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后第六年,我靠發豆芽攢下農場

175.野雞和牛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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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本就不甚明亮的路燈正伴隨著黎明到來,光線越發暗淡。

路上行人漸漸也有了那么一兩個,還有早起上班的人為了省點公交費,正在生活中跋涉。

老舊三輪車吱吱呀呀響著,上頭小山一樣堆疊起幾個碩大的巨型冰磚,里頭是牢牢封鎖的牛蛙和巨大野雞。

只是,天快亮了,冰塊也在逐漸融化。

車輪吱呀向前轉動,穿過城區,穿過街道,此刻就行走在城市邊緣。

融化的冰水啪噠噠也落在地上,像極了三輪車主忐忑的心。

就……該談的也談好了,該付的定金也付了,可就最后一句話沒落地,人就直接跑沒影兒了。

等他氣喘吁吁騎著車子擠過來,卻見對方已經坐上了越野車,一路往城區奔去。

所以……這個貨送到了真的會有人接嗎?

那可是薔薇走廊啊!長久待著他不太敢的。哪怕公交站立在那里,他也有點兒發慌。

而且那姑娘說,如果沒人就放在站牌后面的草地里——萬一她沒去接,這冰化了,肉壞了,或者是被別的螞蟻蟲子什么的啃掉了……

那這個算是誰的責任啊?

還有25分尾款呢!要騎四個小時,自己這個可是血汗錢!一分都不能少的。

那可是自己期待已久的肉啊!

懷榆當時拿到的時候,心想自己哪怕背著筐子,爬也要爬回去。

但誰曾想會碰上沉星出事兒,結果把肉都拋之腦后了。

此刻整個人都急了起來。

反倒是棗子叔表現的很是豁達。

能不豁達嗎?反正是高變異值的東西,但凡高速口兒有車隊回來,十回里面總能撿上個兩三回的。

再說了,又不能吃。

但……不對呀!

他也跟著皺起眉頭:這是上供給薔薇走廊的吧?是定期上供還是怎么著呢?

要是到時間了沒供上去,薔薇走廊會不會生氣打人啊?

棗子叔的臉色終于也沉重起來,叫懷榆看到,反而還得安慰他:

“算了,沒事的。還有尾款沒給呢,人家肯定會送到的。”

她看了看表:“等7:00時我去醫院門口坐公交車回去,應該能趕上。”

道理她是想的明白的,只是太舍不得那些肉了,所以這會兒才顯得坐立不安,患得患失。

怕棗子叔擔心,她干脆把背簍一背,又催著對方:

“棗子叔,你快回去吧!我也要去看看我哥哥了,看完了剛好就回家。”

她想起那些肉處理起來估計要花費不少時間,這會兒就又問:“等下午……下午我可能趕不過來了,棗子叔你先在這邊撐著行嗎?”

那有啥不行的?

從薔薇走廊過來多麻煩呀!

棗子叔前頭力氣也出了,該賠的也賠了,他才不會半途而廢呢!務必得叫沉星把恩情最大化這才劃算嘛!

此刻灑脫揮手:“盡管忙你的去!這邊兒有醫生有護士,不用擔心!我下午就過來盯著。”

棗子叔除了在吃的方面不靠譜之外,其他時候還是蠻值得信賴的。

懷榆松了口氣,轉而又往周潛的病房去了。

這個點兒,他已經醒了,此刻剛準備去食堂吃頓早飯,見懷榆過來,且神色憔悴又疲憊,不由驚道:

“怎么了?昨天在高速口遇到什么事了嗎?”

懷榆垮下肩膀:“我沒事,只是……沉星姐他們出事了。”

她把昨天的情形簡單描述一下,周潛聽罷,也沉默了。

好半天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他們死里逃生,有的是好運氣。”

“再說了,現如今做探險者的,哪個沒做好準備?能遇上小榆,你又愿意花那么多分救他們一命,是他們的福氣,也是你們的緣分。”

這一刻他真的很會說話。

懷榆點點頭。

周潛看她實在憔悴,這會兒趕緊又遞了杯水過去:“歇一會兒吧,要不要先睡一覺?”

懷榆喝了口水,看著杯子就想起來那天留下的兩大壺參茶,此刻忍不住又問道:

“周潛哥,那個參茶真的沒有一點效果嗎?”

周潛垂下眼眸:“怎么了?”

懷榆捧著水杯糾結起來。

過了一會兒才搖頭道:“沒什么,估計人參是變異了,沒有效果了。”

給芬達灌完參茶后,她明明看到肚子上有什么東西在滾動。到了醫院后,雖然還沒有詳細看過病例,但墻上海報上貼著的鬼蘭菌卻讓她莫名觸動……

想想池塘邊變異的兩顆稗樹,再想想大崽二崽,甚至變異人參也是自己催生凈化的!

懷榆一時間還真不能確定,對方究竟有沒有特殊效果……

這件事不光關系到胖人參,還關系到自己,萬一真的懷璧其罪……

能不說出去還是不要說出去吧!

她想明白這件事,此刻咕嚕嘟灌完一杯水,立刻又對周潛打了聲招呼:

“周潛哥,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你今天自己吃飽點啊。”

周潛哭笑不得。

這小丫頭,每次來的時間根本不固定,一會兒中午一會兒下午,還有上午9點多鐘時。

真要是指著他的飯填肚子,一天最起碼要餓兩頓的。

此刻,周潛只揮手道:

“快點回去吧,我這邊還有桃子和紅薯,餓不著。”

直到懷榆的背影重新消失在走廊,周潛面色才恢復成以往的冷硬,轉而大步向著護士站走去。

如今他行走的姿態和鏗鏘有力的步伐,看起來跟正常人已經完全沒有差別了。

“昨天半夜送過來的四個傷員,能幫忙問問是什么情況嗎?那也是我的朋友。”

有了上次的功勛,他如今又升職了,哪怕面臨退役也依舊不改地位。因而話一問出,立刻就有人說道:

“我大概知道一點兒,不過更詳細的還得再問問,晚點兒輸液時跟你說吧?”

周潛了扯嘴角,臉上的疤痕跟著抽動起來。

他盡可能溫聲說道:“謝謝。”

而半個小時后,伴隨著尖銳的針頭刺入了血管,護士也把打聽的消息講給他聽。

而他下意識撫摸著自己斷掉的腿,人卻陷入了沉思當中——

“鬼蘭菌,算是植物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