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第160章 查到身世

我下意識后退一步,“周放……”

他覷了我一眼,壓抑著情緒,丟出兩個字,“出去。”

隨后,蹲下身就徒手撿起了一地碎片。

仔仔細細。

我十分抱歉,連忙蹲下去想幫他,“對不起,我……”

他頭也沒抬,再次冷聲重復:“我讓你出去。”

“姐姐,我們出去吧……”

周茉拉住我的手離開,輕輕帶上房門,才解釋道:“那個存錢罐是他最寶貝的東西,去哪兒都帶著,從來不讓人碰。”

“他……”

我有些自責,想盡力彌補,“你知道那個存錢罐哪里能買得到嗎,我重新給他買一個。”

“買不到。”

周茉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是我哥有次生日的時候,清梨姐求著沈奶奶請了陶藝師上門,親手給我哥做的禮物。說是兔子就是她自己,她要天天陪著我哥。”

我默了默,“難怪他會那么寶貝……”

“嗯。”

周茉惋惜,“其實我那時候都還沒出生呢,但是我家里和我哥都很喜歡她,要不是出了意外,他們估計早就結婚了。”

她壓低聲音,神秘道:“姐姐,你知不知道那里面的硬幣,都是什么情況下存?”

我接話,“什么情況下?”

這年頭了,還有人有存硬幣的習慣,我是有些意外的。

“有次……”

周茉怯怯地往書房方向看了一眼,確認周放還沒出來,才放心湊近道:“有次我偷偷看見,他居然眼睛紅紅的,一邊吸鼻子一邊往里面投了個硬幣!”

“后來我問他,他還不承認。不過也是,從小到大,哪怕渾身是傷他都沒哭過。”

“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每當特別特別想清梨姐的時候,就會存一個硬幣。”

我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手心,“你,你有那個存錢罐的照片嗎?”

聽見周茉的這番話,又想到剛才那一地的硬幣,我有些難以想象,這么多年,周放是怎么熬過來的。

摔壞了對他來說,意義這么重要的東西。

我總得想辦法彌補一下。

“有啊。”

“可不可以發我一下?”

“你去翻我哥朋友圈,他以前發過的。”

我點點頭,“好。”

話音剛落,周放神情冷淡地出來,仿若無事了一般,只是,褐色雙眸里的光稀疏破碎。

看見我還在,他眼睫微垂一瞬,再看過來時又恢復了平日的閑散,“還沒走?”

我抿了抿唇,“嗯……想著親口和你說聲對不起。”

他從冰箱拿出瓶碳酸飲料擰開,仰頭喝了口,喉結輕滾。

末了,天生冷感的眉眼摻了點玩世不恭,“你在我面前,也有低頭認錯的時候?”

我自知理虧,任他嘴損,“是,我錯了,周大少爺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嘴角扯著個不咸不淡的弧度,“看心情。”

“好嘞,那您繼續看看心情,我先回家了?”

“嗯。”

他淺淡地給了個回應。

我和周茉也打過招呼后,轉身離開。

剛走出周放的家,反手關上門,就看見了站在我家門口的陸時晏。

他聽見這頭的動靜,視線也瞥了過來,看見我是從周放家里出來,有些錯愕。

“你怎么……在小周總家里?我還以為你沒回來。”

“嗯,請他和他妹妹吃了個火鍋。”

我笑了笑,走過去開門,隨口道:“今天沈星妤又去公司找茬,他妹幫我忙來著。”

陸時晏挑眉,“他妹妹?哪個妹妹?”

“周茉,你認識嗎?”

他想了想,“好像沒聽過。”

“對了學長,你怎么大晚上過來了?”

我一邊側身請他進來,一邊換鞋,忍不住問:“是不是……我身世的事,查到什么了?”

他愣了一瞬,旋即,輕笑,“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怎么樣?”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

雖然我爸媽已經去世了這么多年,但我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孩子,這點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將一份資料遞給我,無奈道:“確實是林國安胡說八道了,你別再想這個了,不然叔叔阿姨在天有靈也會難過的。”

聞言,我懸著的心往回落了落,翻看起資料。

我的出生證明、從小到大的各種就診記錄、血型、出生年月日……

都是對得上的。

每多看一項,我的心就落回肚子里多一點。

整個人徹底安心下來。

沒有錯的,我就是我爸媽的孩子,他們對我的寵愛從來都不是假的。

“學長,謝謝你!”

我感激地看向陸時晏,“你吃飯了嗎?冰箱里還有菜,我給你……”

“吃過了,晚上有個應酬,才耽誤了時間,這么晚來你這兒。”

他婉拒后,故作不悅地道:“不過,你有沒有發現自己言而無信了?”

“啊?”

我沒反應過來。

他彎唇,“不是答應過我,不這么和我見外嗎?”

“抱歉……”

我好像習慣了。

陸時晏琥珀色眸子認認真真地著我,“不用抱歉,慢慢改就行。不論是做朋友還是什么,都不希望你這樣客氣。”

“好。”

我笑著答應下來,又被他眸中若有似無的寵溺,看得心中一驚,倉皇避開了目光。

不過,好在他見好就收,“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我連忙起身,“我送你。”

“你和周放相處時,是什么樣的?”

起身往玄關走去時,他忽而沒頭沒尾地開了口。

我疑惑,“和他?”

他睨著我,“我感覺你和他,好像不太一樣。”

“沒有吧?”

我覺得莫名,“就是普通朋友。”

又或者,連朋友都還算不上。

周家太子爺的朋友,估計多到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這個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送走陸時晏,我癱在床上,打開周放的朋友圈,輕而易舉找到了那張小兔子的照片。

三年前發的了,但他極少發朋友圈,所以很快就翻到了。

沒有文案。

粉粉的丑丑的兔子存錢罐,放在他的枕頭旁邊,太陽光灑下來,有幾分寧靜安好的感覺。

光是看照片,都能看出他的珍視。

越想,我心里的內疚越深了。

次日,沒好意思再蹭他的順風車,給他發了個微信后,直接打的去公司。

他也沒回消息。

日子,忽然難得地平靜無波起來。

我只安心設計沈老夫人和周老夫人的衣服,都是新中式風格,但又根據她們的性格和喜好,采用不同的元素。

傅祁川和沈星妤聯姻的前一晚,我睡得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好。

連起床后,都只是和平常要去上班的心情一樣。

打扮得很日常,白色高領毛衣,淺藍色牛仔褲,一雙平底長靴,拎著包就下樓,上了江萊的車。

直到車子緩緩停在酒店門口,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自己是來參加前夫的訂婚宴。

參加自己陰差陽錯愛過很多年的男人的訂婚宴。

再想灑脫,看見宴會廳門口“傅祁川&沈星妤”并列著的這兩個名字時,還是有幾分悵然。

江萊瞥向宴會廳內宛如童話場景般,如夢似幻的場布,諷刺道:“還是有錢好,二婚比一婚還盛大高調。”(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