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不會是讓她侍寢了吧第102章不會是讓她侍寢了吧→:沈定珠沒有他力氣大,掙脫不開,她果斷低頭,狠狠地咬在蕭玄恪的手腕上。
蕭玄恪吃痛一聲,還不愿放開,但直到沈定珠下了狠勁,咬出血腥氣,他終于松手。
在脫離他掌控的瞬間,沈定珠拔出頭上的玉簪,背靠柱子,簪尖對準了蕭玄恪。
“妾寧死,也不愿臟了身子,背叛王爺。”
蕭玄恪捂著流血的手腕,目光充血發紅,像一頭被惹怒的兇獸。
“你為他這般癡心,可知道他怎配?孤可以許諾你的東西,他一樣都給不了你。”
“你還不知道吧?蕭瑯炎私下為傅云秋送藥方,他的心里,哪有你的位置?沈定珠,你是玩物,不是他要的王妃,你應當有自知之明。”
沈定珠嬌弱的身軀,微微發顫:“妾有自知之明,那就是跟了誰,就是誰的人,不管王爺喜歡誰,妾都不會改變這樣的想法。”
話雖然說的大義凜然,實則沈定珠清楚,最重要的,是蕭瑯炎必定會成為日后的天下霸主。
蕭玄恪聽了這話,起初覺得可笑,但眼底那咆哮的怒意,讓他的神色陰鷙黑沉。
“那你就給孤看著,蕭瑯炎是怎么失敗的,終有一日,你會爬著上孤的榻,求孤饒他一命!”
蕭玄恪面色陰冷地大步離去,剛走到門口,遇到匆匆趕來的夏冰。
“太子殿下,您找奴婢?”夏冰狐疑的目光,看了看他身后面色蒼白的沈定珠,又瞧見蕭玄恪捂著手腕。
蕭玄恪冷冷看她一眼:“你做什么去了,遲遲趕來,孤一腔好心情,全都被你敗壞!”M.biQuge.biZ
“你就跪在這里反省,沒有一個時辰,不準起來!”
說罷,蕭玄恪徑直離去,夏冰面色惶恐,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然而,太子下令,夏冰只能照做,她撩起衣袍,跪在了繡坊司的外面。
沈定珠似是驚魂未定一般,從她身邊悄然離去。
夏冰低著頭,面無表情。
但,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沈定珠又返還,手里還拿著一瓶上好的傷藥。
“夏冰姑姑,這事怪我,方才我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惹太子殿下生氣了,這瓶藥是王爺給我的,有消腫化瘀的奇效。”
沈定珠聲音柔軟地說著。
夏冰目視地面,聲音沉悶:“多謝沈姨娘,不過奴婢皮糙肉厚,斷然不值得用這么好的藥膏,您的好意,心領了。”
沈定珠沒說話,卻直接將藥瓶塞進了她的手中,隨后站起身:“我和姑姑都是宮中飄零的浮萍,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回到玉章宮,沈定珠一直想將今日的事,主動跟蕭瑯炎說明。
可沒想到,他居然更加忙碌起來,聽春喜說,太子頻頻拉著蕭瑯炎一同共事,隱有搶權奪勢的征兆。
接下來幾天,蘇問畫都派人來請沈定珠過去,但都被沈定珠借口身子不適推辭。
倒是蘇問畫主動來過一次,無非是抱怨蕭玄恪又對她愛答不理了。
還道:“那日,我好不容易見著殿下一次,卻看見他手腕上纏著白繃,也不知是怎么傷的,我多問兩句,他便不耐煩地將我趕走了。”
蘇問畫心焦于失寵,沈定珠也不怎么開口安慰她,沒坐一會,蘇問畫自覺苦悶地離去。
沈定珠去繡坊司,看望過夏冰幾次。
她到底還是用了沈定珠給的藥,只是每逢沈定珠關懷詢問的時候,夏冰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始終保持著距離。
但,夏冰主動跟沈定珠說話的次數變多了。
這日,沈定珠拿著做好的薄靴,來找夏冰討教功法。
“夏冰姑姑,你瞧瞧這個鞋底,是不是繃得太緊了?”
夏冰放下手里的活,為沈定珠看了兩眼,點點頭:“沈姨娘請看,這兩根線挑開,松了就好了,這樣王爺穿的也舒服。”
沈定珠麗眸閃過喜色:“還是姑姑有經驗。”
夏冰寵辱不驚,喜怒從來不表現在臉上,聞言,也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沈定珠看了看繡坊司內,只有兩三個繡娘在忙碌。
她轉而看著夏冰,她正在繡一副百花圖。
沈定珠側靠椅內,聲音低軟:“夏冰姑姑,有一件事,我覺得非同小可,與你既然投緣,想來想去還是告訴你。”
夏冰抬起頭來:“怎么了?”
沈定珠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曬線的那幅青龍繡品。
“龍的眼睛出問題了,我剛剛看到青龍的左眼,用的是白線,不是銀線。”
夏冰嚇了一跳。
通常祥瑞的繡品,都會用銀線來表明眼中的那一點神威光亮,只有兇獸、惡鬼,才會用白線黑線這樣沉悶的顏色,來繡眼睛部分。
繡坊司負責給龍點睛,馬上就要在皇帝的生辰,將這副青龍繡品敬獻上去了。
要繡到龍袍上的東西,怎能出半點差錯!
夏冰立刻起身去檢查,果不其然如沈定珠所說,繡娘出錯,竟摻雜了一根白線進去!
雖說離遠了瞧不出來,但是,皇上身邊的御前宮女和大太監,都會檢查一遍。
賀壽的青龍繡品象征著吉兆,他們必然會仔細檢查,一定會發現這個錯誤。
可距離皇帝壽宴,只有兩天的時間了,根本來不及拆線重來!
兩只龍眼左右不一,整個繡坊司都要跟著掉腦袋!
沈定珠小聲提醒:“姑姑找兩個女紅純熟的繡娘,趁夜連日趕工,一定能完成。”
夏冰魂不守舍:“奴婢知道了,多謝沈姨娘。”
見夏冰站在青龍圖前陷入沉思,沈定珠悄然離去。
前世,就是因為這幅繡品出錯,被病中的皇上視為不吉,直接血洗了繡坊司上下一百二十六名繡娘和繪線宮人。
但,夏冰作為領事大姑姑,卻一點事沒有,只是被罰去浣衣局了,這都是因為皇后在背后力保了她一命。
故而,沈定珠這么提醒,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另有目的。
從繡坊司回到玉章宮以后,恰逢傍晚,夜幕如同燒釉,泛著冰冷的黑藍色。
沈定珠一進偏殿的院子,發現春喜和繡翠,都面色不好,看著她,幾次欲言又止。
“你們怎么了,”沈定珠喝茶潤嗓,有些好笑的問,“闖什么禍了,為何都是這個表情?”
繡翠看了一眼春喜,她先低下頭,示意春喜去說。
春喜本就是個憋不住的性子,上前道:“主子,王爺剛剛回來了,在正殿休息呢。”
沈定珠驚訝:“那不是好事嗎?王爺已經忙了許久沒回來了。”
春喜道:“可王爺似乎有些不舒服,方才到處找您,您不在,王爺就傳喚青禾進去了,都快半個時辰了還沒出來。”
沉碧最先擔心了起來:“主子,王爺不會是……讓青禾侍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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