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走后,大牢里立即傳來了各種鬼哭狼嚎聲。
“桀桀,大理寺的大牢竟關進了個女人,桀桀,女人啊。”
“嘿嘿,大理寺有女人了。”
“明日可以聽到女人的慘叫聲了,那聲音肯定很美妙!
嘖嘖,要是像我們一般被剝光了衣服抽打,那畫面……”
林九娘皺起了眉頭,污言爛語,不堪入耳。
本不想理會,但對方卻越說越下流,獄卒也沒阻止的意思。
臉上的不悅漸濃,開口呵斥了一聲,但這些人卻變本加厲,越說越下流。
林九娘怒。
朝空間里瞧了一眼,弄出了一把萬能鑰匙后。
直接走到牢門那,三下兩下弄開了鎖,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順手拿起墻壁上的火把,對著剛才鬧得最兇的牢房門敲了敲:
“能不能安靜?
不能安靜,我進去教你什么叫安靜。”
大牢里安靜了下來。
所有犯人沖到了各自的牢房門口,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從牢房里走出來的女人。
而被林九娘威脅犯人王海智回過神來,哈哈大笑:
“女人你想教訓我,那你得進來才行。
問題是你進得來嗎?”
看到她不吭聲,王海智得意:
“女人,趕緊給我滾回你的牢房去,好好珍惜你今晚,明日老子就可以欣賞你美妙的叫聲,一定很銷魂。”
銷魂,是吧!
林九娘嗤笑,拿出萬能鑰匙,對著鎖,再次搗鼓起來。
王海智錯愕。
她想弄開門進來?
做夢呢!
冷笑,“賤人,想進來教訓我,你打得開鎖嗎?
我告訴你,這鎖是特制的,我都弄不開。
你那牢房的鎖被你瞎貓撞上死耗子,沒鎖好,被你弄開了,這個鎖,你別想。”
而他的話一落,鎖咔嚓的一聲開了。
王海智驚呆了。
不過看到林九娘走進來時,笑了出來,“哈哈,開得好,進來的更好。
老子被關在這幾個月,好久沒碰過女人了,剛好讓我泄泄火好!
哥幾個,你們可不要太羨慕,過過眼饞就行。”
說著,一臉猥瑣的朝著林九娘撲去。
人渣!
林九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抬腳朝對方踹去的同時,手中的火把也惡狠狠朝對方砸去。
王海智慘叫。
他叫的越大聲,林九娘砸的越用力。
她心情不爽,還往她面前湊,不揍你,揍誰。
讓你嘴賤,讓你心思不良。
林九娘手中的木棍,不斷的往對方身上招呼去。
而其他牢房里的犯人,個個瞪大了雙眸:我去,這女人,好彪悍。
聞聲趕來的獄卒,看到這一幕時,也是呆了下。
這女人怎么出來的,又怎么進了這里?
回過神來,連忙進去阻止:
“住手,都住手,聽到沒有!”
而獄卒一進來,林九娘立即住手,而且不等他們說話,立即道:
“我回我的牢房,不給你們添麻煩。”
接下來,不用獄卒吩咐,出去,再進去,然后再上鎖。
動作一氣呵成。
這一舉動,把獄卒給搞懵了。
搞這么大的陣勢,不是要越獄?
旁邊被揍了一頓王海智不干了,嚎叫著要去找林九娘算賬。
獄卒可不管你,拿起木棍,直接就揍。
誰慣得你!
等收拾了一番王海智之后,再走到林九娘的牢房門前,陰沉著臉:
“別惹事。”
“放心,我不惹事,”林九娘笑瞇瞇的說道:
“剛才是意外,他嘴巴太臟,我就想幫他洗洗嘴。
你看,我這不是把自己給關了起來了嗎?”
獄卒檢查了下門鎖,確定門鎖是好的,拿走了她手中的萬能鑰匙,這才冷哼了一聲離開。
這人是三皇子親自送進來的,而且一進來三皇子也沒給對方顏色瞧瞧,只是把人給關了進去而。
吃不準三皇子的意思,所以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女人。
林九娘滿意,伸了個懶腰。
聽到旁邊又傳來了哎喲哎喲聲,冷哼:
“再叫一聲,我再過去揍你一頓。”
下一秒,牢房里再也沒有了動靜。
安靜下來后,林九娘才認真思考起錢信志被殺一事來。
秦越不會無緣無故來抓自己,來,就有證據證明人是她殺的。
所以,秦越肯定是在現場找到了證據,而這個證據,沒意外的話,應該是她的東西。
再加上自己和錢家之間的仇怨,所以,她被鎖定為了兇手。
她的東西。
林九娘皺眉,她記憶里,自己并沒有丟東西或者不見東西。
怎么就這么巧,現場就有她的東西?
林九娘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韓青山還沒殺死,自己卻先陷入了大牢!
韓青山!
林九娘牙癢癢。
這個膽小鬼,還真的是會躲,自己找了這么多人去打聽他的下落,竟都沒打聽到,可惡。
不對!
林九娘坐直了身體,雙眸瞪得老大。
臥槽,這個事情不會是韓青山那縮頭烏龜的杰作吧?
而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肯定是要熟悉自己的人才知道。
林九娘瞪大雙眸,該死的。
她大意了。
肯定是韓青山栽贓陷害了自己,若是再加上那兩個白眼狼的指認,她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可惡!
林九娘憤怒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昏暗的牢房里,冷冽的殺氣在黑暗中漫延。
原主到底有什么東西在他們手中,現在被他們利用來陷害自己?
林九娘陷入了苦思。
而秦越這邊。
因為親自把林九娘送入了大理寺的大牢,整個人心情好了許多。
那討厭的女人,這次肯定會被嚇得不行了吧。
大牢里,一到晚上就會有各種鬼哭狼嚎聲、還有到處亂竄的老鼠!
秦越嘴角輕勾,看她明日如何跟自己求饒。
“主子,沒必要因為一個女人跟燕王鬧僵。”幕僚李邵陽雙眼露出一抹擔憂。
燕王雖效忠于皇帝,但跟主子關系要好。
這也是其他皇子,忌憚燕王的原因,因為燕王偏向誰,誰的勝算就要大許多。
若是在這個時候,得罪燕王,他怕主子這邊失去燕王這個助力。
秦越冷笑不語。
李邵陽猜不透他的意思,但深知現在不宜得罪燕王,搖頭,繼續道:
“主子,此事,一看就是栽贓陷害。
主子前腳在現場找出證物,后腳就有人出現指證這東西是林九娘的,太過巧合了。
更重要的是,燕王在今天早上被皇上指派出了京。雖只出去三日,但卻能利用這個空檔,做許多事情。”
秦越嘴角下壓,“本宮瞧著像個笨蛋?”
李邵陽一驚,忙低頭,“不是!”
“下去吧。”
秦越揮手,讓他下去。
而等人下去之后,卻從懷里掏出了一塊殘留著被燒過痕跡的玉佩。
眼神復雜的看著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指腹卻無意識的慢慢摸上玉佩上的紋路。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蠟燭燃盡,他才站了起來,朝書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