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04章 唱的什么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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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衛宴洲在獵場對謝之云的無動于衷,程寧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

“這個戲唱的是什么,妹妹回來后可以和我說道說道嗎?”程寧的笑意一直沒有散:“我也想聽聽呢。”

謝輕漪覺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但又不知道古怪在何處。

只當程寧是嫉妒了:“好啊,不過姐姐如此受寵,與陛下撒撒嬌,回門——哦抱歉,妹妹忘了,程府如今貼著封條呢。”

提起程府,謝輕漪一臉不好意思:“妹妹忘記了呢。”

是不是真忘記了,誰不清楚。

不過就是為了刺程寧而已。

“我哪有妹妹的好命,”程寧對挑釁不屑一顧,“皇后娘娘不也捎帶了妹妹的風么?”

現在謝輕漪是整個皇宮里最得意的人了,母親被破例封為夫人。

自身又一躍從嬪升為妃。

誰有她的風光。

謝輕漪唇角的笑容更為肆意:“還不是托姐姐的福。

她今日穿的也華麗,耳朵上還戴著一對東珠。

輕撫鬢發,謝輕漪看著程寧的裝扮道:“姐姐這些穿戴,是不是太素了一些?陛下賞賜了妹妹好多釵頭鳳,姐姐不如去鳳鸞宮挑一些?”

一旁聽了半晌的春華,終于忍不住了。

謝輕漪像只花蝴蝶在這兒,不就是為了炫耀她的恩寵么?

從前她還覺得謝輕漪知道輕重,沒想到是跟皇后一個德行的人。

春華忍不住嗆聲道:“惠妃娘娘還是自個兒留著吧,我家娘娘從獵場回來,得了陛下獵回的那張紅狐皮,而且娘娘慣來不愛首飾。”

衛宴洲那日獵回的紅狐皮,程寧也沒想到送到她這兒來了。

謝輕漪笑容一僵,她聽過那張紅狐!

彼時她還在養傷,聽聞衛宴洲為了獵得這張皮,還輸了比賽!

以為這皮是他自己要用的,沒想到竟然送到程寧那兒去了!

她絞緊了手帕,像要撕破它,唇角又是倉促一笑:“這樣啊,不過紅狐的皮子老氣,也確實姐姐才能用得上。”

眾所周知,程寧可是比衛宴洲還要大上一歲。

程寧笑容不變,她對如此幼稚的挑釁向來不在意:“對,所以妹妹有什么就自己留著,無須替別人操心。”

意思是沒事少管閑事。

謝輕漪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你什么意思?”

炫耀她的東西都是衛宴洲準備的特別的?

她受了箭傷那幾日,聽聞程寧都是宿在衛宴洲的營帳里。

這本就是謝輕漪心口的一根刺。

為了讓程寧吃癟,她剛剛才各種炫耀的。

可是程寧為什么看起來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

“本宮說了,”程寧對她煩不勝煩:“不需要替本宮操心,聽懂了嗎?”

她很少自稱本宮,但是說出口時,帶著從前在將士們面前說本帥的氣勢。

加上眸子里的冷意,令謝輕漪莫名犯怵。

“我、”謝輕漪驚懼之下,不自覺地脫口而出:“你不必拽,你知道我入宮是沖著什么來的,得罪我,他日定然有你好受。”

“哦?你是沖著什么來的?”

本質上謝輕漪與謝念瑤沒有區別,逼急了什么都說的出來:“這后宮,自然是我們謝家的!”

謝念瑤算什么東西,程寧算什么東西。

最后都得敗在她手下!

“那我拭目以待。”程寧輕輕地笑:“惠妃妹妹努努力。”

分不清她究竟是真心祝福,還是嘰謔一番。

謝輕漪心緒起伏不定,瞧著程寧這張始終不動如風的臉,非常不甘心。

憑什么自己說了這么多,程寧都不溫不怒的?她是死人么?

而自己卻被一個紅狐皮就氣得不行。

想到這,謝輕漪飛快地收拾了心情,不再跟程寧耗下去。

反正只要她抓住衛宴洲的心,往后再收拾程寧一點也不晚!

想到這,謝輕漪輕哼一聲,甩手離開。

春華扶著程寧往回走,氣的咬牙:“這個惠妃,我從前還覺得她與皇后娘娘不一樣,沒想到上位之后也是如此!”

現在想想真后悔,謝輕漪受封惠嬪,還是她家娘娘促成的。

結果是個白眼狼。

“娘娘,你沒有生氣吧?”春華勸導她:“后宮就是這樣,爭端不斷的,誰也沒有幾分真心。”

這丫頭瞧著是氣狠了。

程寧好笑:“你從前伺候的太妃,宮里也鬧出這么多事?”

春華說過從前的臨華宮是一個太妃在住。

“齊太妃能鬧騰呢,”春華嘰嘰喳喳說上了:“她癡愛先帝,不過先帝是出名的癡情,他對先皇后的感情,別人搶都搶不過來。”

這個倒是。

程寧雖然對先皇后的印象不深,不過自從她死后,先帝再也沒有立后,足見情深。

就連文妃這個親妹妹,也沒法代替先皇后在先帝心中的帝位。

她到死,都只是個貴妃。

“齊太妃跟文妃處得好嗎?”

聽見文妃,春華的表情奇怪地僵了僵:“不大好吧,齊太妃善妒,不過文妃娘娘倒是不怎么計較。”

程寧記得文妃禮佛,平素看起來也是一副喜怒不行色的模樣。

春華雖然跟過齊太妃,但她年紀小,想來也了解不深。

“娘娘,”春華突然喚道,她咬了一下唇,穆地問:“您覺得,文妃娘娘是個什么樣的人?”

春華怎么會突然提到文妃?

是因為自己方才隨口一問么?

“文妃娘娘.....利索能干,她將雍王和陛下帶大,也算慈母吧。”

雖然程寧知道,文妃與衛宴洲其實并不大親近。

衛宴洲從前恐怕與她說心里話的機會都比文妃多。

因為文妃成日吃齋念佛,不大關心旁的事。

她也一度覺得,衛宴洲這副冷漠的性子,或許跟文妃的教養有關。

否則他與衛宴書親兄弟,怎么會差如此多。

“怎么了?”程寧問:“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沒!沒什么。”春華搖搖頭,雙手交叉著:“奴婢就是問問。”

只是這表情有些奇怪。

程寧裝沒看到,往前走,一道身影跪在她面前。

“給熹妃娘娘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