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把前夫扔給白月光后,他瘋了

第532章 酒精中毒

剛坐下的男人是賀承蘊的三弟賀元白。

職業警察。

他父母因公殉職,本來賀家是不想他走他父母的路的。

但他自己卻毅然選擇。

不知道是職業特性,還是因為只有他的父母不在了,即便是賀家所有人的感情都很好,他依然沉默寡言。

池書文也不是愛說話的,跟他的交流幾乎就沒有。

而且每次賀家吃飯,他都是最后才來。

所以她也習慣了,沒有過問。

不過最近,聽說他喜歡了一個女生。

上次家宴她就看到他臉上有一巴掌,這次和姑姑才用“又”這個字。

賀元白沒說話。

其他人心照不宣,但賀姑姑的性格跳脫。

有時候池書文就覺得賀姑姑有雙面人格,當她的頂頭上司時,眼里不揉沙子,一切都按規章制度干。

可私下里,尤其是在賀家,她仿佛撕下了那層假面,總是愛開所有人的玩笑。

不管這玩笑是不是捅人心窩子。

“你是我們家最后出息的一個,誰也沒舍得打過你,倒是被外面還沒轉正的女朋友,打了那么多次。”

“你頂著這巴掌印是回來給我們炫耀你多牛逼的?”

池書文可不敢說話,默默吃飯。

賀元白也沒說話,但她總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

有的人生氣就會冷著沉默。

賀姑姑顯然也是習慣了,拍拍賀元白的肩膀,“姑姑陪你喝兩杯。”

“不喝。”賀元白開口,聲調十分冷,“萬一有任務。”

其實池書文看的出來,賀元白并不討厭賀姑姑,他每次都坐在賀姑姑旁邊,這么多年,賀姑姑說什么,他也從來沒有說換個位置躲開她的。

有些話,或許就得讓最親的人,直截了當的說出來。

才會有個好的發展和方向。

賀姑姑給他倒了杯果汁,“那你陪姑姑喝兩杯。”

賀元白舉起果汁跟她碰了下,賀姑姑抿了口酒,舒爽的嘖出一聲。

她又跟賀元白說:“你那媳婦,跟小一小二的都不一樣,是個強勢又獨立的女孩,你呢,搞強迫那一套,不是活該挨打嘛。”

“這種女孩要體貼,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才行。”

晚飯后,他們一家人又在客廳吃水果,喝茶聊天。

賀承蘊他們三兄弟,輪流陪著賀老爺子下棋。

他們都下不過賀老爺子,輸了就換人。

賀淼淼挨著池書文,一個勁給她喂水果。

但池書文吃的挺飽的,她那個胃口撐了反倒難受。

“藥吃了嗎?”賀承蘊輸了過來,賀元白接替他。

池書文點頭,“吃了。”

陪著賀老夫人追劇的幾個長輩,聽到賀承蘊的話,笑而不語。

池書文有點羞,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賀姑姑去打電話了,她這個人工作上守規矩,但私人的事情上沒有。

她更奉行及時行樂。

這結婚,如果真的愛到那個人可以,她不介意,但如果沒有,就談著戀愛也挺好。

賀家沒有婚姻不幸的,也沒有外面有花花腸子的。

賀姑姑也沒有被影響婚姻觀,只是因為更慎重,才遲遲不走進婚姻。

她雖然輩分大,但她的年紀跟他們這些年輕人差不多的。

也不著急。

池書文很羨慕賀姑姑這樣的狀態,心理強大,永遠不焦慮和內耗,有什么事情來了就想辦法解決什么事情。

她覺得辦法總比困難多。

“困不困?”

賀承蘊坐到池書文身邊,“要不要回去休息?”

