沒了,自己的不銹鋼盆子已經戳出了好幾個光滑的洞。

其中一只崽還徒勞的追著最后一片貼在盆子上的小綠葉,洞都戳了好幾個了,也沒戳進嘴里。

于是下嘴更狠了。

懷榆:“……”

很好,不銹鋼盆子變成不銹鋼篩子,家里又多一個過濾籃呢。

要不下次還是撒地上吧?小雞都能在地上刨,沒道理大崽二崽非要弄個吃飯的家伙吧?

她要做一位公平的大家長。

總之,三天沒出屋子,目前已經報廢兩條毛巾,一個盆子,還有她那一盆大概率洗不出顏色的衣服。

但沒關系,作為一個身懷千分的富婆,她如今也該從容地逛一逛二手服裝店了。

順便還得琢磨一下——克太郎這個能力,到底要不要跟唐老板講啊?

如果沒有周潛這個事,懷榆是一定會跟唐老板講的,畢竟克太郎其實不屬于她。

她都做好要去交易市場的打算了。

可如今……

醫院里全部血清和融合藥劑都用上也沒能解決的蛛毒,克太郎輕松幾個丸子就能克制住……這種能力太稀有了,也太危險了。

她反而不敢跟唐老板講了。

太陽漸漸西沉,傍晚的余暉照在太陽能燈上,反射出一片朦朧的光輝,而她蹲在池塘邊,一邊搓洗衣服,一邊認真琢磨這件事。

但想了半天,仍沒有做出決定來。

懷榆嘆了口氣,伸手拎起衣服來看了看,上頭渾濁的棕色痕跡一丁點兒都搓不下來了,更別提還有那些暗沉老舊的血痕。

算了算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只是好心疼她之前那么大勁搓衣服,這會兒干脆將衣服往池塘邊的草地一扔——明后兩天曬曬太陽就會干了,到時候拿來給克太郎鋪屋子好了。

誰知剛轉過頭,就見克太郎正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旁邊,兩只前爪捧著一根嫩嫩的折耳根,嘴巴不斷蠕動著,粗壯的后腿下,已經又堆出了小堆的粉末。

——顯然已經來了有些時候了。

懷榆有點驚訝:“太郎,你是來陪我的嗎?”

克太郎停下咀嚼的動作,兩只觸角微微彎了彎,像是在做回答。

這一瞬間,懷榆的心都要化了!!!

“克太郎!!!”

她忍不住維持著蹲坐的姿勢,一把抱住克太郎,手掌在它光滑的斑斕甲殼上摸了摸,認真承諾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守好你的秘密,誰來都不說!”

“還有啊,你愿不愿意一直跟我生活啊?哪怕你的原主人高明出來——如果你愿意的話,過幾天我去城里問一問該怎么跟他見一面!”

懷榆堅定信念:“就算要一萬分,我也愿意的!”

克太郎沒有說話,只是無聲的又將翅膀張開,而后彎了彎觸角。

——管他什么意思呢,反正就是懷榆認為的那個意思!

她哈哈笑了起來,兩手托著克太郎的身體,高高地舉向半空,還快樂地轉了個圈——

“克太郎!”

“我有沒有說過,好感謝好感謝你啊!!!”

這猝不及防之下,克太郎前爪一松,捧著的那顆折耳根“啪嗒”一聲,掉在了懷榆臉上。

等徹底收拾完,天都黑了。

懷榆躺在床上盯著黑乎乎的屋頂,連燈都懶得開了。

就這么發呆發了好一會兒,她才終于翻了個身,打開了太陽能燈。

明亮的燈光映照下,床頭邊上三本精神食糧還放在那里,格外醒目。

然而懷榆盯著它們,眼神卻不友善。

沒有精神食糧的時候,閑下來她都只好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不然顯得太無聊了,時間很難熬。

可自打買回這三本精神食糧,書沒正經看幾頁,事兒是一件又一件接著來。

這書——不祥啊!

懷榆翻身坐起,決定快速看完再拿去賣掉,換更祥的三本書回來!

但只看了十分鐘,向日葵才剛出芽呢,她就又沉沉睡去了。等再次醒來,又恰好聽到外頭的播報聲——

今天是2066年5月2日,晴,空氣變異指數7,氣溫1528°,未來一周將趨于平穩。愿大家勞動節努力耕耘……

懷榆暈暈乎乎聽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勞動節真的要勞動啊!

那……紅勝交易市場是不是也都暫停了?

金元小區呢?

唐老板怎么說的來著?

