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和親的啞巴公主33第318章和親的啞巴公主33→:宋硯示意旁邊的太監,太監很快領會,將準備已久的皮貂給了皇上。
而宋硯接過后,輕輕披在女人肩膀上,隨即視線看向不遠處的宋文彥,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喜怒道:“方才彥王為先皇送禮品,朕允許,但彥王為何厭惡先皇的尸體?這是不是違反了宮界的規矩?”
話音一落,周公公連忙附和道:“回稟皇上,是的,彥王確實違反了規矩。”
宋文彥臉上露出些許詫異,那腐爛的尸體,是個人看到都會受不了。
卻沒有想到宋硯會這般鐵面無私。
他與宋硯不和,自然不會說求饒,硬著骨頭隨宋硯處置。
宋硯微微一笑,輕飄飄說了一句:“那就按照皇宮的規矩。”
宋文彥表情憤恨,他并不知自己面臨的是什么處置,只曉得,心里對宋硯只有恨意。
早知道當時首先解決了宋硯這個后患,誰知道,最后看起來最虛弱的皇子,搶了他的皇位。
說完這些,宋硯帶著謝時竹從這里離開。
在馬車里,謝時竹心里有了點想法,剛才如果她沒猜錯的話,祁子安似乎背叛了宋硯?
她眼珠子轉了轉,隨后,在袖子里掏出準備已久的東西,塞進了宋硯手里,說:“皇上,這是前一段時間,臣妾在藏書閣找到的東西。”
宋硯接過,攤開一張紙,看到上面的文字以及字跡,他眸底微微一沉。
這是祁子安的字跡。
而且這是份不太正當的交易記錄。
他合上眼皮,緩緩地想到,藏書閣失火,以及上次謝時竹在宮外差點被殺,以及畫舫里朋友的話。
這一切好像有些莫名的聯系。
剛開始的刺殺盜神,再到刺殺謝時竹,逐漸清晰。
當時晁蘭父親也是戶部尚書因為貪污之事斬首,說是盜神將證據給了戶部尚書,這瞬間引起其他臣子的恐懼。
而祁子安如果做這種事情,那他是第一個想讓盜神死的人。
其實宋硯發現謝時竹是盜神,是在客棧那會看見了窗戶邊的女人腳印,以及謝時竹額頭的汗。
還有,那天在客棧睡覺時,他看見了女人手心里殘留的白色粉末。
那一刻,他便得知自己的啞巴妃子是傳說中價值三萬兩黃金的盜神。
那會,他確實有想要殺了謝時竹的心情。
不過,他卻覺得每天看著謝時竹裝模作樣倒是比三萬兩黃金有趣。
便故意試探她。
又瞧見女人緊張無措的表情,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宋硯緩緩掀開眼皮,將紙折起來,放回自己的袖內,眼神里滿是繾綣地看著謝時竹,輕聲道:“朕知道了。”
謝時竹微微詫異,宋硯什么也沒問,就感覺任何事已經心知肚明。
這種人可以洞察人心,謝時竹感覺自己的小伎倆估計在宋硯眼里,就跟看戲一樣。
到了皇宮,雪已經下得很大。
宋硯則是處理政務離開,她先回到韶樂殿,看到那些花已經被雪覆蓋成了薄薄一層的毯子,她趕緊提著裙擺跑了過去,用袖子撥開蓋著的雪。
在殿里的宮女看到她這樣,趕緊過來幫忙。
沒一會兒,清理完的雪又重新覆上。
宮女無奈嘆氣:“皇后娘娘,不要管了,這雪越下越大,你快進殿吧。”
謝時竹皺了皺眉,泄氣地轉身進了殿里,她透過窗戶看著這些花,心里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過了一夜,謝時竹從夢中驚醒,她夢到宋硯騎著馬拿起劍對準她的胸口,說:“你跟朕從來不是一條戰線的人。”
緊接著,那把冰冷的劍刺入她的胸口,劇痛無比。
謝時竹一身冷汗,睜開惺忪的眼皮,映入眼簾便是不遠處墻壁的一幅畫,正是夢中宋硯騎馬的背影。
她嚇了一跳,心想,這怕不是宋硯死去的母親責怪她吧。
她知道這是宋硯母親所畫,在原劇情中,宋硯母親就畫了這么一幅畫。
系統也嚇了一跳,安慰她說:宿主,夢都是反的。
謝時竹喃喃自語:“但愿吧。”
天色亮了起來,她趕緊起身去殿外看,瞧見經過一夜,那些花全部死了,一朵也沒留下。
謝時竹在心底無聲罵了句臟話。
宋文彥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要被發配至邊疆。
就因為他看到父皇的尸體吐了,就要遭受這種罪行。
他不服!