他們才從海島飛回來,甚至下飛機的時候,池書文還不能自己走路。

如果不是賀家這飯局推不掉,她是想回去好好睡一覺的。

但都沒走,她也不好開口,就一直等著。

賀承蘊問她,她猶豫著點點頭。

賀承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起來,對賀家人說:“我們先回去了,剛從外地回來,很累。”

賀老夫人說:“記得常來。”

池書文禮貌點頭。

被賀承蘊拉著去玄關換鞋。

賀母走過來跟賀承蘊說:“你也悠著點,兒媳婦的身體本來也不太好,你忍忍。”

池書文一瞬間,臉頰爆紅。

她慌亂的拿上外套,先開門出去了。

沒想到外面下起了雪,冷風過來,可算是緩解她臉頰的羞熱。

賀承蘊看了自己親媽一眼,無奈:“這種玩笑別開,她臉皮薄。”

賀母笑笑,“我是讓她趕緊適應,否則總是覺得跟我們疏離,不是一家人似的。”

池書文怎么想的,賀承蘊是很清楚的。

他想到這里,眉眼沉了兩分,“不著急,總有一天會的。”

賀母也不參與太多。

這人,是賀承蘊好不容易又遇到的。

他自然是寶貝得很。

為了母慈子孝,她點到為止。

“走了。”

賀承蘊擺擺手,推門出去。

就看到池書文站在車尾前,伸著手接天上下的雪。

而她跟他見面的那一天,燕城也下了雪。

這么快,他們都結婚一年了。

可她依然在心里豎起高高的城墻。

沒有讓他走進去的意思。

池書文正在觀察落在她手心的雪花。

她曾在山里,卻因為那邊的天氣沒有這么冷,還未見過這么大的雪。

后來她跑出來,倒是見過大雪。

卻不是很美好的記憶。

忽然,她就被緊緊抱住。

大衣將她裹緊,溫暖裹著男人松木的氣息將她纏繞。

池書文知道是賀承蘊,又想起剛才賀母說的話。

原本已經冷下去的臉又有熱起來的意思。

她連忙說:“回去吧,我很困了。”

賀承蘊帶著她上車。

他喝酒了,是司機送他們回去。

池書文沒撒謊,她確實累了,在車上就睡著了。

賀承蘊調整她的頭,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舒服些。

車程不是很遠。

很快到了家,賀承蘊沒叫醒她,小心的抱著她,然后給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將她的衣服脫下換上綿柔的睡衣,拉過被子蓋住。

隨后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他晚上喝了點酒,這會兒就沒脫了衣服抱著她睡,有些燥,怕控制不住。

他下樓又去開了瓶酒,自己喝著。

朋友打來電話,問他回來了沒有,出來喝酒。

他拒絕了。

朋友笑他現在怎么還妻管嚴了。

賀承蘊自嘲扯唇。

他就算是在外面玩的昏天黑地,好多天不回家,池書文都不會問他一句。

管他?

他巴不得。

但她……

池書文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自結婚以來,還未發生過這種情況。

賀承蘊雖然忙,但他的父母還沒完全退下來,他也不用每天去公司打卡。

只有重要事情才過去。

或者推不開的會。

但晚上他肯定要在家。

早上跟她起床的時間是一樣的。

她是要上早八的。

但她也沒多想,想著可能是臨時有什么急事。

賀承蘊現在確實在公司。

但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

誰也不知道這二公子忽然來這么早,坐在公司干什么。

賀父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到懶懶靠在沙發上的賀承蘊。

他抬手制止秘書匯報工作,秘書立刻退出去關上辦公室的門。

“吵架了?”

賀父其實覺得不應該。

畢竟昨晚他們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

再說了,賀承蘊即便生氣也只會自己消解,不會真的跟池書文吵架和生氣的。

賀承蘊看了自己親爹一眼,沒說話。

賀父看到自己珍藏的酒被開了。

賀承蘊跟喝水一樣喝酒,他給賀母發了消息,說道:

“讓你糟踐了。”

賀承蘊依舊不說話。

與此同時,池書文收拾完,吃完早飯已經到了公司。

她是坐地鐵去的。

賀姑姑在門口碰到她,問:“怎么自己來的?小二呢?”

池書文也不知道,但也不好讓賀家人知道她跟賀承蘊之間感情不和,就說道:“早上有急事,很早就去公司了。”

但池書文忘了,賀家有什么事情,賀姑姑不可能不知道的。

“這樣啊……”

賀姑姑也沒戳破,跟池書文一起進去。

賀母收到消息來到賀父的辦公室。

她看到茶幾上空的酒瓶,調侃一句:“這一大早喝悶酒,不會因為我昨晚說錯話,兒媳婦跟你不高興了?”

