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玩的野,新婚小妻遭不住

第207章 我們要如何相愛?

“還光小著辟股跑來跑去……超級可愛。”

童晚杰興致勃勃的將自己夢到的情景愉快的跟恩人厲邢分享著。

雖然恩人一會兒黑瞳,一會兒異瞳,但這并不影響童晚杰對他的好感。

相比較之下,童晚杰到是更喜歡異瞳的喻先生。

“他還說了些什么嗎?”

厲邢壓抑著心頭對兒子強烈的思念,且隱忍著哀傷。

“找老舅……找老舅,拿著平安扣找老舅!小家伙一直碎碎的念著。看來應該是我當初這么吩咐他的。”

童晚杰對小喻的存在,是深信不疑的。

而且他也相信:現在的厲邢,是六年后的厲邢。

“唉!可惜小家伙最終還是沒能找到我!”

童晚杰長長的嘆了口氣,“要不然,小家伙就不會消失了。因為消失的就會是我這個老舅了!”

在聽到弟弟的這番話時,童晚書的心如刀絞似的疼。

小喻是她的兒子;

可弟弟也是她的親人啊!

無論是誰消失,她都會痛徹心扉的。

“小喻還是舍不得你這個老舅呢。”

厲邢的聲音泛著沙啞,“他心疼你,更心疼他最愛的媽咪。”

男人想喚起童晚書的母愛;

可童晚書卻異常的平靜。

她沉默的跟藥叔一起整理著小木屋,準備做今天的晚餐。

偷偷的瞄了老姐一眼,童晚杰湊上前來壓低聲音問道:

“恩人,你跟我老姐……究竟有沒有那個啥?”

厲邢微愣,然后點了點頭,“那個啥之后呢?要怎么判斷小喻有沒有回來?又或者小喻通過什么樣的方式回來?”

“已經那個啥了……”

童晚杰托腮思索著,“可我姐怎么看上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啊?”

“應該沒那么快吧。這孕育生命,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我……繼續努力吧。”

厲邢隨之也放低了聲音。

畢竟這樣的話題,實在不適合跟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談論太多。

可自己明明感受到了平安扣的存在;

為什么老姐會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童晚杰又下意識的朝老姐童晚書看了過來,卻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童晚杰,你又胡說八道什么呢?快躺回你房間養傷去。”

童晚書溫斥著,生怕弟弟跟厲邢多說什么。

因為她知道弟弟童晚杰從小就能感知平安扣的存在。

所以平安扣也從來沒掉過,偶爾只會自己消失,不過沒幾天又會出現。

“我不累,我跟恩人說會兒話。恩人,你留下一起吃晚飯吧。”

童晚杰純屬沒話找話。

“嗯,好。多謝。”

厲邢想都沒想,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晚杰,厲先生吃不慣粗茶淡飯,你別為難他。”

聽得出來,童晚書并不想留男人在植物園里吃晚飯。

“沒事兒,我吃得習慣。”

厲邢連忙接話。

“姐,恩人說他吃得習慣。”

童晚杰沒心沒肺的說道。

童晚書真的服氣了自己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的弟弟。

等童晚書帶著怒意去了廚房后,厲邢隨之問向童晚杰:

“晚杰,你說小喻是不是只能通過我跟你姐重新孕育的形式回來?有沒有可能……他還用原來的狀態回來?”

厲邢更希望兒子小喻以三歲的狀態回到他身邊。

“原來的狀態是什么狀態?”

童晚杰好奇的問。

“就是小喻已經三歲的狀態。”

隨后,厲邢突發奇想,“又或者,我們一起回去……回到六年后,也就是小喻三歲的時候!”

厲邢的這番話,著實把童晚杰聽愣住了。

“回到六年后?”

童晚杰呆怔了好一會兒,“那時候的我帥嗎?還是現在更帥?”

“都帥!”

厲邢似乎對童晚杰帥不帥這個問題不是太感興趣,只是敷衍了一聲。

“那我姐呢?那時候的我姐,她幸福嗎?”

童晚杰的這句靈魂拷問,讓厲邢面容微斂。

因為這個問題太尖銳了!

直扎他的心臟!

