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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肯定想不到簫譽為什么突然之間功夫就那么厲害了。”
吉祥樂呵呵的看著簫譽。
簫譽笑道:“多虧太子妃娘娘妙計。”
簫譽的鞋底子上,被蘇卿卿提前嵌了倒鉤的釘子,釘子上淬了麻藥。
只要那釘子刺中榮安侯府世子,麻藥立刻進入血液,世子再大的本事也掙扎不起來。
再然后,簫譽要做的就是拼命的逃跑。
那條巷子是他們提前布置過的巷子,設下不少阻攔的同時又在最外面備了馬匹。
簫譽想要逃出去,并不難。
一切搞定,一行人直回大同。
回去之后,蘇卿卿便給秦婉如寫了一封信,上次秦婉如來信,給蘇卿卿留了一個回信的地址,這一次,明和帶著回信親自折返京都。
之后要做的就是等待。
秦婉如會通過京都的關系讓榮安侯誤以為世子是被京都這邊抓捕。
榮安侯關切世子,必定會坐不住。
而蘇卿卿他們在乾州放的那把大火,加速了榮安侯的坐不住。
榮安侯為了尋找世子,在乾州大肆搜查,本就民怨沸騰的乾州一下子爆發了起義軍。
無數百姓自發組成的起義軍要求榮安侯給他們一個說法。
兩個條件加在一起,榮安侯在乾州待不住了。
他沒得選。
手里兩萬軍馬總得有吃有喝。
更何況,西山大營那里的肥肉他惦記很久了。
終于。
半個月之后消息傳開,榮安侯帶兵進犯京都。
京都。
皇宮。
太后怒不可遏的摔碎了一只茶盞。
底下鎮國公臉色鐵青,西山大營現任指揮瑟瑟發抖。
榮安侯的兩萬大軍已經快要抵達豐臺。
而京都能夠拿得出手的軍馬竟然只有鎮國公麾下的兵馬,其他地方的軍馬,一概不聽調令了。
“反了,當真是反了,他們拿著朝廷的軍餉,吃著朝廷的俸祿,竟然不聽調令,榮安侯造反,以下犯上,哀家代君發令,他們竟然敢推諉!”
太后快氣死了。
鎮國公沉著臉,“事到如今,只能靠臣的人馬迎戰,太后娘娘安心,臣必定不會讓榮安侯殺進來的。”
太后搖頭。
“你的人馬自然攔得住榮安侯,可之后呢?榮安侯是被攔住了,那禹王呢?容闕呢?他們哪一個不是如狼似虎的盯著我們。
一旦我們的人馬沒了,這京都對他們而言,如探囊取物。
不行,我們的兵馬,一個不能動!”
西山大營新上任的統帥擦汗道:“那......那......臣率西山大營去抵抗,臣......臣必定......”
太后不想聽他磕磕巴巴的表忠心,煩躁的一擺手,“你的人去了就是給榮安侯磨刀。”
鎮國公知道太后的意思,事到如今,的確沒得選。
榮安侯來勢洶洶,別的地方的軍馬又不聽調遣,眼下天下大亂,人人都想分一杯羹。
“娘娘,就怕太子不肯啊!”鎮國公說出心中擔憂,“太子不蠢,更何況他身邊還有一個蘇卿卿,以前我們只以為蘇卿卿是召國的公主,可現在......她就是蘇卿卿,她當時怎么死在戰場的,如今活了怎么會心甘情愿給我們做擋箭牌。”
鎮國公說的是實話。
太后搖頭,“肯不肯,還要看給他開的條件如何。”
容闕是貨真價實的太子,為了一個禹王,背負上亂臣賊子的名聲。
“若是哀家肯給他正名,你覺得他肯嗎?”
鎮國公搖頭,“蘇卿卿傲然,太子愛慕蘇卿卿,未必愿意,不過一個正名,他回來之后已經不可能還是太子,并且于皇位徹底無緣,他為什么要回來,還不如在外面看戲,我若是他,必定不會回來,他在外面機會才多。”
太后便笑,“可你不要忘了,在京都,我們不是沒有威脅他們的把柄,碎紅樓的姑娘們還在呢,那可是為了蘇卿卿不要命的主,你說,哀家若是將他們的性命當做賭注,蘇卿卿會回來嗎?她那么愛惜她的名節,會心甘情愿落個冷酷無情的名聲?”
鎮國公并不看好,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試一試。
太后親自寫了信函,許諾了容闕許多好處,令人快馬加鞭送了出去。
收到信函當天,容闕和蘇卿卿便帶著兵馬直奔京都。
榮安侯走的是葫蘆島的方向,目前正要從豐臺撲向京都,鎮國公調派了一部分鎮國公的親兵和全部的西山大營過去阻攔,他們只為了保存實力的同時拖延時間,等容闕的兵馬。
鎮國公萬萬沒有料到,不過是一群碎紅樓的婊子,竟然讓蘇卿卿不惜一切代價回來營救。
帶著兵馬抵達京都,容闕帶兵駐扎在密云,蘇卿卿則帶了五千兵馬繞行豐臺,直取榮安侯。
消息傳到宮中,太后和鎮國公齊齊震愕。
“五千兵馬,她想做什么,她再大的本事,五千兵馬就想剿滅榮安侯兩萬鐵騎,她瘋了不成!”
太后鐵青著臉,頭上珠翠環繞,掩不住面容疲倦驚懼。
鎮國公到底是沙場上下來的人,此時比太后冷靜的多,“太子這是留著實力來和我們較量呢。”
太后眼底泛著陰毒,“去,通知西山大營那些人,讓他們機靈點,這場戰役,哀家一個活人不想看到。”
蘇卿卿若當真能以五千兵馬就剿滅了榮安侯蓄謀已久的兩萬人馬,那......
當初蘇卿卿在戰場上是怎么死的,如今還能一樣的卸磨殺驢。
豐臺戰場。
蘇卿卿的抵達令榮安侯震愕不已,卻又轉瞬想通,他知道太子為何回來了。
太后以為她這盤棋下的好,端的是過河拆橋,可惜......
引狼入室。
五千兵馬抵達豐臺,一刻鐘的休息都沒有停頓,直接沖鋒。
這些人馬都是容闕精心調教的,如今又知道率領他們的人的真實身份,一個個都跟喝了雞血似的,興奮的嗷嗷的。
榮安侯沒有圍城可以用來做防御,甚至戰壕都是只沖著西山大營兵馬那邊挖的......
一次沖擊,蘇卿卿和王宇便以擋頭陣的方式將榮安侯的人馬撕裂一道口子。
餓久了的狼猛地見到食物,豈能不亢奮撕咬。
莫說是那些憋足了勁兒的將士,就連吉祥都甩開膀子開干。
前方他們廝殺,后方,蘇卿卿還留出一千人火速挖戰壕,筑高墻。
高墻不必結實,只圖一個高勢。
一旦高墻筑起,戰壕挖完,就不用兵刃相見,只需弓弩手拉弓放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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