于是,宋文彥直接拿出全部家當前往了一家畫舫。
這就是他最佩服的人會來的地方。
宋文彥進到畫舫,跟畫舫的人說了幾句話,隨后就被邀請到了一間屋子。
宋文彥把一整箱的黃金往桌子上一放,沉著聲音說:“這是定金。”
對方認識宋文彥,知道他是誰,便客氣地說:“不知您要傳達什么?雖然說他暫時不接這些,但你只要給得錢多,也不是什么難事。”
說完后,宋文彥拍了拍胸脯說:“本王是誰你不知道?本王不差錢,我要鬼帝去殺宋硯,就是現在那個當今圣上。”
話音一落,對方嘴角微微一抽。
讓宋硯自己殺了自己有點難,不管你有多少錢也不可能。
“抱歉,傳達不了,”對方無奈一笑,“無論你有多少錢,這單也沒辦法接。”
宋文彥臉一黑,猛地將手拍在桌面。
對方不怕他,聳了聳肩,隨即說:“待會他就來了,你想讓他接,就親自傳達給他。”
剛說完,宋文彥的表情從青黑變得驚喜,又激動地睜大眼睛,聲音顫抖道:“他真的要來嗎?真的嗎?”
對方:“……真的。”
宋文彥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他要以最英俊整潔的面容去見自己最敬畏的人。ŴŴŴ.BiQuGe.Biz
待會一定要好好的握手言歡。
宋文彥坐的很是端正,嘴角始終揚著最好看的弧度。
等了十幾分鐘,外面傳來腳步聲,宋文彥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滯心跳加速,下意識看向入口。
一個頎長的身影不疾不徐從外面進來,看到里面的人后,他眸底劃過一絲詫異,隨即又被淡然取代,面容依舊是溫文爾雅。
宋文彥臉上的笑意僵住,心想,他想殺的人竟然親自送到了手里。
待會就算他被抓緊牢里,都要給宋硯背后捅一刀。
宋文彥再也沒有搭理宋硯,目光依舊盯著入口,等待著敬畏的男人出現。
宋硯往他桌子上的箱子掃了一眼,又緩緩走到朋友身邊。
對方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被宋文彥聽到:“就是彥王,想要讓你接一單。”
宋硯似乎已經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會不會被別人知道。
畢竟他已經是皇帝,就算別人說出去,也沒人會相信一個虛弱的男子是聞風喪膽的刺客。
更別說宋文彥了。
他微微頷首,語調淡淡地問:“他要殺誰?”
對方沉默了幾秒,抬起手指了指宋硯的臉:“你。”
宋硯:“……”
宋文彥坐在那里偷聽著他們的對話,剛開始從不屑,緊接著到震驚,現在變成了目瞪口呆。
最后整個人徹底石化。
他的世界好像崩塌了。
他這輩子最敬佩的男人,竟然是他最討厭的人。
宋文彥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垂下腦袋,雙手插入發絲間,很是痛苦。
畫舫老板將宋文彥請了出去,他像是丟了魂一樣,連桌子上的箱子也忘記了。
他一走,宋硯把一把劍遞到了畫舫老板面前,問道:“當時最后一次來的男子是不是帶著這把劍?”
畫舫老板看了看劍,瞧見劍上的花紋點了點頭,“是的。”
宋硯微微一笑,笑意卻未達眼底。
下了好幾天雪,殿里有火爐。
謝時竹坐在火爐邊,她一邊烤著紅薯,一邊暖著雙手。
謝惜從外面進來,臉色很惆悵。
謝時竹關心地詢問:“妹妹,你怎么了?”
謝惜皺著眉,小聲說:“姐姐,父皇讓我回北漠,我今晚就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謝時竹微怔,“這天氣怎么回去?”
謝惜也很是不解,嘆氣:“無妨,我坐馬車,可能會慢一點,但父皇傳來的信上面讓我立即回北漠,好像有什么急事。”
謝時竹點了點頭,謝惜走了也好。
“姐姐,上次皇上問我身上的香味,我就說這種香味可以讓人安心,但是皇上臉色變了一下……”
聞言,謝時竹嘴角的笑意收斂,看謝惜的眼神很冷。
就是你小子,讓我差點嗝屁了。
謝惜挺喜歡彥國的,很大,吃喝玩樂齊全,比北漠好一點。
但父皇的命令難違,她只能從彥國離開。
謝惜在韶樂殿待到晚上便出發了,謝時竹在外面淋著雪,送走了謝惜。
等回到殿里的時候,冷得她打了好幾個噴嚏。
隨后,又縮進了被褥里。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可能是受了涼,她腦子很亂,也有些混沌。
夢到了很多事情,她所經歷的幾個世界,宛如電影一般在她腦海中播了一遍。
最終停留在了她在產房時,看見男人擔憂又深情的眼眸,但看不清臉。
忽然,她脖子有些溫熱的觸感,像是有人在親吻她。
謝時竹迷迷糊糊之間推開身上的男人,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沈瞻,你能不能走開?”
剛說完,她感覺到四周的氣候特別陰寒,隨即她喘不上氣,有人俯身壓住了她。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宿主,你在說什么?
謝時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猛地掀開眼皮,隨即嚇得她呼吸一滯。
男人眼中彌漫著紅血絲,以往的文雅不復存在,一張柔和俊美的容顏陰云密布。
謝時竹口中的名字格外熟悉,但這股熟悉感讓宋硯無從考證,也是這樣,更加讓他胸口沉重。
宋硯似乎在咬牙切齒,捏住她的下巴,質問:“他是誰?”
謝時竹:“!!!”對不起,搞混老公了!
《》情節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節與文筆俱佳的都市小說,轉載收集快穿之炮灰她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