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練神功,禍亂江湖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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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驚鷺心里罵著他們是蠢驢,但表面上還得保持恭恭敬敬的態度。

輪到他們沔城代表發言的時候。

左一句“諸位城主高見!”

右一句“我們沔城尊重各位意見!”

只表達一個意思,等你們商量好了,沔城就聽你們商量的結果!

能商量出結果嗎?

這個問題,他來的時候,就問自家的城主了。

“若是他們商量出來一個,對沔城不利的結果,咱們也要接受嗎?”徐驚鷺問。

沔城在荊州西邊,與梁州不遠,城主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瘦老頭,名為顧忘歸。

顧忘歸半躺著在河邊釣魚,聽到這話,笑道:“他們這群龜兒子能商量明白,江湖就不是江湖了。”

“江湖要靠力量啊!他們這群龜兒子,平常哪里有高手,都一起下黑手,就是為了荊州這平衡的局面。”

徐驚鷺聽明白了,唯有荊州平衡了,才沒有人管他們這些城主與門派。

“再說這么多年了,那些真人武者已經成為了人上人,而不是武者了。他們吶……”

這一句話,徐驚鷺沒有聽明白,但是看到這些真人武者的爭吵他明白了。

真人武者是江湖上的人上人,所以,他們只要維持自己的身份就好了。

手下的人不聽話就換個人,手下的人造反就弄死他們,真正掌握了一城生殺大權!

只要沒有外部的威脅,他們每天都可以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真人武者的快樂,一般人想象不到。

揚州沒有崛起之前,他們荊州十分平衡,相互制約,并沒有出現一家獨大的情況。

也許曾經出現了,但是被他們暗中聯合搞掉了。

這便是千年來,流傳在荊州的城主生存之道。

若是江湖沒有大的變動,荊州可以一直這樣!

但偏偏出現了揚州,挖他們的人,撅他們的根,要把他們置于死地。

理智的情況下,他們應該團結一心,共同對抗揚州。

但是千年來的慣性思維,又讓他們不得不想太多。

我會不會被人當炮灰?

我一個真人武者就這樣拼命,值得嗎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都要我拼命了,我何不換個地方,繼續做城主?

徐驚鷺覺得他們蠢,其實錯了,他們是太聰明了。

聰明到一點都不能吃虧,一點都不愿意冒風險。

江湖上,沒有什么東西值得讓他們冒風險。

這便是一城之主的思維模式。

只要能當城主,在哪里當,不重要。

仔細想想也很正常,在大一統王朝下,都有見死不救的友軍。亦或者友軍被打,反手就把友軍老家搶的盟友。

指望一群各自為政的城主,為了同一目的聯合。

簡直是開玩笑。

徐驚鷺看得明白,荊州十三城相互不服,相互不退讓。又沒有絕對的強者把他們整合,簡直就是……

死局!

徐驚鷺面臨著死局,南山劍派面對的也是一個死局。

南山劍派的武者蕭延玉本來都休息了,突然門派之中傳來喊殺聲。

眨眼之間,就從山下傳到山上。

蕭延玉大驚,他隨便披著兩件衣服,拿著床邊長劍,就出了屋子。

他是一名見真武者,在南山劍派里面也算是弱雞了。

一出屋子,他就跟隨其他師兄弟一起來到,門派大殿,就看到領頭一名武者真氣如同巨浪,正在吊打他們的掌門。

他們掌門的南山劍法在對方這名武者面前,全然是破綻,劍氣根本破不了對方武者的巨浪。

巨浪翻滾幾下,他們掌門就沒有聲音。

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蕭延玉練武多年,幾次見到掌門都是用鼻子看人,在他心中,掌門除了面對真人,應該是無敵的。

結果……

掌門你這好像不咋樣啊!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那名武者站在他們的門派大殿上,對著他們喊道。

在他身旁,還有十幾名武者,冷冷的看著他們。

聽到投降不殺,蕭延玉與師兄弟都放棄抵抗投降了。

一來,他們真的是打不過。

二來,江湖規矩,投降不殺一般指的是接收他們門派的勢力。

牛馬嘛,誰會嫌多。

于是,蕭延玉與他的師兄弟,就被帶走了,先是關了一夜。

第二天有人給他們隨便發了點東西吃了,就帶他們去了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巨大的方臺,上面拉著一個黑白色的條幅,寫著“審判南山劍派特別法庭”幾個字。

法庭?

那是什么東西?

蕭延玉不理解這兩個字。

更不理解的在方臺的下方,站著的坐著的,都是他們門派的佃農、藥農、畜農之類的人。蕭延玉看著那些人面黃肌瘦,帶著畏懼的眼神看著他們。

武者在氣血關的時候,需要大量的食物,再加上每天練拳、觀想。哪里有時間自己種地,養牛羊,就得需要這些人來供養他們。

昨天的人把這些人喊來干嘛?

這些人能干嘛?

蕭延玉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南山劍派的掌門被帶上去,接著就是這些人鼓起勇氣,發起對掌門的控訴。

什么“強占田地”“放高利貸”“滅人滿門”“殺人父母”之類的,更是讓蕭延玉感覺莫名其妙。

這特么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

這有什么好稀奇的啊?

江湖哪里不都是這樣的嗎?

總不會有人為了這些人的控訴,就把他們掌門給殺了吧?

一邊是一群螻蟻一樣的人,一邊是名周天武者。

是個人都知道周天武者的價值吧?

結果正如同他心中恐懼那樣的,昨天那群人,就是要為了這群螻蟻一樣的人出頭。

在宣判完對南山劍派的罪責后,昨天那名武者手持刑刀,在高臺之上,就把南山掌門給梟首了。

看的蕭延玉手腳發涼。

他有點想不明白,怎么會,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

究竟是為什么啊!

與蕭延玉相反的則是那些普通人,他們吃了一輩子的苦,受了一輩子的罪,從來沒有人給他們說過話,從來沒有人把他們當做人。

現在忽然有人為他們撐腰,把他們當人看,給他們講理的地方。

他們有一種仿佛在夢里的感覺。

社畜這個稱呼,多是社畜自嘲,但自嘲才是最真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