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并不知道飄雪宗因為她的到來,正在發生的這些事,她本來正在專心的療傷,沒想到療著療著,修為卻壓不住了。
好吧,雖然客居他鄉不太方便,但有師祖相陪,也沒什么好怕的,突破就突破吧!
然后這閉關的時間就開始無限延長下來。
但外界并不知道她的情況,一直得不到她出關的消息,眾人不由驚嘆——“天道老爺!這也太坐得住了!”
很多時候,大家所謂的閉關,就是獨自待在自己的地盤,修煉累了就做點喜歡的事消遣消遣。
只是斷絕社交,并不是斷絕一切娛樂活動,就那么盤坐個幾十年幾百年。
許多不夠出類拔萃的弟子,基本上終其一生都很難有離開宗門屬地的機會,很多人只聽過魏文心的名頭,事實上并未見過她。
難得遇到她來,自是想要見一面。
因著這份想要看看偶像到底長啥樣的心,魏文心出關這天,飄雪宗弟子差點把凝霜道君的暗香谷擠爆!
凝霜道君平日里總是很冷漠,小弟子們畏懼她,連帶著暗香谷都不敢來。
現在知道魏文心出關了,同行的人又多,就顧不得了。
沒想到竟會有這么多人,守候大半年,只為見她一面,魏文心不得不在眾人強烈要求下,御劍繞著山谷飛了一圈又一圈。
一邊飛,一邊跟人打招呼。
這種事經常見別的女修做,她這么做還是頭回,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她擅長御劍,大伙兒還御使飛行法寶跟了上來,想要體驗一把傳說中飆飛劍的快樂。
然而劍修本就速度快,魏文心又格外擅長此道,哪怕和她修為相當的人,飛起來速度都和她不是一個量級。
魏文心見狀,特意降低速度,方便大家追上來,又引得眾人一陣歡呼,紛紛出言相邀,想要請她去自家做客。
她真的如傳言那般,強大又溫柔。
動靜這般大,崖頂涼亭中的兩人自是不可能看不到。
“你那徒孫倒是招人喜歡。”
明真道尊放下手頭的酒杯,一臉驕傲:“那是!我家文心可不僅僅是外表漂亮,她有一顆特別美麗的心靈!誰還能不喜歡她呢!”
“你運氣可真好!”
明真道尊冷哼一聲:“你但凡不戀愛腦,稍微爭氣一點,多少好苗子不是由著你挑?用得著羨慕我?”
凝霜道君不由皺眉:“我只是禮貌性的夸一句,瞧把你給得意的!而且,我家徒兒們雖然駑鈍了些,但個個都是好孩子,我可沒說過嫌棄她們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這個禍頭子惹禍的本事很不一般,這兩百年沒少受累吧?”
明真道尊臉一紅:“呵!我樂意!多少人倒是想受這累呢!哼!”
“切,你就死鴨子嘴硬吧!我懶得理你!”
兩人說話間,見崖下開始散了,明真道尊直接傳音,把人叫了上來。
等了這么久,正事兒還沒做呢!
“嗯,突破后期了,不錯。穩扎穩打,根基穩固,再接再厲!”
剛徒孫不在面前,恨不能把她吹上天,這會兒見了面,卻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好像二百歲出頭就突破元嬰后期,是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凝霜道君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惹她,只招呼魏文心坐。
“東西都在這里,就麻煩你了。”
待她坐下,凝霜道君就把自家夫君的幾樣遺物拿了出來。
她答應此事完全是看在明真的面子上,本身并沒有抱多少期待之心。
畢竟修仙者不入輪回,去世之后不論神魂還是身體,都會隨風而散,這就導致夫君的每一件遺物對她來講都很重要。
怕弄壞了,她不可能全都拿出來嘗試這所謂的新技術。
法修不像劍修,專修一劍,稍微富裕點的法修都武裝到了牙齒,身上各種法寶數不勝數,魏文心一看桌面上擺著的東西,差不多就清楚對方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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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并不介意。
沒看到效果之前,有所疑慮也正常。
“前輩言重了,晚輩自當盡力。”
按輩分,凝霜道君和她師祖是一輩的,但按修為,凝霜道君又和她師父是一輩的,這稱呼實在麻煩,干脆就叫前輩了。
這殘魂提取器她只用過一次,還翻車了,講真,她把握并沒有十成十。
之所以應下,不過是因為師祖先允諾出去了,她哪怕硬著頭皮也要竭盡所能。
桌上擺了五樣東西,單看凝霜道君表情,也不知道哪件最不讓她心疼……
看出她的糾結,凝霜道君推了個破陣錐出來:“這是夫君外出歷練偶爾會用的東西。”
好吧,偶爾。
魏文心懂了,拿起那破陣錐。
啟動殘魂提取器。
眨眼半空中就出現了一個帥得慘絕人寰的美男子,連魏文心這種從不為美色所惑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美男子跪坐在墊子上,頭頂是寒梅映雪,身邊是冒著裊裊青煙的香爐。
他在畫畫,一副美人圖,只剩下臉了。
白皙瘦長的手,捏著細毫筆,沾一點墨,嘴角含笑,緩緩描摹。
凝霜道君看著看著,就哭了。
眼淚滾了下來,眼睛卻睜得老大,生怕少看了哪怕一剎那。
她記得那一天,夫妻倆坐在梅林里賞花,夫君非要給她畫幅畫。
畫面持續了很久,直到那美男子把一幅畫畫完,提起來對著她笑,破陣錐上方的影像才徹底消散。
魏文心還是第一次成功召喚出殘魂,沒想到還會連帶著復原一段從前的記憶,真是意外之喜!
她這次閉關大半年,療傷的同時修為也進階了,如今已是元嬰后期修士,且凝霜道君的夫君去世時不過元嬰大圓滿,又沒有祖師爺從中作梗,她這份工作做得格外輕松。
等凝霜道君從思戀中緩過神來,魏文心又拿起一個盾牌,如法炮制。
這次是兩口子把臂同游。
那是一個海灣,風和日麗的天氣,兩口子踩著飛行法寶,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之前那次,凝霜道君只顧著哭了,魏文心趕緊提醒她:“前輩,您有什么想問的,就抓緊時間問他吧!記住,一定要符合邏輯,不然殘魂會碎。因為它并不能思考太多東西。”
凝霜道君現在信了魏文心的本事,也不敢耽擱,哪怕當著她倆,還是紅著臉問了:
“寧郎,你可曾發自內心的心悅于我?”
淚珠好像斷線的珍珠,簌簌而落。
一千多年了,她只想再聽她的寧郎說上一句半句的情話。
影像當中的她微笑著,就像什么都沒聽見,男的卻疑惑的看了看身邊的人,又看了看她,隨即一臉想不通的消散了。
魏文心收起微微開裂的殘魂提取器,都要無語死了。
沒想到剛講過的事情都能忘得一干二凈。
深呼吸好幾下,才重新把注意事項說了一遍。
“前輩!您問話的時候一定要符合邏輯。一下子出現兩個妻子,一個挽在手里,一個站在一邊,站在一邊的還問他這種要命的問題!擱誰誰不慌啊?”
凝霜道君臉紅得好像紅布:“再來,我這次想好了再問!”
親密的愛人死去多年,終于再次見到他的樣子,凝霜道君承認自己有點失了分寸,說話有點不過腦子。
第三次,魏文心瞄上了一套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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