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02章 賜個婚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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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回宮前衛宴洲屬意再比一場。

程寧不知道他為什么又改了主意,也懶得管。

她抱著小鷹在一旁逗弄。

這小家伙似乎偏偏是個吃硬不吃軟的,昨夜被程寧教訓了一番后,今日吃肉非常自覺。

看見程寧,還會撲扇著翅膀過來鳴叫。

程寧就將它揣上了,一人一鳥曬得昏昏欲睡。

孟歆過來給她把脈的時候,程寧主動問了一句:“我近來總覺得身子倦怠,胃口也不大好,有藥可以用嗎?”

她不怕疼不怕死,但是怕這種磨人的難受。

這幾天程寧幾乎都要懷疑自己是個破布娃娃了,隨便捏一捏就能要命。

孟歆幸好低著頭,不然她慌亂閃過的表情差點沒穩住。

若是程寧仔細注意,會發現孟歆搭在她腕上的指尖變涼了不少。

但她沒怎么主意,現在的程寧不僅反應變慢,就連觸感都弱了不少。

所以她沒發覺孟歆的異樣。

“我給娘娘再開一些消食養胃的食補,近來變天了,犯春困也是尋常的。”

孟歆心底有八只鼓在敲,理智兩邊拉扯。

一個是干脆告訴程寧,否則往后若是程寧知道了真相,場面未必會有多好看。

另一個是不能說,她身上背著孟家,衛宴洲.....那么狠的一個人,他不會手下留情的。

晃神間,她差點那針扎進程寧的指腹。

小鷹伸著脖子,在她手上啄了一下。

“嘶——”孟歆回過神,忙將針包裝好。

幸好程寧也沒有怎么注意。

“只是犯春困?我從前從沒這種感覺,每到春天,我反而有無盡的力氣。”

春天最適合在鴻雁山跑馬了,若是在西北,遇上戰事平息,她就此刻應當也在馬上。

哪來的春困?

孟歆沉吟了一下,才道:“現在不比從前了,娘娘身子損耗過大,氣血虛虧,人就容易累。”

這句話孟歆沒有撒謊。

而且她并不覺得程寧現在的身體適合懷孕生子,母體本就虛弱,將來胎大了,或許會有許多變故。

總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長久。

這個說法程寧暫時接受了,孟歆說的話,她沒有懷疑的道理。

“小歆,我這手還要喝多久的藥?”程寧伸出手去給孟歆看:“只是拉傷,為什么要喝中藥?”

她早晨又被衛宴洲強迫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苦藥,喝的脾氣都要起來了。

那不是什么喝拉傷的藥,那是安胎藥。

還都是孟歆親手熬的。

程寧現在的狀況,若是不用安胎藥養著,很容易出問題。

衛宴洲說要提前回宮,也是因為怕程寧在獵場會有危險。

李飄的事情再來一次,她肚子里的孩子未免保得住。

“不光是拉傷,還有益氣補血的藥,”孟歆發現自己有些說不下去了:“你這個身子去年冬就沒養好,趁著這次,我給你一塊調養調養吧。”

程寧沒說話,手在小鷹的腦袋上摸著,能看出來不太高興。

但是應當又不想駁了孟歆的好意。

良久她問:“那要喝多久?”

至少要喝到三個月后,胎坐穩了才行。

但她現在已經一月有余了,而且如果能在宮里好好養著,加大劑量,喝一個月應當也夠了。

但是一個月對程寧來說,也不大好接受。

聽完她整張臉都如同中藥。

這些藥喝下去,她真的不會被腌入味嗎?

“娘娘,您忍一忍,調理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未來程家還得靠你呢。”

程寧嘆息了一聲,看起來勉強答應了。

獵場的比賽結束了,傅佑廷竟然真的得了第一。

衛宴洲打馬回來,手上竟然抓著一只火紅的狐貍,扔給了隨侍:“剝了皮,做一張紅狐氅出來。”

紅狐可極其難得,就是整座山翻遍了,也不見得能獵上一只。

傅佑廷和南熵緊隨其后,騎在馬上意氣風發。

甚至在落馬的瞬間,傅佑廷對程寧大笑:“贏了,這回沒給你丟人吧?”

衛宴洲今天出奇的沒跟他搶獵物,一路下來很順地獵得了全場最多的獵物。

甚至還有一頭獵豹。

‘啪啪啪’南熵在一邊鼓掌,眼睛盯著的卻是程寧:“傅將軍一騎絕塵,令人側目。”

“我說南熵殿下,一上午也不見你,你跑哪去了?”

南熵伸了個懶腰,沒回話。

他跑去睡了一覺,哨兵的口哨吹響他才起來的,理所當然輸了比賽。

而衛宴洲——他掃了一眼,這人大概專門追這只火狐去了,也沒想贏。

傅佑廷奪魁,是意料之中。

他贏了,程寧就能得到那個賭博的籌碼。

衛宴洲正好也看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南熵挑釁地揚起嘴角。

但是余光看見他腰側的平安扣,嘴角的那抹笑又僵住了。

衛宴洲收回目光,一躍上了臺,到程寧身邊,將她的小鷹薅過來:“你贏了,開心了?”

一千兩而已,程寧倒也沒那么見錢眼開。

不過衛宴洲這么問,好像是故意輸了比賽,討她開心似的。

“開心。”程寧不至于不知好歹:“我就說不會看錯人。”

小鷹在衛宴洲手里掙扎,它好像受了驚,不停地慘叫,扇著翅膀蹬著腿。

而后被衛宴洲掃了一眼,又奇怪地安靜了下來。

充分證明了程寧說它吃硬不吃軟的性子。

“傅愛卿贏了,想要什么,說吧。”衛宴洲在程寧身邊坐下來,將她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

眾目睽睽之下,無數雙眼睛盯著。

這不是不受寵么?怎么陛下這兩日似乎與熹妃親近了許多?

還共飲一杯水。

歐陽曦也在一旁看著,不明白皇帝陛下怎么突然無所顧忌,與程寧親昵至此了。

但是再一看,傅佑廷臉都黑了。

明白了,恐怕是故意做給傅佑廷看的。

傅佑廷還騎在馬上,沉默了半晌,最后躍下馬來:“臣暫時沒有想到,請諸位幫我記著,來日我想到了,再跟陛下討要這個頭彩。”

“行啊。”衛宴洲答應的爽快:“不過傅愛卿今年也有二十有六了,傅府尚且空缺主母之位吧,要不朕額外賞賜個別的,賜個婚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