“你姐她有小喻的陪伴……她很幸福。”

或多或少,男人是撒謊了。

因為厲邢擔心童晚杰不肯回到六年后。

“六年后的我姐,只有小喻的陪伴?那你去哪兒了?”

童晚杰還是聽出了端倪,“你該不會是……跟那個叫任千瑤的跑了吧?”

又是扎心窩子的話!

“沒有……我娶了你姐,生下了小喻。我們……很幸福。”

厲邢繼續圓著謊。

童晚杰呆了呆之后,“可你跟我說過:當時為了挽留小喻,我都拿匕首扎進自己的心臟……小喻是怎么受的傷?又是誰傷了他?”

一句接一句的靈魂拷問,把厲邢問了個措手不及。

雖然童晚杰這孩子看起來又傻又憨,但他的邏輯思維能力還是很強的。

“是……是我沒能保護好小喻……也沒能保護好你姐。”

厲邢的謊言,實在是繼續不下去了。

“那還回去個屁啊!”

童晚杰急斥一聲,“你都沒有能力保護我姐和小喻,回去了豈不等同于讓我姐和小喻再經歷一次生死離別?”

雖然童晚杰的這番話直白又打臉,但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不會的。我一定會保護好你姐和小喻的。請相信我。”

厲邢情緒激動的保證著。

“好……我相信你。”

童晚杰晃著聲、點著頭。

“那,那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回到六年后?”

厲邢的眼眸中再次充滿希望,他急聲追問著童晚杰。

“回不去了……”

童晚杰長嘆一聲。

“為什么?”

厲邢帶上了些許不快的情緒。

“因為平安扣找不到了啊。”

童晚杰幽哼一聲,“那量子糾纏就發生不了。”

“什么量子糾纏?童晚杰,你跟我鬧著玩呢?”

厲邢俊逸的臉龐瞬間冷沉了下來。

“回不去我能有什么辦法?我都已經死過一次了,你還這么兇我?”

童晚杰也急眼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保護妻兒,不是你這個丈夫應該做的事嗎?”

這一駁斥,讓厲邢久久的無語靜默。

是呢,他早干什么去了?

他失去兒子小喻,難道不是對他這個不負責任的渣爹最殘酷的懲罰嗎?

“抱歉晚杰……剛剛我態度不好。”

厲邢深呼吸,“我知道你比我更愛小喻……為了小喻,你甚至于搭上了自己的生命……我真的十分感謝你。”

“你不用感謝我。我覺得我當時之所以那么做,應該是為了小喻和我姐!跟你沒關系的。”

童晚杰雖然不記得當時的情景,但他堅信:他那么做,是因為他愛自己的外甥,也愛自己的老姐。

“晚杰,你一定有辦法回到六年后……給我一次將功補罪的機會好嗎?”

厲邢緊緊抓住了童晚杰的手,目光真摯而誠懇。

“現在就是你將功補罪的機會啊……為什么非得回到六年后呢?!”

童晚杰不解的問。

“我舍不得小喻……”

厲邢的聲音泛著泣意,“我現在每一天,每一秒,都在思念他。”

“原來你想回到六年后,只是為了小喻啊?”

童晚杰嗅著鼻子問,“那我姐呢?我姐的幸福不重要嗎?”

“當然重要!只要小喻回到我和你姐身邊,她才能真正幸福起來。”

這是厲邢理解的幸福方式。

“那也回不去……因為小喻不愿回去。”

童晚杰撅了撅嘴。

“什么?小喻不愿回去?為什么啊?你能聯系上小喻?”

厲邢激動的抓住了童晚杰的手。

“我覺得吧,小喻之所以把平安扣交給你,就是讓你能記起他……他明明見過我姐,為什么不把平安扣交給我姐呢?”

童晚杰默聲了幾秒,“我覺得小喻應該是想讓你好好的反醒!”

厲邢:“……”

童晚書只是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然后就轉過身去,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小木屋里只有兩張木床,只用布簾隔著。

所以一般情況下,長大后的童晚書只能留宿在舅舅唐衛龍家。

“厲先生,時候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兒回去了。而且山路也不安全。”

厲邢死乞白賴留下吃晚餐,童晚書已經夠頭疼的了;

可晚餐過后,他依舊一副不肯離開的老賴樣兒。

“從今往后,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厲邢深眸看向童晚書,“而且你答應過我的:一、三、五、七辦事兒,二、四、六讓你休息。別墅、游艇和酒店,地點隨你定。今天星期三。”

男人好心提醒著童晚書。

“厲邢,你還是不是個人?你自己不當人也就算了,我還要當人呢。”

見弟弟平安無事,童晚書當然不會真去履行這個條約。

“童晚書,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乖乖跟我把小喻找回來?”

