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我閃婚的路人是首富

第136章 男人不能憋

江禾舒心底有些難受,過了會兒,她調整好情緒,站起身。

跟什么都沒發生一樣,表情無比平靜,把床單和薄被都收起來,又換上新的。

然后,抱著臟了的被褥走向衛生間。

她剛走兩步,臥室的門開了,是去而復返的裴晏。

江禾舒還以為裴晏今晚不會回來了……

裴晏把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奪走江禾舒懷里的被褥。

“你去喝點東西,我去洗。”

順著裴晏的視線,江禾舒看到了一杯冒著白霧的紅糖水。

剛剛他出去,不是失望甩手離去,而是為了沏紅糖水?

江禾舒一臉錯愕,愣住幾秒。

過了會兒,她垂下眼睛,微微搖頭,“我弄臟的,我洗。”

上面有姨媽血,需要手洗,江禾舒不好意思讓裴晏清洗。

裴晏看著她微白的臉色,怎么可能會同意?

“生理期不能碰水。”

江禾舒笑了笑,“是不能碰涼水,我用熱水洗。”

之前和顧璟還沒離婚前,顧母還會專門挑她來生理期的時候過去,強行讓她用涼水洗衣服。

現在,再也沒人強迫她用涼水了。

裴晏瞥她一眼,“在我裴家,涼水熱水都不行。”

這話可所謂是霸道極了。

但……

格外的動聽。

江禾舒拗不過他,只能放棄。

熱乎乎的紅糖水滑過喉嚨,暖熱了她的身體,也留下了絲絲的甜意。

江禾舒看向衛生間,隱約能看到一個男人坐著小凳子,低頭搓洗著盆里的被褥。

他身上沒了平時不好靠近的高冷,也沒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時的他,跟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沒什么兩樣,噢不,還是有區別的,裴晏比那些男人帥了很多倍。

江禾舒的心忽然就軟得一塌糊涂。

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句曾經聽過的話。

“男人不能憋,會憋壞。”

如果裴晏真想的話,她也不是不可以幫他……

裴晏把洗掉血跡的被褥丟進洗衣機,洗干凈手,才出來。

經過這么長時間,他心底那些欲望也散得差不多了,正好不需要沖冷水澡了。

誰知關了燈,江禾舒竟主動向他靠近,柔弱無骨的手環住他的腰。

裴晏渾身驟然繃緊,神色愣住。

只聽,她聲音很輕很小地說:“如果你真的很想,我可以用手幫你……”

裴晏稍微一想,就知道江禾舒為什么會說這話。

她什么都好,聰明、溫柔、漂亮,就是心太軟,容易被壞蛋欺負。

而他,也是其中一個壞蛋。

裴晏正值壯年,身體又倍兒棒,江禾舒這一句話就像在裴晏心里點了把火,‘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江禾舒本以為會和上次一樣,十來分鐘,可時間翻了個倍,男人還沒好。

夜深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裴晏只能不忍她太受累,便準備速戰速決。

他翻身吻了過去。

一切結束,江禾舒打起了哈欠,困得不行。

男人給她清理干凈,將她抱進懷里,沙啞的聲音透著股饜足。

“傻姑娘,下次別再這么心軟了。”

“今晚沒成事,是因為我做壞事遭了報應,不是怪你。”

而他洗床單、沏紅糖茶,這些都是身為丈夫,應該做到的。

江禾舒趴在他懷里,隨口問了句:“什么壞事?”

“我用玩具,嚇了一只雪白漂亮的小白兔,讓她鉆進我的圈套,差點被我吃干抹凈。”

江禾舒很困,大腦一片模糊,忍不住吐槽了句:“什么白兔?你在說什么亂七八……”

話還未說完,江禾舒慢半拍地想到什么,大腦一個激靈,清醒下來。

“裴晏!你騙我?!”

什么蟑螂,什么體貼,什么睜著眼睛醞釀睡意,都是他的詭計!

虧她還很感動,還主動提出幫他解決生理問題。

真是個笨蛋。

剛剛江禾舒有多感動,此時就有多生氣。

她費力想掙脫裴晏的懷抱,但男女力氣懸殊太大,裴晏紋絲不動。

江禾舒氣不過,一口咬在裴晏的肩膀上。

男人疼得悶哼一聲,但依舊不肯松手,也不說話,就任由她發泄心中的氣憤和不滿。

直到江禾舒感覺到口腔有股鐵銹味,裴晏都未把她推開。

還說:“生氣就隨便打,隨便咬,不要把氣悶在心里。”

他一副完全任由江禾舒擺布的樣子。

江禾舒心里的火氣莫名淡了許多,她松開嘴巴。

不過也不代表就此原諒裴晏。

她冷笑一聲,“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正人君子,實際上就是個奸詐卑鄙無恥的小人!”

江禾舒不知道的是,這話在裴晏身上不是辱罵,而是夸獎。

畢竟,她是無奸不商這個詞里的商。

所以裴晏唇角微微上揚,“謝謝夸獎。”

猶如一拳砸進棉花里,透著股無力感,叫江禾舒氣極。

裴晏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從來都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不是好人也能哄騙嚇唬她?

江禾舒心中不憤,腦光一閃,“上次,你是不是故意的?”

“先是讓穗穗弄臟我外婆的床單,再讓司機放那種廣播,讓我不得不跟你回來……”

她一向聰明,能猜到這些裴晏并不意外。

男人親了親她的臉頰,直接承認,“是。”

聞言,江禾舒除了生氣,背脊也忍不住一涼。

或許不止這一兩次,之前還發生過這種事情,裴晏在悄無聲息中算計了她。

而她,絲毫沒有察覺。

甚至今天的事情若不是裴晏主動告訴她,她還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

裴晏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道:“但我沒做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

江禾舒冷哼一聲,“你今天用蟑螂嚇唬我,就是做對我不利的事情。”

這個對裴晏來說,其實稱不上對她不利。

不過江禾舒正在氣頭上,他只好點頭:“對,所以我遭報應了。”

聽到這話,江禾舒不由得啞然,她推搡著裴晏,“松開我,我要去穗穗房間睡。”

她掙扎,卻無法掙脫男人的懷抱,甚至牽扯到小腹,疼得她‘嘶’了一聲。

裴晏問她怎么了,江禾舒不回答。

過了會兒,裴晏似乎想到了,大掌下移,貼著她冰涼的小腹。

男人說:“禾舒,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讓你生氣。”

“而是讓你了解男人的劣根性以及不擇手段,以后不要隨便上當,更不要心軟。”

江禾舒掙扎的動作一頓。

裴晏這是用事實給她上了一課。

江禾舒心底有著說不出的復雜,她無法理解裴晏的想法。

他說這些話,僅僅是想讓她吃一塹長一智?

江禾舒想了很久,都猜不透。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大腦逐漸昏沉。

不知何時,她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