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第139章 她拖我后腿,拖得還不夠嗎

漸漸缺氧的狀態下,我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只覺得好難受……

難受得想死。

原本,再也不想與傅祁川有什么瓜葛,可是這種境況下,我能想起來的竟然只剩他。

傅祁川……

你快來了吧……

救救我……

在我差點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一盆涼水陡然兜頭潑下。

地下室本就寒風呼呼灌進來,這一下,不僅喚回了我幾分清醒,還叫我冷得渾身發抖。

刺骨的水盡數順著臉頰,往脖子,衣領里滑進去。

寒意蝕骨。

我掀了掀眸,才發現旁邊一根柱子上,沈星妤也被綁了起來。

甚至,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衣服臟兮兮的,看上去也格外狼狽。

只是,她腳底下,踩著椅子,氣定神閑。

我冷笑了一下,聲音有些發虛,“看來,你也是個戲精。”

“戲不戲精的重要嗎?”

沈星妤信心十足地開口:“你只要知道,他會選誰就夠了!”

與此同時,外面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

沈星妤一邊踢開腳下的凳子,一邊瞥了我一眼,高高在上道:“阮南枝,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身份太過低賤,只能任我揉圓搓扁。”

很快,一道熟悉的身影逆著光走了下來,儀態挺拔,還是早上那套手工西裝。

他的視線一下就落在我身上,瞳孔微縮,下一秒,就被人擋在了幾米外的位置。

金世杰笑著點了根雪茄,“傅總,想見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傅祁川臉色陰沉,冷厲地睨向他,“放人。”

“我今天啊,本來是想用傅太太和您談談生意的。”

金世杰坐在一把椅子上,“只是呢,手下突然告訴我,這個沈家小姐也和您曖昧不清的,我這一時……不知道到底該綁誰,索性兩個都一起綁來了。”

“說吧,什么條件?”

傅祁川沒什么耐心地開口。

金世杰哈哈大笑起來,“我現在啊,不想提什么條件了,只想看看傅總您……想救誰。”

傅祁川危險地瞇起雙眸,“你想干什么?”

一把手槍送到了他的面前。

金世杰變態地道:“這槍里呢,只剩一顆子彈了。傅總,您隨便挑個人,把這顆子彈用了,剩下的,隨你心意。”

意思是,這把槍,要么朝向我,要么朝向沈星妤。

傅祁川下頷線條緊繃,離得太遠,我竟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呼吸都不自覺放緩了。

傅祁川語氣冰冷蝕骨,令人不寒而栗,“你確定?”

“嘖,傅總,難道你心里能同時裝得下兩個女人不成?殺個無關輕重的,有什么所謂?”金世杰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傅祁川握著手槍,遲遲沒有動手。

金世杰忽然從手下那里接過一把槍,抬手就將槍口朝向我,又挪到沈星妤身上,左右搖擺。

我一顆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沒有人會不怕死。

我也不是例外。

沈星妤崩潰地看向傅祁川,“祁川哥……救我!”

“還沒想好?”

金世杰熟練地上膛,“我數321,傅總要是沒想好,我只好傅總做決定了!”

傅祁川周身氣壓驟降,穩穩抬起槍,指向了沈星妤。

沈星妤拼命搖頭,“不要……祁川哥,不要……”

傅祁川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但是,我在與他視線對上的某個瞬間,看見了他眸中深深的隱忍。

金世杰還在倒數,“2……”

傅祁川腮幫緊咬,輕輕晃了晃手腕,單手上膛。

“砰——”

在開槍的那一瞬,傅祁川猛地調轉方向,又穩又準地朝我扣動扳機!

我徹底僵住,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他放棄的人,原來又是我啊。

哪怕,不惜讓我去死。

絕望在頃刻間滲透進四肢百骸,我怔怔地盯著傅祁川所在的方向,視線卻變得無法聚焦。

盡管,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身體內的某處卻泛著錐心噬骨的痛楚。

“是我心甘情愿的……”

“正在努力追妻……”

“以后的九十九步都由我來走,你就乖乖在這兒等著我,別退出這最后一步就行。”

“阮南枝,我很認真,也一定會彌補。我不想失去你。”

“我心懷不軌,我是狗……”

“無論發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

所謂的追妻,所謂的情深似海,都在這一刻成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都是假的。

他對我的深情,從來都分文不值。

是我自己可笑,居然天真奢望他會選擇救我……

他從來不會選擇我的。

從來不會。

阮南枝,你怎么就這么蠢!

金世杰又一次笑了起來,“哈哈哈,傅總,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這一個是沈家小姐,一個暫時也還是您的太太,我哪兒敢動她們?”

“但是,我確實沒想到,饒是傅總,也逃不過喜新厭舊這個亙古不變的定律啊!”

傅祁川漆黑的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冰冷霧,“可以放人了?”

“您既然選了沈小姐,當然可以帶她走了,請便!”金世杰說。

傅祁川緩步走過來,臉上神情有難以察覺的掙扎,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早上還在說著讓我相信他的男人,此時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我身上。

他徑直解開沈星妤身上的麻繩,當著我的面,打橫將沈星妤抱進懷里。

“嗚嗚嗚祁川哥,我嚇死了……你真好,你要是不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沈星妤好像受到了天大的驚嚇。

金世杰試探地開口:“傅總,這阮太太,該怎么安排?您非要兩個一起帶走,也不是不可以,城西的項目,我們一人退一步,你只要再讓利兩成就行。”

“金世杰,”

傅祁川嗤笑一聲,似聽見了什么好笑的話,不屑一顧道:“你憑什么認為,我傅祁川會為了一個前妻,讓出這么大的利潤?她拖我后腿,拖得還不夠嗎?”

最后那句話極其清晰,又極其低沉,鋒利的刀子快準狠地扎在我的心窩上,疼得我猛地一抽搐。

我抬眸看過去,他臉上的笑意若有似無,好像在談笑風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