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第439章 那孩子是誰的?

五個小時后,霍歆然披著夜色到了霍清淮病床前。

她把從新城帶的特產放到旁邊的柜子上。

霍清淮看向門口的方向。

沒看到想看到的身影,但也沒開口問。

還是霍歆然主動說:“沒來,但讓我給你帶句話。”

霍清淮唇線微微抿直,直覺不是什么好聽的話。

霍歆然見他沉默,也不著急,拿了蘋果削起來。

時間慢慢流逝。

霍歆然削好蘋果給霍清淮,被拒絕了,她就自己吃了。

吃了蘋果感覺餓了,讓破軍去給她買點吃的。

霍清淮這才開口:“破軍?”

霍歆然點頭,“是啊,你的手下,破軍。”

霍清淮的眸色慢慢冷下去。

霍歆然卻笑了,“哥哥,我記得,當初小錦差點被好多男人欺負的時候,你明明放了人在她身邊,了解她的一舉一動,卻沒救她,對吧?”

霍清淮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

霍歆然笑容里多了些諷刺,“后來是言楓救了小錦。”

“所以,你現在派破軍跟著保護,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霍清淮想說點什么,可曾經自己做錯的事情歷歷在目。

他無從反駁。

霍歆然接著說:“雖然這次破軍是救了小錦,但就算是沒破軍,還是能有解決的辦法。”

“見死不救,才最傷人。”

她無視霍清淮難看的臉色,將紀錦帶給他的話說出來。

“小錦讓我轉告你,流沙是握不住的。”

男人瞬間紅了眼睛。

霍歆然看到他眼角的濕潤時,還是被震撼到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霍清淮哭。

但她卻一直沒明白,曾經,霍清淮為什么要那么做。

“哥,你現在能理解小錦那時候的心情了么?”

“你對于她來說,也是握不住的流沙,所以她放棄了。”

“你也不該這么執著了。”

霍清淮一直沒說話。

打了個手勢讓貪狼帶走霍歆然,自己在病房獨自坐了很久、很久。

紀錦這些年走走停停。

也一個人去拍攝過。

卻都沒有這次的心境。

這次,可以說是一個人的旅行。

沒有特定要做什么,在拍攝風景的同時,嘗嘗當地的特色小吃,領略風土人情。

然后把這些都記錄在鏡頭下。

隨性而為,率性灑脫。

所有的煩惱都忘卻。

此刻只用注意自己的心情。

這趟旅行持續了三個月。

幾乎走遍了所有極具特色的城市。

她的手機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偶爾會發個朋友圈以表平安。

畢竟,她還有許多真心關懷她的人。

最后,她將一路拍攝的照片匯總,拿去參賽。

主題為——放。

這三個月,霍清淮先是在國外養到拆線,沒什么問題回國休養。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寡言,除了必須開口,其他時候都是閉口不開的狀況。

到底是自己生的兒子,霍母十分擔心他那個心病。

可聯系紀錦來勸她也舍不得。

這是一個無法解決的死局。

霍歆然勸她,“大伯母,你別操心這事兒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我們旁觀者,看著就好了。”

她把草莓遞過去,“嘗嘗,可甜。”

霍母看著院子里開滿的花,還有紀錦最喜歡的梨樹,已經要結果了。

以前,霍清淮事情再多,也會在梨樹結果的時候,陪著紀錦摘梨子。

紀錦小時候,古靈精怪的,故意使喚霍清淮,左一下右一下。

還假裝拿不住梨子,砸在他的頭上。

假模假式的道歉。

卻笑嘻嘻的啃一大口梨,滿足的咂嘴。

霍清淮從未生過氣,一直溫柔而寵溺的由著她。

當時,霍母看的滿心歡喜,跟紀錦爺爺偷偷說,給他們定親。

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在紀錦十八歲成人之后,兩人之間就變了。

即便是后來他們做主讓他們結婚,還是沒能讓他們回到當初。

甚至之間的裂痕更加的大。

以至于現在,想修復都難了。

“哎,我真是想不明白。”

“那就不想了。”霍歆然往霍母嘴里塞了顆草莓。

霍母卻吃的發酸,“還是小時候有意思。”

霍歆然不置可否。

江萊已經顯懷。

池湛更是照顧的細心。

產檢次次不落。

連婦產科的醫生都夸贊,羨慕江萊的幸福。

江萊檢查完,沒什么問題,出了檢查室,往電梯走的時候,偷偷親了池湛一下。

“丈夫的優秀,女人的榮光。”

“與有榮焉。”池湛摸摸她的腦袋。

江萊忽然想去衛生間。

池湛陪著她過去。

上完出來去洗手,面前鏡子里映出一個女生走過去。

那側臉很熟悉。

她立刻快走兩步出去。

在門口差點滑倒,給池湛嚇得膽戰心驚了。

“著什么急?”

