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避子湯,娘娘連懷三胎龍種

第183章 做錯了事就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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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避子藥。”

程寧目光灼灼,彎唇一笑,像是在欣賞歐陽曦的痛苦,而這種痛苦令她愉悅。

小桃目眥欲裂:“你說什么?避子藥?你怎么敢,來人!來人!”

臨華宮里不缺侍衛,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因為程寧雖然笑著,但她身上的殺意一閃而過,那一瞬間,大家都覺得自己像是敵方的士兵,或許程寧也想將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你們以為熹妃懷著身孕,陛下就不敢治罪了么?看清楚如今后宮是誰做主!”

“是誰做主?”程寧道:“做誰的主?”

歐陽曦被疼痛折磨,額角大滴大滴的汗往下落,指尖也顫抖起來。

她沒想到程寧竟然真的敢……她居然敢對自己用毒!

小桃不敢正面迎視程寧,劈手去搶那個茶盞。

但是慢了一步,程寧抬手一撥,茶盞應聲落地,碎的四分五裂。

濺起的茶水落在腳上,歐陽曦狠狠一瑟縮,整個人栽倒在地。

“來人!熹妃戕害淑貴妃,還要毀滅證據!快去將陛下找來!”

小桃的尖聲充斥了整個院子。

而程寧始終坐著,朝春華遞了個眼神,春華上前,直接一個巴掌將小桃打翻在地!

“啊!”

主仆二人雙雙倒地,一個驚慌,一個神色痛苦。

此時的歐陽曦毫不懷疑,自己喝的那杯茶水,里面的藥是劇毒也說不定。

她只是沒想到,沒想到程寧竟然會不動聲色地用這個招式!

“我不大喜歡迂回,”花花落在程寧肩上,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程寧摸了它一把,繼續道:“沒什么想跟我說的么?”

“說、說什么?”

因為腹部痙攣,歐陽曦神色痛苦,而唇邊,竟然流出一抹血紅。

她抓著地,指甲摳出了血:“你想這么做很久了吧?等著我來臨華宮的?”

是等著,程寧沒有否認。

“想看看你會不會繼續裝,借著我肚子里的孩子除掉謝輕漪,那梅露里的避子藥份量,即便謝輕漪蠢到極致,也不敢一次放這么多,騙過陛下了,就以為我也不計較了?”

歐陽曦慘厲一笑:“你果然知道了。”

撕破了臉皮,就沒什么好隱瞞了,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

“可你、”她忍過一陣疼:“可你不也清楚梅露有問題嗎?我只是個外人,你卻是你肚子里孩子的親娘,說到底要放棄他的,不是你嗎?”

“你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程寧突然問:“剛進宮的時候,你靈氣最盛,沒藏什么害人的心思。”

這話確實挺令人難堪的。

歐陽曦連痛苦都差點繃不住,她攥緊了手,哪里都疼。

是啊,什么時候?

是一次次不斷看見衛宴洲的深情開始么?

想要據為己有,想要……天上的月照在自己身上。

“我沒想真的害你,”歐陽曦拼命搖頭,淚水潸然落下:“但是這宮里,人人都用手段,不用手段,是搏不到任何恩寵的!”

程寧站起來,花花煽動翅膀往下撲,對著歐陽曦嗥叫一聲。

居高臨下,這位貴妃柔弱可憐。

“那死了的人不無辜么?甜杏一條命,讓你在夜里睡的安生嗎?”

“她不是因你而死的嗎!”歐陽曦尖利地吼:“不是你她會死嗎?!”

甜杏跟程寧投誠,不是程寧加以利用,她根本就不會死!

所以不關自己的事,根本就是程寧的錯。

她一直是這么開脫自己的。

都是程寧地錯,如果不是她一直占據衛宴洲的關心和愛護,后宮也不會鬧成這個樣子。

程寧點點頭:“所以我睡不著,想拉個人一同睡不著。”

但她又說:“不過我不會殺你,這紅花會令你近些年懷不上子嗣,就當是贖罪了,往后如何,看你們的造化。”

她說的是你們,將衛宴洲也算了進去。

不在乎他知道后是否會發怒,會要程寧的命,畢竟歐陽曦現在是他心尖上的人。

但是做錯了事就要還,她自己一樣,歐陽曦也一樣。

小桃聽后,不顧一切地沖過來要打程寧:“你瘋了,你瘋了!你算計貴妃!”

花花絕不會允許她接近程寧,在靠近的瞬間便抓了她臉上一道血痕。

“往后別來臨華宮了,走吧。”

程寧落下這一句,任由春華扶著進了屋。

這事不用片刻便傳遍了整個皇宮。

不過具體的事由是模糊的,只知道淑貴妃去了趟臨華宮后,急召了太醫。

說是喝了臨華宮的茶,腹痛難忍,還叫熹妃地鷹抓傷了宮女。

太醫去后,竟然是紅花攝入過量,未來要懷子嗣,恐怕不易。

誰也不曾想過,程寧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還是對一個曾經交好的宮妃出手。

歐陽曦打理后宮算小有成就,眾人看在眼中,只以為是熹妃嫉妒,所以使一些婦人手段。

短時間內,討伐聲不絕于耳,都上書要求衛宴洲嚴懲,杜絕后宮的下三濫手段。

奏折一封封上呈,空前的統一,都要求治程寧的罪。

歐陽一家尤為激憤,拿皇嗣做手段,那還得了!

身在皇家,誰不想有皇嗣傍身,程寧竟然下此毒手,怎么能忍!

但衛宴洲始終沒有回應,甚至一整日下來,都拒不接見朝臣。

月上中天時,整個皇宮落于寂靜。

程寧今日身子疲乏,早早上了床,靠在床頭看一本地方志。

這是她近來打發時間的新方式,陷入地方民俗時,不大會去想許多事。

不過她本來也不大想,臨華宮外鬧翻了天,她一個眼神也未曾分去過。

亥時三刻,春華來催,奪了她的書,給她蓋好被子,滅了殿內兩盞燈。

可堪堪躺下,外頭又傳來動靜。

來的是王喜,就站在門外,語氣是急切的:“娘娘,深夜驚擾娘娘,奴才罪該萬死,懇請娘娘去趟承乾宮。”

程寧本想裝著沒聽見,她以為至少王喜是來開罪她的,但不是。

去承乾宮見誰,不言而喻。

“娘娘,”王喜見她不應,更為苦口婆心:“陛下將自己關在殿里,喝了半日的酒,他哪會喝酒,這么下去,身子就該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