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174.一鳥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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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榆把醫院走廊的海報看了個遍,但知識流淌過后,腦子里依舊空空如也。

沒等她再復習一遍,搶救室的門打開,幾名醫生便大步走了出來:

“沉星家屬在嗎?”

“在!”懷榆和棗子叔趕緊應道:“醫生,怎么樣?”

醫生點點頭:“目前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因為傷勢太重,透支過多,所以醫院這邊破格安排了醫療倉——大概明天下午兩點鐘能出倉。”

懷榆的表情更痛了:“那……得多少分啊?”

醫生腳步一頓,此刻看了看年紀小小的懷榆,聲音柔和:

“是這樣的,那個傷勢最重的橘紅頭發男孩也跟你們是家人吧?他體內有一種罕見劇毒菌類,我們整個搶救組做了許多努力,這才把人搶救回來。”

又是毒素?!

懷榆想起了周潛經歷的痛苦,此刻抿緊了嘴。

而醫生站在那里,卻是一派淡定自信,輕描淡寫:

“這個變異菌類標本呢,我們提取出來后,目前就留在醫院供大家研究。如果你們不需要保留這個做紀念的話,那么醫院不白拿這個——四人的所有醫療費,全部免除。”

“你看,這樣可以嗎?”

懷榆:“……”

都用來做研究了,這個標本應該還挺有特色的吧?她也想看看。

但……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心滿意足的走了,而懷榆和棗子叔徹底放松下來,坐在椅子上動都不想動。

棗子叔突然反應過來:“醫生說的那個標本,你干嘛答應的那么輕易?”

“他都說了留院里做研究,還那么大方一下子免四個人的醫藥費,肯定有點兒價值的吧?”

懷榆卻猶豫起來:“那要換成切腫瘤,腫瘤挺稀罕的要留院里研究研究,咱還能要錢嗎?”

棗子叔:“……倒也是。”

“不過沉星這眼看著好長一段時間不能再去荒原,我不是想著,能弄點兒錢就弄點兒唄!”

懷榆糾結著:“我也想過啦!但是一來那個變異菌要往哪里賣才好競價,我不清楚。”

“二來這東西怎么養,怎么保存,我也不知道。”

“我怕我要回來了,結果保存不當弄死了,那不是兩頭不落嗎?”

這個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棗子叔思前想后,他倒是養過香菇,但跟變異菌顯然是兩碼事,也真沒有半點經驗。

因此也只好點點頭。

“所以我想著,百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醫院好歹給他們免了醫療費,這應該是很大一筆吧?”

“這也知足了。”

“確實!”說起這個,棗子叔也清醒過來。

而且盡管他厚臉皮且會賺錢,但在醫院里怎么賺他還實在是沒有經驗。這會兒哪怕讓他去跟醫生討價還價,他也干不出來。

于是只能作罷。

但轉念一想——給醫院留個方便,以后復診什么的說不定也方便呢?

他“哎呀”一拍大腿:“剛才忘了問幾個醫生的消息——小榆,你在這兒等會兒,我去打聽一下。”

“甭管是哪位提議給免醫藥費的,咱好歹認認人,下次帶人來——呸呸呸!我的意思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懷榆點點頭:“我懂的。”

而棗子叔這會兒已經重振精神,溜溜達達又往護士站去了。

棗子叔跟人聊天拉關系還是很有一套的。

沒過多大會兒他又溜溜達達回來了,反手從兜里掏出一顆糖來:

“看!特意給你要的。”

之前那顆早被他吃光了,但心里到底過意不去,死纏爛打又要來了一顆。

另外——

“你別說,幸虧咱們沒跟人家醫生討價還價,我打聽了,醫療倉里頭很多高活性的生物材料都是一次性耗材,貴著呢!”

“每使用兩個小時,要2000分起步!耗材不同,價格還會更貴。”

“除非軍職人員,每個人按照功勛不同可以兌換不同時間的醫療倉……”

“沉星他們是要一直用到下午的。”

再抬腕看了看表——這會兒都早上五點半了!

四個人用到下午兩點,不算別的,單單醫療倉就要支出接近四萬分了!

嘶!天價!天價啊!

他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來醫院,此刻終于明白為啥醫療倉輕易不給病人使用了——太貴了!

這特么誰用得起呀?

“你說當時咱要是真為那個什么菌討價還價,就不說能不能盡快找到買家,芬達他們能不能撐下來還兩碼事呢!”

棗子叔引以為戒:“果然,在醫院里就不能想發財。”

懷榆點點頭,也認真記下了。

順帶還記著棗子叔說的幾名醫生,決定等沉星他們醒來后,把這事原原本本的說給大伙兒聽。

而現在……

她揉了揉眼睛:“棗子叔,竟然要到下午才能出倉,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太累了。”

“下午也不著急來。我哥哥在這邊住院,我晚會兒回去安頓一下家里,下午剛好還要過來看他的。”

棗子叔本來還沒覺得多困,可懷榆打了個哈欠,他也忍不住張開了嘴,一個哈欠打的眼淚都擠出來了。

此刻就算有八卦的心態,也擋不住疲憊感——真真是年紀大了。

他點點頭:“那行,他們人都沒醒,在外頭干坐著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晚上也能來照顧著,搭把手……”

不過說到這里,棗子叔突然琢磨道:

“小榆啊,我帶你去高速口,有沒有跟你說要買什么呀?”

“怎么總覺得有件事兒忘了呢?”

懷榆“啊”了一聲,神色同樣茫然:“沒說要買什么呀?就是說帶我去見識見識——哦!”

她想起來了:“你跟人買塑料袋兒了,他張嘴要價4分兒呢!費了好些功夫才砍下來……”

她說著說著,總覺得也有什么事兒被忘掉了。

而棗子叔兩眼茫茫:“那我……好端端的啥也沒買,買塑料袋干嘛?”

兩人面面相覷,好半天,疲憊的大腦才終于轉動起來,一道靈光如閃電般劃過——

“我的肉!啊啊啊我的雞肉!我的牛蛙!”

“三輪車是不是送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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