江萊扶著他站穩,抬手指了指。

“你看到那個女生沒有?”

池湛眼里怎么可能有其他的女生。

“沒看見。”

江萊說:“就是和阮阮很像的那個……”

池湛不關心,問她:“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沒等江萊回答,他抱起她去婦產科找醫生。

江萊本想拒絕,但好巧不巧,碰到了那個女生。

她拿著檢查單追一個男人。

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安全通道里。

江萊拍拍池湛的臉,“我想起來了,白清梔,那個男人是阮阮的前夫傅祁川。”

池湛對這些漠不關心,抱著她進了診療室。

醫生詫異他們又回來,詢問情況。

江萊卻問白清梔的事情。

池湛跟這家院長熟悉,醫生也是特別安排的,很厲害的婦科圣手。

也就如實回答了。

“那個女生來檢查懷孕,檢查結果顯示,懷孕四周,她很高興和身邊的男人分享,但那個男人好像不高興。”

江萊有點沒想到。

找替身也得找個質量好的吧。

要說白清梔像阮南枝,也只有看側臉的時候才會覺得。

而且白清梔和阮南枝的性格也天差地別。

傅祁川也真是吃得下。

“謝謝醫生,我沒事,我們走了。”

她起身,挽著池湛離開。

池湛不放心,卻被她打斷說話。

“我餓了。”

江萊又說:“真沒事,我沒必要用這個騙你,咱倆不是說好了,彼此都說假話。”

池湛無奈嘆息,帶著寵溺的嗓音說道。

“我是拿你沒辦法。”

江萊笑嘻嘻,挽著池湛離開醫院。

池湛護著她坐進車里,問她想吃什么。

江萊沖他瘋狂眨眼睛。

明白了。

什么都沒八卦好吃。

池湛派人去問。

“肯定讓你吃到最新且最真實的瓜,現在,先用真正的食物填飽你的肚子。”

江萊湊到他身邊,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親了下他堅毅的下巴。

池湛無奈,“垃圾食品不能吃。”

江萊:“可我好想吃螺螄粉。”

池湛受不了那些刺激的味道。

因為胃病,很多都吃不了,也就沒去關注過。

所以,比經常接觸那些怪味的人,嗅覺更敏感。

況且那些垃圾食品,對她和孩子都不好。

沒必要吃。

“你今天說什么都沒用。”

江萊預判他,“你可以不跟我身邊,我自己去吃,反正我必須吃上,否則我就心情不好,孩子也跟著我心情不好。”

今天醫生還說了,孩子有感知了,讓他們可以跟它多說說話。

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為了它的心情退讓了。

其實,更多的,他是想讓她開開心心的。

懷孕那么辛苦。

“行,吃。”

到了一家店,池湛沒讓江萊下去,他去買來,回家吃。

外面人多口雜的,她現在需要多注意。

江萊無所謂在哪兒吃,只要吃上了就行了。

等他們到家,池一也問出了傅祁川那邊的事情。

池湛讓他直接跟江萊說。

“我查到,那次宴會,傅總帶著白清梔參加見周夫人,之后他跟白清梔就說清楚了,只是白清梔沒死心。”

“白清梔原本是傅氏合作項目的一個叫劉烽的送給他的,但被他識破了。”

“帶去宴會,估計是為了周夫人。”

江萊是知道傅祁川的心理的。

他對阮阮不死心,就故意帶著白清梔去。

想看阮阮會不會對他還有情緒起伏。

結果顯而易見。

“你繼續說。”

池一接著說道:“宴會之后,傅總警告了白清梔,讓她別有多余的心思,也跟她斷了聯系。”