男人再次因為兒子小喻的消失,逐漸失去理智。

“小喻要你立刻、馬上離開這里。要配一種,請找別的女人去!”

這樣惡劣的男人,童晚書實在是愛不起來。

厲邢見童晚書不愿意跟自己一起離開,便讓秦明把房車開了過來。

“時候不早了,你弟弟剛做完心臟手術,他需要充足的休息。你還是別打擾他了。”

厲邢幽聲說道,“你要實在不放心離開,那就跟我一起在房車里將就一晚吧。”

說完,就上前來種拖拽童晚書的手腕。

童晚書當然不肯跟這個男人真去他的房車,她可不想被眼前的男人當成生育的機器。

實在掙扎不開的她,便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男人的小手臂上。

厲邢沒動。

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女人狠心的咬著他的手臂。

或許這一刻的男人,心頭是無盡悲涼的;

他愛兒子小喻,無時不刻都希冀著兒子小喻能回到他的身邊……

可他似乎用力太過,又或者根本不懂如何去好好的愛一個人。

感覺到男人一動不動任由自己咬著;

童晚書最終還是松開嘴巴抬頭看他:“小喻一定不喜歡強迫他媽咪做這種事的爹地!”

“可我沒有別的辦法!”

厲邢的聲音嘶啞得厲害,“童晚書,你說吧,你想我怎么死?又或者怎么做,才能讓你開心,讓你心甘情愿的跟我把小喻找回來?”

童晚書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苦澀的笑了笑:

“厲先生,別再執著小狼崽了。其實放手,也是一種大愛。”

童晚書微微吐息,“找個你愛的,且愛你的女人,好好生活下去;就把小狼崽兒忘了吧。我想小狼崽兒也不愿看到你這么痛苦。”

“忘不了……今生都忘不了!”

厲邢戾氣的將童晚書攬進懷中,擁抱著她微微的低喃,“童晚書,你愛過我嗎?你就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們的孩子嗎?小喻那么愛你……你怎么能辜負他?”

童晚書沒有作答男人的質問。

她只是陪同男人一起默默的掉著眼淚。

然后,她緩緩的護住自己的腹……

“喻邢……那你有愛過母狼嗎?你哥在你心目中排第一,你侄女在你心目中排第二,小狼崽兒在你心目中能排第三嗎?至于母狼……她又能排第幾?”

童晚書故作輕松的問道:“如果母狼跟你哥同時掉水里……你會先救誰?”

微頓,童晚書苦澀一笑,“還是問個簡單的吧:母狼跟懷孕的任千瑤一起掉水里,你會先救誰?”

其實童晚書想問的是:如果再來一回,你還會舍棄小狼崽兒的命,先救你侄女厲姝妍嗎?

童晚書不敢問,也不忍心問。

她怕自己在男人面前失控的哭出聲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童晚書能記起的事情就越多;

然后就越發的絕望!

“喻邢?”

厲邢的眼眸沉沉的斂起,他一把托起童晚書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底:

“童晚書,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因為他只記得,他跟女人說過他隨母親姓喻,并沒有說過他叫喻邢。

“想起什么了?”

童晚書突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厲醫生說,你老喜歡拿‘喻邢’道德綁架母狼。厲醫生還說,你經常用雙重人格來欺負和作弄母狼……”

“你終于承認自己是母狼了?”

厲邢追著問。

“我不是!母狼的命運太悲慘了!我才不要成為她那樣的悲劇人物!”

童晚書笑了笑,“厲先生,想我給你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名下一半兒的動產和不動產。”

童晚書并不愛錢;

又或者并不是那么十分愛錢!

她只是想讓男人知難而退。

“厲先生,我很拜金的。而且還很隨便,十六歲就跟男人玩過了……哦,上回在游艇上,我的那層東西是補過的……怎么樣,你沒感覺出來吧?”

曾經的男人,就是這么定義她嫁給他的意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