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份零點歌舞廳的入股合同!
她真的要成為辛理的合伙人!
成為零點歌舞廳的老板之一了!
她終于成功地挖了秦墨為的墻角!
江綰在房里來回走動幾次,才把激動的心情壓了下去。
成為辛理的合伙人,挖掉秦墨為的墻角,只是第一步。
她覬覦的是辛理背后帝都的人脈圈。
誰能想到辛理就是帝都辛家二十年前走失的小孫子呢?
江綰冷靜下來,仔細看了合同。
二十分鐘后,江綰吃透了合同內容。
辛理在零點歌舞廳投資了四十萬。
他給了她二個選擇。
一是白給她一成干股,但往后她需要長期在歌舞廳工作上班。
二是她資金入股,但占股不能超過辛理。
如果江綰沒錢,前者就是個好選擇。
白送的一成股,天上掉餡兒餅了!
但以江綰一開始給辛理的人設只會選后者,不會選前者。
后者才是辛理真正給江綰的選擇,也是辛理試探江綰對零點歌舞廳態度的手段。
如果江綰選擇前者也不是不行,但如此以來,辛理不會把她當一個平等的雙方綁定了利益關系的合伙人,只會把她當做一個可利用的人。
江綰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資金入股。
至于入股多少錢,江綰勾唇一笑,將空間里一堆堆錢都取出來了放在房間的地上。
加上從秦家‘摸’的二十萬,沒有一百萬也有七十萬了。
前世她后來跟在秦墨為身邊,也見過不少錢,一百萬現金也是見過的。
但那不一樣,那是秦墨為的錢。
現在這些錢是她的!
哪怕來路不正,她也無所謂。
重活一世,對于這些人,她要是再把條條框框放自己身上,那她還重生個屁!繼續等著被虐被踐踏不就行了?
不過如果江蘭茵和她一樣是重生的人,江蘭茵一直不依不饒地對付她的動機就有了。
在江蘭茵的上一世,或許江蘭茵就是她的手下敗將。
所以前世哪怕江蘭茵名利皆有了,也依然不放過她,不允許她出頭,不允許她有好日子過。
次日早晨,江綰在早飯桌上,不光看到了婆婆,還看到了兩個小崽崽。
柳嵐今天特意晚點去上班,有話要交代江綰。
“已經征求過兩個孩子長輩的同意,他們兩個已經改了姓,入了傅家族譜,在你的名下。”
改姓和入族譜之后,兩個孩才真正成為傅家的人。
江綰并不意外,兩個小崽崽改姓的事,婆婆早就跟她提過。
現在她就是兩個崽崽名副其實的后媽了。
柳嵐道:“名字沒有改,就是在他們的姓名前面加了一個姓,大的叫傅陳最,小的叫傅陳魚。”
江綰眼中微光閃爍,眼底深藏著幾分復雜。
傅陳最、傅陳魚,和前世一樣的名字。
但前世……傅陳最被拐賣了,被人發現時已經被人割了舌頭,打斷了雙腿在街頭要飯。
傅陳魚受刺激成了啞巴,她還聽人說像個傻子。
柳嵐見她神色異常,“怎么了?不好聽?”
江綰忙搖頭,“不是,挺好聽的。”
柳嵐欲言又止,想讓她多照顧兩個孩子。
但……傅家對不住她,她自己才二十歲,也還是一個孩子。
江綰主動地說道:“媽,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柳嵐神色欣慰,讓高瑤帶走了兩個對江綰依依不舍的孩子,她還有其他事要交代。
“這是……青隱的部分東西,我今天把這些東西和兩個孩子都交付給你了。”柳嵐眼眶微紅的說道。
江綰拿著東西回到房里,打開文件夾一看。
里面三個存折,都是傅青隱的戶頭,里面一筆筆錢,看上去是傅青隱這些年的津貼和獎金。
津貼算起來沒有多少,但是獎金能看得出他立功的次數和功勞大小,加起來有小十萬了。
剩下的是傅青隱的相片和兩個孩子的出生證明戶籍證明等等東西。
江綰心中如一股暖流流入了心間,她從未被如此信任過。
在前世她避之不及的婆媳關系里,這輩子這個婆婆卻是她的‘最愛’。
江綰等不及地又去了傅青隱的房里,像他炫耀,
“你不知道媽對我有多好!她把你這些年的津貼和獎金都給我了!以后你的錢就歸我管了!”
上輩子江綰可沒有這種待遇,她雖然不愁錢花,但秦墨為賺的錢都在他媽手里管著。
傅青隱有些不痛快。
不是不高興母親把錢給了江綰,而是錢是他賺的,她嘴里一個勁夸的卻只有母親?
“糯糯和琦琦都改姓了,糯糯叫傅陳魚,琦琦叫傅陳最……你說我這個后媽,是不是要給他們準備一份禮物?”
“糯糯喜歡一切漂亮的東西,琦琦最近好像迷齊天大圣,還說要帶著我和糯糯去西天把你找回來……他們都很希望你能醒過來。”江綰說到最后有些傷感。
因為還有五個月,傅青隱就真的要去西天取經了,有去無回的那種。
傅青隱心中微動,腦海里閃過兩個孩子的模樣,有些后悔當初沒有抽出時間多回來陪陪他們。
身為他們的父親,他這個父親無愧國家,卻對不住他的小家。
江綰忽然說道:“青隱,我給你量尺寸……”
意識剛剛回攏的傅青隱心里倏然一驚!
量什么尺寸??
“我看你好久沒做新衣服了,我作為妻子應該給你準備兩套新衣服穿。”
“你這頭發也該修一修了,我去搞一套理發工具來,以后我給你修頭發。”
“你別小看我,以前……”以前秦家兄弟的頭發都是她理的。
家里不給她上學,她在干活之余四處竄。
不懂事的時候,是因為好奇。
懂事之后,是想以后混個溫飽,學了不少不精通的手藝,理發只是其中一種而已。
傅青隱在她呱噪的聲音中,生出了一種錯覺,他是好好的,是她活生生的丈夫,而不是躺在床上動都不能動的活死人。
江綰離開后,也帶走了傅青隱所有幻覺,屋子里陷入了死水一般的沉寂。
傅青隱早已習慣安靜如墳墓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