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我有個疑問,你到底看上我哪了?”她改行不?
“本宮就看上你這點了。”燕容熙回得含糊,但語氣并不含糊。
“……”柳輕絮無語地抿緊唇。‘這點’?意思就是她的拒絕吸引了他?
果然,變態的腦子都是不正常的!
如果說二王爺的深情是一種執念的話,那這太子就是典型的‘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感受著他指腹在她臉上游移,她心里惡寒到不行,這已經算是明目張膽的非禮了,最讓人不齒的是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皇嬸!
可她現在真的只剩一口惡氣了,身上的繃帶讓她好比木乃伊,動不了不說,一動就痛得鉆心刺骨。
硬剛是不可能的了。
她現在只能繼續以前的那套虛與委蛇。
“太子,能不能讓我先休息?當然,如果你要我死在這里,那就當我什么也沒說過。”
她虛弱地垂下眼。
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同,以前她是故意裝成病重的樣子好讓他嫌棄,現在她完全不用裝,本來就半死不活。
燕容熙斂緊鳳目定定地凝視她片刻后,這才直起身。
但他沒離開,而是走向不遠處的桌子,并繞著桌子信步走了一圈。
柳輕絮視線不由得隨著他,主要是想看他要做什么。
當定眼看清楚桌上擺放的東西后,她心中暗叫不妙。
桌上有好幾只布袋子,那是她習慣掛在身上的,是她的全部身家。
而且燕巳淵給的那枚玉佩也在其中!
燕容熙繞著桌子走動,眸光掃著桌上的東西,對那枚玉佩多看了好幾眼。
柳輕絮脫口喊道,“別動我的銀票!把那黑色的袋子拿給我!”
燕容熙抬手,拿起她說的那只巴掌大的黑色布袋。
打開。
里面是一疊銀票。
他莞爾勾唇,眸光投向床上緊張不已的她,“你就這么在乎它們?”
柳輕絮很不滿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別動我的銀票,還有桌上那白色的布袋,要是沒了,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燕容熙垂眸閃動,放下銀票,將那白色布袋拿起來。
再打開。
里面是幾張紙。
他取出,展開,眸光盯著紙上的畫,眉心稍稍蹙起。
“這畫的是何物?”
“要你管!”柳輕絮回得很絕。
燕容熙再抬眸看向她,“莫非這是什么暗號?”
其實柳輕絮心里很害怕。
前些日在紫宸宮的時候,燕容熙就已經透露過鳳陽鏡的消息。不過這人滿口謊話,說什么燕巳淵得到她是為了拿她向鳳陽鏡獻祭,然后好通過鳳陽鏡得到寶藏。
好在她和燕巳淵都沒有受此挑撥,而且燕巳淵還把鳳陽鏡的一些秘密告訴了她。
不過經燕容熙那么一挑撥,她大概猜到他對鳳陽鏡也很感興趣。再看此刻燕容熙盯著她東西時那琢磨的眼神,她心中的‘大概’變成了‘肯定’。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把鳳陽鏡的事交代出去的!
她得想辦法轉移燕容熙的注意力……
“太子多慮了,這不是什么暗號,只是我隨手畫的一些東西罷了。”
她嘴上說得無所謂,可目光卻緊緊盯著他手里的畫紙。
燕容熙一邊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邊又看著畫中的東西深而細致地研究著。
“隨手畫的?是何物?”
“真的沒什么……就是……就是女人用的東西……”柳輕絮吞吞吐吐起來。
她可沒騙人,這些圖紙都是她賣給玉香樓的,上面都是她畫的各種比基尼內衣和丁字內褲!
三個月前她就已經談好了這筆生意,她幫玉春樓打造史上最性感最具魅力的女人,而玉香樓則給她一千兩銀子作報酬,而且對方已經提前給了一百兩做訂金。
本來她是打算在離開京城前就把貨交了,哪曾想燕巳淵的出現打亂了她的一切,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找到機會與玉香樓聯系。
聽著她吞吐的聲調,燕容熙眸底的光突然深黯了許多。
“莫非這些畫與什么寶藏有關?”
“呃……”柳輕絮驚訝的睜大眼,隨即趕緊搖頭,“不不……它們真的只是我隨便畫的,絕對與寶藏沒關系!”
還什么寶藏,不就是想說跟鳳陽鏡有關嘛!
有種他就拿著幾套內衣褲的圖片去找寶藏,要是能找到,她跟他姓!
燕容熙斂緊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柳輕絮故意抿了抿好下唇,然后‘慌亂無措’地看向別處,盡量躲避他的注視。
燕容熙再盯著圖紙看了看,突然將紙折起來放進自己袖中。
見狀,柳輕絮著急地罵道,“混蛋!你干什么?我不許你動它!把它還我!”