賀承蘊倒是想,有時候真巴不得她跟自己吵一架,也好過現在這樣,毫不在乎。

手機反反復復的解鎖,一條消息都沒有。

她就不擔心他一大早出點什么事嗎?

即便沒有感情,也是夫妻,問一句能怎么呢?

這時,他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他連忙拿起來。

眼神從一瞬亮起到一瞬暗淡。

賀父賀母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賀姑姑:早上什么事那么急,都沒送你媳婦上班?

賀承蘊沒回。

煩躁的揉揉眉眼,起身離開。

賀母拉住他,跟賀父說:“這一大早什么都沒吃就喝了一瓶高度酒,應該會酒精中毒吧?”

賀父一秒明白,“那肯定的,這酒的后勁可大了。”

賀承蘊這會兒腦袋確實有點昏。

醉了幾分,但最多的還是氣的。

“媽,松手。”

賀母立刻叫人,把賀承蘊送到醫院去了。

賀父還要在公司主持大局,但他也沒忘了跟賀姑姑通個氣。

賀姑姑看著消息連連搖頭:二哥,合伙騙人一小姑娘,不怕遭報應嗎?

賀父:這是做好事,怎么可能遭報應?都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

是這么個道理。

賀姑姑去通知池書文了。

賀承蘊被迫換上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掛著生理鹽水。

賀母拿出自己粉餅,在他的嘴唇上狠狠拍了幾下。

“完美。”

賀承蘊:“……”

半個小時后,池書文到了病房。

她明顯是趕過來的,還在大

口大口的喘氣。

賀承蘊有點不忍心這么騙她,正要起來,被賀母按住。

賀母的眼睛是說紅就紅了。

商場如戰場,有時候演戲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親媽畢竟商場沉浮很多年,演技也頂半個演藝圈了。

“兒媳婦……”

池書文還有點懵,她走過去,看到賀承蘊沒有血色的薄唇。

明明昨晚還好好的,怎么這么突然?

而且,在賀家的時候酒也沒喝多少啊。

還沒在婚禮上喝的多。

“媽您先別哭……”池書文扶著賀母坐到椅子上,“別著急,我去問問醫生。”

賀母拉住她,將她按在病床上。

池書文差點壓在賀承蘊身上,連忙爬起來,“對不起……”

賀承蘊其實沒事,這會兒被她氣的,反倒心臟疼得厲害。

“兒媳婦……”

賀母是不想參與太多的,昨晚她看的出來,這個兒子多心疼池書文。

但今天他偏偏一大早來買醉,那她這個做母親的看著也心疼。

最終決定推一把。

“我很想在這里陪著承蘊的,但我有個國際會議實在是推不開,才不得不叫你過來,畢竟你是承蘊的妻子。”

池書文也沒多想。

她的工作雖然忙,但賀姑姑那邊已經另有安排的,就讓她來安心照顧賀承蘊。

而且,她也不能讓賀家人知道,她跟賀承蘊之間并非真夫妻。

畢竟她還肩負著池家的利益,還有自己的夢想。

她也沒本事跟賀家對著干。

“媽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賀母功成身退。

賀承蘊覺得頭更疼了。

池書文送賀母離開后回來,就看他眉心緊擰,感覺很不舒服。

“你是哪里疼嗎?我去叫醫生。”

賀承蘊拉住了她的手,還是用輸液的那只手。

“回、回血了!”

池書文連忙要掙脫他,讓他把手放下。

賀承蘊卻握得很緊,池書文著急的不行,“我不走,你先把手放開。”

男人幽幽道:“你再掙扎,我這手就會鼓包了。”

池書文不動了,坐到椅子上,將手放平,讓他的手也能放平。

“你不要動了。”

看著血慢慢回去,輸液變得正常,她松了口氣。

忽地,男人問她:“早上沒看見我不在家?”

池書文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心虛起來,“看、看見了。”

“那不給我打電話問我?”

池書文都不敢和他對視了。

雖說是塑料夫妻,但也是領了證的。

不管怎么樣,她確實在沒見人的時候,問一句。

但她當時想著,如果他出什么事了,賀家人肯定比她知道的快,也會通知她。

所以她就下意識的認為,他有事去處理了。

也就、也就沒有打電話詢問的必要了。

賀承蘊看她頭都要垂到地上去了,真是氣笑了:

“就算你覺得電話不好打,發條信息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