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死亡第474章死亡→:顧言溪在一片混沌中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
她抬了抬頭,努力地睜開眼,想確認一下這道聲音的來源。
視線所及,竟然是傅南依的臉。
顧言溪有些不可置信。
她怎么會在這里?
“傅南依……”身體的虛脫讓她說話聲音宛若游絲,視線也越來越黑。
都說人在瀕死的時候會產生幻覺。
顧言溪想不通傅南依出現在這里的理由,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
“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言言,你別說話了,我現在帶你出去,這里不是個安全的地方。”
傅南依伸出手拍了拍顧言溪的臉蛋,聲音壓抑著哭腔,“聽我的,不要睡過去,你得堅持住,堅持到醫院,聽見沒?”
顧言溪怔了怔,微微睜大了眼睛。
傅南依真實的聲音和臉上溫熱的觸感告訴她,這似乎并不是假的。
“言言,你扶著我。”
傅南依想拽著她的胳膊把人拉起來,卻發現對方的四肢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傅南依想了想,又摸了摸她的臉頰,“言言,你聽得見嗎?不要睡,我現在背你下去……”
她蹲著轉過身,準備背對著顧言溪好把她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然而下一秒,傅南依猛地睜大了瞳孔。
視線所及之處,一個滿頭是血的男人就站在那里,手中拿著一把槍,黑漆漆的槍口正對著她。
空氣陷入一瞬的凝固。
傅南依渾身血液倒流,大腦在這一刻陷入宕機。
同一時間,顧言溪也看見了忽然站在那里的人,呼吸一滯,渙散的意識瞬間恢復清明。
墨天梟!
他還沒死。
眼睜睜地看著墨天梟朝著她們扣動了扳機,顧言溪抓起手邊的一根鋼筋,用盡所有的力氣,將鋼筋朝著他的腦袋擲去。
“砰”!
同一時間,槍聲響起。
子彈朝著她們射來。
傅南依呼吸都停了。
她不是沒有反應。
相反的。
大腦的潛意識讓她立刻躲開,從發現那個槍口指著她的那一刻,就應該躲開。
可是她的四肢動彈不得。
因為她不能躲。
顧言溪就在她身后。
她躲開了,子彈就會射進顧言溪的身體里。
“唔……”
感覺到子彈穿進身體,傅南依悶哼出聲,心跳好像在一瞬間停了。
“傅南依……”
顧言溪看著忽然向后倒進自己懷里的傅南依,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而同一時間,墨天梟被顧言溪投擲的鋼筋刺穿了腦袋,一瞬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顧言溪用力地跪坐起來,她顫抖地伸出手,摸向傅南依受傷的腹部,那里涌出的血瞬間就染紅了她的手心。
她怔怔地看著手心的熱血,一下子就哭了出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咳出血來。
“傅南依,你……不該來,誰讓你出現在這里的?誰讓你來的……”
她恨自己。
也恨傅南依。
“你為什么要來?為什么……”
她用手死死地替傅南依捂著傷口,然而那里還是源源不斷地有血流出來。
顧言溪摟著她的肩膀,淚如雨下。
她的信念,徹底崩塌。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山林。
引得林子里的鳥四處逃竄。
幾百米開外,一座小山頭上,男人舉著望遠鏡看著那座舊樓。
隨著埋藏在四處的炸彈被引爆,它像是從內部被瓦解一樣,鋼筋混凝土的結構一點點坍塌……
這個過程延續了好久,直到一座九層高的樓,變成了一座廢墟,一堆垃圾。
男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約十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抬起頭,好奇地看向身邊的人,“師傅,那個叫顧言溪的人,被炸死了嗎?”
男人收起望遠鏡,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嗯,死了。”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師傅,你明知道那棟樓里有炸彈,為什么不提前告訴她呀?”
“因為不可泄露天機。”
小男孩抿了抿唇,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可是,就這么被炸死,是不是太可憐了?”
男人搖搖頭,“不可憐。”
小男孩牽著男人的衣角,“可是師傅您說過,要有悲憫之心,要憐憫眾生疾苦。”
“是該有悲憫之心,但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我的憐憫,有些人,該死。”
“為何該死?”
“因為因果循環,一切皆命定。”
男人將望遠鏡收起來,牽著小男孩的手轉身往山坡下走。
小男孩低著頭,天真的眼睛中仍然盛著許多不解。
“師傅,既然不該泄露天機,那你又為什么要讓人告訴那個叫傅南依的姐姐,說樓里面有炸彈呢?”
男人腳步一頓。
他蹲下身來,看著小男孩的眼睛道:“因為師傅之前犯了一個錯,這個錯誤很嚴重,導致這個世界的秩序被擾亂,所以師傅做這一切,也是在彌補錯誤,在恢復這個世界的秩序。”ßĨQÚbu
“什么是秩序?”男孩仍然一臉天真地看著他。
“秩序就是每一個齒輪,都應該在自己的軌道上旋轉,這樣,這個世界就是有規律的,這是神的安排,因為只有這樣,這個世界才不會陷入混亂。”
“如果有齒輪脫離軌道,會影響因果,甚至影響其他齒輪運轉,所以師傅要將壞掉的齒輪拔回到正軌上,但若是這顆齒輪不聽話,那就只能將其拔除。”
小男孩反問:“壞掉的齒輪已經被拔除了嗎?”
“嗯,拔掉了。”男人目露欣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bug,就此消失了。”
“所以最大的bug,就是顧言溪嗎?”
“是,她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那傅南依呢?傅南依也是bug嗎?她的存在,是不是也是個錯誤?”
“她……”男人飽經風霜的臉上揚起一絲不屑的笑,笑中帶著些冷酷的味道,“她是被影響的齒輪,所以,也是錯誤。”
“所以她也該死是嗎?”
男人起身,抬頭望天,喟嘆道,“是的,她也該死。”
小男孩天真無邪的眼里露出一絲迷茫,“既然如此,師傅,您為什么一開始不直接殺了顧言溪?這樣便簡單了許多。”
“讓一個人死很簡單,但是讓一個人心死,卻并不容易,我要讓她知錯,知錯,才能認錯,才會改錯。”
“所以,師傅,你說的任務是不是完成了?”
男人聞言,眼中浮現一抹慈悲的笑,“是的,我的任務完成了,我修復了這個世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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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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