燕容熙罔若未聞,繼續把視線投向桌上其他的東西。
其實桌上最惹眼的就是那塊玉佩了。
他沒動,柳輕絮也沒在意。
他拿起玉佩,柳輕絮雙眼帶著怒,依舊瞪著他那華麗的廣袖,眸光好似針芒要把他廣袖瞪破瞪爛。
他把玩著手中熒光翠翠的玉佩,問道,“這是小皇叔給你的?”
柳輕絮沒好氣道,“你沒見過定情信物啊?我身上要是一件他的東西都沒有,你會不會覺得奇怪?你要喜歡,那你拿去,回頭讓他看到,不用我再告你狀他都能把你揍成豬頭!”
燕容熙白皙的俊臉倏地染了一層黑氣。
放下玉佩。
他轉而又去看別的布袋子。
柳輕絮心里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天知道,剛才她心跳得是有多快,那玉佩是燕巳淵的全部身家,還包含了鳳陽鏡的秘密,要是讓人拿去了,她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別弄我的東西了,行嗎?”見他轉移了注意力,她繼續‘緊張’地瞪著他。
“柳輕絮,這些都是什么?”還剩下幾只袋子,燕容熙饒有興致地挨個打開。
丫鬟從她身上取下這些的時候他哼然嗤笑,不明白她身上怎么會帶著如此多布袋。此刻,許是看到了她的緊張和著急,他對這些布袋子突然感興趣起來。
他試著認了起來,“穿越來此,交通靠走,通訊靠吼,廁所靠手……”喃喃念了幾句,他眉心皺緊,抬眸不解地問她,“穿越是何意?通訊為何說靠吼?”
柳輕絮一臉瀑布汗。
這是她剛來玉燕國太過無聊時隨手寫的,沒什么意思,就是找不到人說話,她發發牢騷罷了。
沒想到今日會被這個變態看到!
“你別動那些,那是別人給我的機密信函!”
“機密信函?與鳳陽鏡寶藏有關?還是說根據這上面的提示就能找到鳳陽鏡?”燕容熙抬腳走到床邊,清冽的眸光帶著幾分逼問。
“我……”柳輕絮垂下眸子,一副心虛又不安的樣子。
實則她心里真是快笑翻了。
張口閉口鳳陽鏡,果然這家伙在打寶藏的主意!
不過如此也好,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才能‘投其所好’……
“柳輕絮,別忘了你現在在本宮手上。”燕容熙沉著臉,威脅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在你手上又如何?我現在要死不活的比死還難受,你以為我怕你不成?”為了演得逼真,她也帶著了氣悶和不甘,眸光還怒視著他的手以及他的衣袖,反威脅他,“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我的東西全放下,不然我就是死也不會與你多說半句!”
能威脅他的人這世上沒幾個,燕容熙神色自然是很難看的,但她為了一些東西敢威脅她,這就足以說明這些東西絕對尋常之物。
“本宮給你時間好好養傷,在這期間希望你能想清楚,是與本宮合作找到鳳陽鏡,還是繼續對本宮隱瞞。”冷冷地放出威脅,燕容熙轉身朝門外而去。
當然,也帶走了那只裝著‘機密信函’的布袋。
柳輕絮扭著脖子目送他離去,然后看著桌上那塊玉佩,總算能徹底舒口氣了。
她現在這副癱瘓樣子,別指望著逃走,能保住玉佩那就謝天謝地了。
至于燕巳淵那邊,她現在再著急也沒用,因為她連自己在哪都不清楚。
當務之急就是養傷,然后找機會假意答應與太子合作一同尋找鳳陽鏡……
瑧王府。
江九單膝跪在燕巳淵身前,低頭稟道,“王爺,小七說不知后來發生了何事。”
燕巳淵一臉駭人的寒霜,怒道,“那王妃為何不在事發地?”
江九答不上話來。
余輝忍不住說道,“王爺,王妃不在事發現場,說不定還是好事。您也看到了,那里死士一片,除了小七外無一活口,就算有人救走王妃,那也得王妃有口氣才行,不然誰會把死人帶走?”
“你敢詛咒王妃?”燕巳淵冷眸瞬間朝他射去。
“王爺恕罪,屬下絕對不敢詛咒王妃,屬下只是想說既然沒找著王妃,王妃肯定還活著,極有可能是被人救了,又或者是她逃去了別處!”余輝立馬跪地解釋。
“傳本王令,讓呂子良從軍營調五千將士給本王搜!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找到!”燕巳淵咬著牙關下令。小說屋xiaoshuoge最新網址: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