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失竊的庫銀第156章失竊的庫銀→:大理寺所有人,足足等了兩天。
因沒有等到寧宴將卷宗還回來。
“還在查?”
“我看到她進進出出,確實在查。”
“不會吧,難道她真的能查出來?”那么復雜的案子,兩個死者,沒頭沒尾沒線索,真查不了。
就跟光溜溜的石頭似的,無從下手。
“不可能,她這是強撐著吧,畢竟入大理寺后,她接手的第一個案子。”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認同,議論完了,大家又愉快地出門做事去了。
寧宴走了一早上,到裴延房里喝茶,裴延剛下早朝正又渴又累,茶剛泡好寧宴來了。
“這茶不錯。”她給金樹和沈思行一人倒了一杯,舒服地靠在椅子上,“大人,您讓人去查,查出眉目了嗎?”
裴延丟給她一個卷宗,氣鼓鼓喝茶。
也不知道給他倒一杯。
寧宴翻著翻著坐起來,正色地看著裴延,“六年前,庫銀曾失竊過?”
裴延頷首,“我先以為他貪的是內務府差事的銀子,但去過去內務府后,才知道他們用的都是銀票和尋常銀子。”
內務府拿不到庫銀。
忠勤伯貪不到這種錢,于是他就去查庫銀失竊,還真的查到了。
六年前七月半,國庫被盜了,丟了金條兩箱,銀錠三箱。
“你不知道嗎?”寧宴問裴延,裴延搖了搖頭,“有意思就在這里。”
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意味深長。
庫銀失竊是大事,就算裴延不管事,鬧出來后他也肯定聽說過,可現在裴延完全不知道。
這就意味著,這件事根本沒有鬧出來,沒有聲張。
“誰能將這件事壓下去?”寧宴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多銀子啊。”
裴延支著面頰,沒立刻說話,金樹很機靈,忙去蹲在門口,發現門外有十文一堆人守著,他又訕訕回來坐著。
“瑞王、以及當時的戶部尚書林沉。”
可能里面的人更多,因為這么多錢,年頭年尾都要對賬的,單憑一個人兩個人,根本干不了這件事。
裴延還回去翻了,寧宴在搜查乾潭知府楊卯時得到的私人信件,雖沒有提過這件事,但瑞王的黨羽,已如老樹的樹根,盤根錯節體量龐大。
“也就是說,他們將這筆錢放在忠勤伯府藏著的。”寧宴低聲道,“然后高三居然摸進去,將錢偷了。”
裴延頷首。
“那這些人肯定不能留他。”沈思行冷笑一聲,“一個小偷,居然能牽扯出這么大的事。”
這要趁著事挖,半個朝堂估計就沒了。
當然,也只是想想,可能根本挖不動。
寧宴凝眉,她不關心庫銀失竊,毛萬中和高三的案子,才是她目前要解決的。
“這還是沒法查啊。”金樹從桌子上摸了一盒點心吃,裴延掃了他一眼,金樹嚇得一跳,“不能吃?”
點心一看就很精致,不像是外面買的。
“全部吃完。”裴延很嫌棄,金樹就樂呵呵地繼續吃了。
寧宴好奇地看了一眼食盒,上面刻著一個楊字。
莫不是楊小姐送來的?
“可以啊,美人送的點心?親手做的?”寧宴說著,伸手去盒子里摸點心,也想吃一塊,裴延指著她,“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吃一塊試試?”
寧宴默默收回手,“金樹能吃,我怎么就不行了?”
裴延氣得不行,把他們都轟了出來。
寧宴和金樹坐大理寺門口發呆,沈思行抱著佩刀靠在石獅子上,忍著笑打量著寧宴。
“想想案子吧,一直偷偷看我,我臉上有線索嗎?”寧宴白了沈思行一眼。
沈思行這次沒忍住,哈哈大笑。
寧宴覺得他莫名其妙。
“老大,他瘋了。”金樹說沈思行。
“唉,我也快瘋了。”寧宴道,“如果高三是那些人滅口的,那他們為什么這么費勁?另外,毛萬中的死,和失竊案有沒有關系?”
只能說更復雜了。
“難道毛萬中和高三合伙?”沈思行道。
“那為什么費功夫做迷惑人的局呢?滅口就是滅口,殺人埋尸就行了。尤其是高三,這種人死了都不會有人報失蹤找他。”
完全是多此一舉。
“所以呢?”沈思行覺得寧宴既然這么說,應該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們的視線應該要重新放在毛萬中的身上。”寧宴站起身,“走,去他家。”
金樹跟著寧宴跑,“老大,為什么查毛萬中,他是被害人啊。”
“不然呢,你從兇手排查,也得兇手給你機會啊。”
“哦哦,也對。那你為什么又查毛萬中呢?”
“有一點我很奇怪,兇手為什么要直接毛萬中,又留下他的頭和左腳。”寧宴低聲道,“不覺得很刻意嗎?”
說頭被狗子啃了,面目全非,可現場沒別的骨頭,這就表示,狗子只啃了頭?
狗為什么不啃左腳?
還留著腳趾,讓毛徐氏和她的婆母,一眼就認出了毛萬中。
她覺得很古怪,但由于沒有邏輯支持,她只是停留在疑惑上。搜毣趣
“今天怎么這么多人?”寧宴問道。
“春闈。”沈思行低聲道,“今天是第一天。”
三年一次,寧宴倒沒注意這個大事,穿過擠擠攘攘的人群時,聽到的都是關于科考的內容。
毛徐氏將毛萬中生前所有的東西,都保存著,寧宴三個人將東西全部搬到院子里,鋪著一張席子,仔仔細細翻看。
“他寫字還挺好看。”金樹從一摞書里,翻了幾頁,丟在一邊,寧宴指了指他,“一本一本翻,你今天的任務就是翻書。”
金樹不管反對。
寧宴則翻著一些零碎的東西,有一枚碎掉的私章,有一篇手稿,好像是策論。
她讀了一下,一知半解,但感覺寫得很不錯。
聽附近的鄰居說,毛萬中讀書很好,雖只是秀才,但學問一點不必狀元差。
如果他能繼續考學,一定可以考狀元的。
“這是他畫的?”寧宴拿著半張畫,畫風很黑暗,是一個孤零零蕭瑟破敗的庭院中,生長了一棵綠色的雜草。
草一半綠一半灰,好像即將枯萎的。
整幅畫,給人一種絕望感。
“是、是他畫的。他以前畫畫很好看,自從公爹出事,他畫東西就變成了這樣了。”
“嗯。從前途無量的秀才,變成了斷了前途的窮酸讀書人。”寧宴道,“可以理解。”
他們正說著,門口進來一位少年,戒備地問道:
“你們是誰?”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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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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