“后來劉烽知道這件事,用白清梔的母親威脅,要得到好處,白清梔才不得不纏上副總。”

“當然,白清梔也是有私心的。”

江萊吸溜著螺螄粉,吃得那叫一個滿足。

有八卦下飯就是香。

池湛在一旁,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掉嘴邊的污漬。

池一覺得他們爺,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都是他應得的。

明明聞不得螺螄粉的味道,卻能面不改色的陪在一旁。

這種人,干什么都能成功的。

“傅總對白清梔是仁至義盡的。”

池一跟個無情的AI似的,敘述傅祁川和白清梔的事情。

“他把白清梔的母親送去了養老院治療,以此來跟白清梔劃清界限。”

“但周夫人結婚的那晚,他喝多了,醒來身邊就躺著白清梔,后來,身邊便帶著白清梔。”

“一年多的時間,兩人表面上私下里其實關系都不遠不近。”

“只是不管別人和媒體怎么說,傅總都沒回應。”

“您這次在醫院婦產科撞見他們,是查懷孕沒錯,但孩子不是傅總的。”

江萊本來還在心里吐槽,傅祁川這樣聰明的人,怎么可能被算計。

正驚訝于他跟白清梔睡了,緊接著就是一個大瓜。

“那孩子是誰的?”

“劉烽的。”

江萊忍不住拍手,“好一出大戲。”

池一說:“傅總不是誰都能算計的,一個女人,他未必不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么,這樣做,應該是為了讓某人放心。”

這個某人,肯定是周放了。

江萊猜想。

下一秒,池一就解答了。

“這樣,某人不咬著過去的事,周夫人也能過得舒心。”

最后還在為阮南枝著想。

江萊吃完了最后的粉,連湯都喝完。

滿足地靠在餐椅上,習慣性的拍小肚子。

被池湛眼疾手快的阻止。

“這不是因為你吃飽暫時長出來的小肚子,是孩子。”

江萊偶爾真的會忘了懷孕的事情,主要是前期的孕吐都被池湛代替了。

加上明檀的藥,她過的好舒服,絲毫沒感覺到一點難受。

“我盡量記著。”

池湛還想說點什么,江萊怕他啰嗦,捂住他的嘴,問池一。

“還有什么嗎?”

池一想了想,“這次,傅總和白清梔應該是徹底劃清界限了。”

“白清梔的母親已經去世,現在她壞了劉烽的孩子,傅總正在給她準備出國的手續。”

“白清梔抱著僥幸心理,以為能瞞得過傅總,用劉烽的孩子可以嫁給他,被他直接戳穿,直接沖到馬路上,出了車禍,孩子沒了。”

江萊還是有些唏噓的。

但人,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不打算跟阮南枝提起這件事。

以免某個醋缸翻了。

“我不想聽了,你去忙吧。”

池一早就想溜了。

得到了命令,腳底抹油跑的飛快。

江萊靠在池湛身上,昏昏欲睡。

池湛失笑,將她抱到床上去。

江萊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

池湛嗓音極其溫柔,“今天是不是很滿足了?”

“是。”江萊往他懷里鉆。

池湛索性脫了衣服上床,陪她睡。

紀錦回了寧城。

在爺爺的老房子里住了幾天。

調整了一下,飛花城。

她拜了言楓當師父之后,一直在他的攝影工作室工作。

雖然不是那種坐班的正經員工,比較自由,但還是應該去辭個職。

言楓已經三個月沒聯系上紀錦了。

要不是能看到她的朋友圈,他都要報警了。

卻沒想到,三個月之后見的第一面,就是她要辭職。

“是因為我……”

……不是。

紀錦搖頭,“師父,我很感恩,你這些年對我的救助和幫助,我可以用我的余生去還您的恩情,但也因此而已。”

言楓神情受傷,“還是因為我,果果,我們其實挺好的,你是不是可以……”

紀錦再次打斷,她不能讓這層窗戶紙捅破。

“師父,我辭職不是因為您,是我想自己做個工作室,我還年輕,想多嘗試。”

這么正經的話,她紀錦向來不屑說。

一聽就是借口。

可他能怪誰?

只能怪自己,怎么就沒分清楚夢境和現實。

現在好了,把人嚇跑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