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貴妃娘娘只想當咸魚

第74章 白氏早產

“這是檀香”她蹙眉。

沈臨看了看崇陽大殿的方向,回道“瞧著已是子時了,大殿那邊應該已經開始舉行燃庭燎了。東宮素來就用檀香木作為庭燎之材。”

燃庭燎乃是大邕舊俗。

在除夕夜,在庭院里堆砌柴火,把家里舊的掃把、鞋子扔進火堆里燒掉,寓意除舊迎新。皇室也不例外,只是比起民間,皇室用的火材就要貴重許多。多是使用沉香、檀香之類帶有香味的木材,在燃庭燎之時,隨著火光亮起,香味便會四溢開來,縈繞宮墻之中,經久不散。

“可這香味未免也太濃了些。”

沈臨也疑惑,她猜測,“怕是今年是兩宮良娣頭一次主持這種事,下手重了些。”毣趣閱

顧青昭若有所思后頷首,“許是我多疑多思了。”

“夜風冷呢,主子進去歇息罷。明兒一早可還要貼窗花呢。”沈臨笑著給她攏了攏衣裳,“殿下送來那么多窗花,總不能白白放著。”

入夜,寒風竟是肆虐起來。

不知是何處沒關好門窗,竟是叫風吹得“邦邦”作響。

“怎么回事”顧青昭披著外衣起身,出殿來就看到蔡海壓著個人進來。

“主子,此人鬼鬼祟祟地在殿外。”

顧青昭頓時冷了眼,“抬起頭來。”

是個侍女,模樣卻有些生,戰戰兢兢的,一看就是嚇的。

丹青恰好認得,“她似乎是東配殿白承徽那里雜掃的粗使丫頭。”

“既是東配殿的,怎么還跑到正殿來了。”顧青昭也沒了睡意,坐在軟榻上瞧著她。

那丫頭哆嗦著身子,卻始終不肯開口,顧青昭眼神一凜,“你若不說,我便只好把你捆去司正司了。我雖不能外出,但你要自尋死路,我也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

那侍女頓時眸子都瞪圓了。

不是說,顧承徽被降位又關了禁足,已是昨日黃花了,怎么感覺不一樣呢

“奴婢奴婢是東配殿的,前幾日外頭有個人給了我銀子,叫奴婢觀察承徽的動向,事成之后,還有報酬,奴婢這才鋌而走險”

“是誰”

“奴婢不知。”那丫頭怕得瘋狂搖頭,“那人看穿著打扮像是三等侍女,可奴婢沒見過”

“主子,她只是個粗使,隨意不能出門,肯定認不得外頭的人。”蔡海眉頭緊皺,“只是不知是誰指使的她。”

顧青昭瞇著眼,打量著眼下這侍女。

這樣的不謹慎,明顯也不是個能成事的。

怎么偏偏就是她來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外頭突然火光四起,人聲也沸騰起來

緋紫奔進屋來,“主子,白承徽突然腹痛不止,瞧著是要臨盆了”

“不是還有大半月嗎怎么突然提前了”顧青昭一邊問著,一邊接過丹青遞過來的狐裘披上,就出了殿門。

“奴婢也疑惑呢,白承徽突然就這樣了。”

顧青昭想到了什么,忙頓足,看向身后那侍女,“蔡海,把此人好生看管著。”

“是。”

不管是為什么,這人出現得也太巧了些。

“丹青,你拿著我的腰牌陪沈臨姑姑去藥藏局一趟,務必要將蔣忠祥請來蒹葭宮。除了她,我誰都不信。”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東配殿。

白承徽躺在榻上,疼得死去活來,憔悴得不行。

服侍的侍女一看到她來,連忙哭著迎上來,“承徽,您快想想法子救救我家主子罷,她痛了許久了,這樣下去可怎么好。”

“痛了多久了可有間歇嗎”

“小半個時辰了,一直疼著。之前以為是吃多了的緣故,可是卻越發不對勁起來。”那侍女一把鼻涕一把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怎么會這樣”緋紫驚得不行,“女子即便生產,那也是陣痛。怎么會一直痛著”

“藥藏局的人一時半刻也來不了,不能任由她這么痛著,”顧青昭皺眉,當機立斷,“緋紫,叫小廚房立馬做一道膠艾穹歸湯來,你親自去守著。越快越好。”

寒雪深重,卯時正,東宮各處也都亮起火光來。

裴良娣攜著一眾妃妾趕到,緊跟其后的,還有個蔣忠祥。

“這是怎么回事白承徽怎么會這樣”裴良娣驚駭得不行,怒氣沖沖質問著顧青昭,“顧承徽,你與白承徽同住一宮,到底是何緣故,想必你最清楚。”

見著蔣忠祥進了里頭,顧青昭放下心來。

“妾身不知。”

“你不知”裴良娣當場冷笑,“據本良娣所知,白承徽出事前,你正好在與她殿里的一個侍女在說話。怎么偏偏就這么巧呢”

聞言,顧青昭眸光一凝,“那侍女三更半夜不在東配殿伺候,反倒來正殿外頭行跡鬼祟,我只是審問她罷了。”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張承徽看熱鬧不嫌事大,張口就道“顧承徽都說了,那是白承徽殿里的人,又怎么會去你正殿顧承徽要撒謊,也不找個合適的理由。”

吳昭訓忙拉她,低聲道“她與你又沒仇,眼下還不知境況如何呢,你別輕易招惹。”

張承徽瞪了她一眼揚聲道“蒹葭宮就她和白承徽,難道誰還能冤枉了她不成”

“張承徽又不在蒹葭宮,你親眼見到了”齊良娣冷瞥她一眼,看向裴良娣,“裴良娣倒慣會舍本逐末,不忙著看有孕之人,倒指著顧承徽不放。”

“正是因為關心白承徽胎事,本良娣才要細細過問。”裴氏居高臨下看著顧青昭,“顧氏,你說那侍女無緣無故探訪你正殿,那她如今在何處”

顧青昭攥緊手心,“因她行跡鬼祟,已經叫蔡海拿下了。”

“嘖嘖,瞧瞧,顧承徽若不是心中有鬼,又干嘛要壓著她不放。”張承徽嘖嘖出聲,“原來是自導自演,一邊使計叫白承徽早產,一邊倒想把自己摘干凈了。”

“張承徽的嘴是長在屁股上嗎怎么回回嘴里都不干凈”齊良娣真是不耐煩她得很,斥責“這里有你什么事,退下去”

“你”張承徽不忿,可還是礙于她的身份,被吳昭訓半推半就拉著下去了。

“齊良娣這么急著給她辯白做什么你與顧承徽早已不是在王府時那般交情了,還指望著她做什么事都與你說嗎”裴良娣意味深長地笑著,“別自個兒一廂情愿,到頭來給別人做了嫁衣。”

“來人,把顧承徽關回正殿去,等殿下回來發落。”

齊良娣皺眉,還想再說什么,王氏忙上來拉了她,“良娣,顧承徽若是當真沒問題,自然不怕有人冤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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