如果家里分配土地多的話就不必參加義務勞動,可據她所知,大部分人的積分都是優先挑選更好的住宅,畢竟現如今氣候不穩定,土地種植回收率也低……

已經算是住在郊區的金元小區,恐怕都沒有幾個人有大片土地——包池塘應該不算在內吧?

她想起了自己買回來的種藕和昨天沒來得及收拾的菜地,這會兒趕緊洗漱出去看一看。

——等等!

懷榆想起了一件事。

她那天從山上不是撈了一條大黑魚養在水洼里嗎?怎么這幾天都沒看到啊?!

不會是逃跑了吧?

可它一條魚又不會打洞又不會飛,要怎么逃跑呢?難道是被別的東西弄去吃了?

可那么大一條啊!

有薔薇走廊在,這附近野兔子都不敢來的……

懷榆好懊惱,第一次抓的魚拿去賣給那個討人厭的大嬸兒了。第二次抓的魚好不容易狠心決定自己吃的,可一件事接一件事……

她如今連魚鱗都沒嘗到是什么味兒,直接就不見蹤影了。

她不死心的來到稗樹下的水坑左看右看,只見那個水洼都已經顯得澄澈起來,看樣子魚丟了有一陣子了。

順著這個水洼朝前看去,前方就是池塘了。

嘶——

懷榆倒抽一口冷氣!!!

大黑魚是吃別的魚的呀!她才剛買回來的魚苗和蝦!這么一想,還不如被什么東西拖去吃了呢!

懷榆嘆了口氣,轉頭又進屋把地籠拿了出來,決定再在自家池塘里下一次。

黑魚的力氣很大,但在水里,這地籠又是網狀尼龍線,反而輕易破不開了。

總比放任它在魚塘里嚯嚯好吧!

然后——

她又盯著池塘另一側那棵矮小的稗樹。

說是矮小,其實只是對比另一棵過濾水的稗樹來說的。倘若稻田里的稗子長成這個樣子,不知多少農民都要哭暈在田埂上。

那一棵用了催生的力量,這一顆之前用了凈化,這次……

她糾結來去,還是決定再多給點凈化能力。

畢竟都已經投入那么多了,輕易換路線懷榆又舍不得——盡管她那里還有15斤的稗草種子。

大約是這段時間都沒有再用這個能力的緣故,這次力量涌出的比之前還要順暢。

面前的稗樹搖擺著枝葉,懷榆能輕而易舉的感知到它的開心,但卻并不曉得對方究竟能生出什么作用來。

不過,不管什么作用,只要別像旁邊那棵稗樹那么氣人就好了。

哪怕作用一樣,兩棵在一起,多少也有點競爭意識吧?還能加速過濾池塘呢!

抱著這種念頭,她給出能力時越發的不遺余力。

等到半個鐘頭過去,懷榆已經累的抱著樹干站不起來了。

然而眼前的稗樹不管怎么看,還是一點兒變化都沒有。

“不至于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使用能力在別的東西身上沒有半點感覺,甚至這個稗樹本身的變異值都沒有清除,還維持在一個有點討厭但能接受的程度。

懷榆盯著手掌——要不是力量的涌動格外明顯,她都要懷疑自己沒能力了。

她干脆摟住樹干:“你到底有沒有變化呀……”

放大版極其類似稻草的扁平葉片“嘩啦啦”搖晃著,歡喜的情緒肉眼可見,分明是有作用的。

但作用在哪兒?

懷榆還不清楚。

她此刻圍著樹看了兩圈兒,只能先暫時擱下了。

經過隔壁那棵稗樹時,只見它的枝葉老老實實在那里一動不動,而葉片上的水球咕嚕嚕滾落,半點不拖泥帶水。

表現的又聽話,又老實,又謙卑。

可隔壁的稗樹分明還沒有看出有什么變化——哼,它一定是在嘲諷我!

懷榆也高高揚起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她還得去再摘一些薔薇花呢!

克太郎很喜歡帶有藥性的野草,但更喜歡沒接觸過的。

連續幾天沒管他,如今家里的壇子又一次滿了。只是里頭像石龍芮那樣五彩斑斕的球已經很少,大多都是些素色的。

懷榆試了幾顆,但她一沒傷,二不打算讓自己受傷,所以暫時什么也沒試出來。

現在,她要去收集一點薔薇走廊的花瓣或者葉片給克太郎了!

隨便一株野草在克太郎嘴下都能這么厲害,被人人吹捧的薔薇走廊,總不至于一點作用都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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