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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是今天第幾批了?”
看著夏羽又送走一批來拜訪的人,夏財搖頭苦笑。
隨著局勢越來越吃緊,各大皇子府上加大了招攬的力道,就連三皇子府上都派人來邀請。
像夏羽這種實力和聲名,竟然開出了每天五百靈石的高價。甚至夏財洪七這種靈泉境,也能去每天領三十靈石。
但是對于這些招攬,夏羽都拒絕了。
這點靈石,他還看不上。
等他奪冠,賭坊要成千上萬的賠給他。
另一個原因是,他只想去幫九皇子。于情于理,他沒可能為了一點錢,去幫助九皇子的對頭。
只是九皇子那邊沒派人來請他,他也就蟄伏在客棧之中。
在諸位皇子之中,二皇子三皇子競爭得最為激烈,畢竟大皇子早年意外身亡,按順序也是二皇子即位。
只是二皇子德行不彰,經常被周仁宗訓斥,才讓三皇子看到機會,這兩人斗得最為激烈。
隨著第一天晚上兩人府中的修行者斗了一場,第二天晚上,更是雙方調動了軍隊。
一夜之間,喊殺聲沖天,城中百姓都嚇的不敢出門,躲在家中,畢竟這種爭皇位的戲碼倒不會影響到老百姓。
外邊打生打死,跟夏羽沒關系。
客棧小院中,他干脆放出玉鼎,開始煉制一爐銀光定脈丹。這種丹藥需要反復三轉煉制,耗費時間。
埋頭煉丹,直到第七日,外邊的局勢更加的混亂。
不但是二皇子三皇子爭斗了,而是所有皇子都克制不住,全部都動了起來。
既然是憑實力爭奪,那就大家一起來吧。
各位皇子全部出動,甚至于才八歲的十四皇子都在一些人的鼓動下,行動起來,大周國都的一場混戰,一觸即發。
皇宮后山,地下深處。
“太上皇,外邊太亂了,要不把圣旨拿出去?”杜寶開口問道。
“這些逆孫!”周淵一掌拍在面前的小幾上,指著圣旨道,“朕拿出去,這些孽種就會安穩下來嘛?”
“這……”杜家兄弟無言以對。
如果剛開始這圣旨還有一點作用,到了這個時候,怕是只能火上澆油,大家都擺明車馬,一觸即發,不可能因為一張圣旨而妥協的。
“那太上皇是什么意思?”杜角又問道。
周淵冷哼道,“讓八歲小孩當皇帝,皇后垂簾聽政,簡直是胡說八道!這些外戚都該死,真的當周家無人?”
原來,皇帝留下的圣旨上,竟然是傳位給八歲的十四太子,目的是讓皇后掌控權利,這樣一來,外戚的權利將會凌駕于皇家。
也正是這個原因,周淵得到圣旨之后,并沒有將其還回去。
他沉思片刻道,“既然要斗,就讓他們好好斗一斗,朕也剛好看看這些孫子們都有什么本事。”
時間到了第十日,夏羽剛完成銀光定脈丹的一轉,大周都城的上空,就傳來驚天動地的巨響。
兩位長河境的強者戰在了一起。
長河境老祖,又被稱為“大修士”,每一個都是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戰斗起來,更是有推山倒海之力。
當他們戰斗起來,天空不斷有刀光劍影交織,抬頭看著天空,劍光化成無數的光網,不斷有巨大的劍影斬落,一座座民宅遭受無妄之災。
這樣的強者戰斗,凡人想要置身事外是很難的,強者戰斗才不會顧及這些樓梯。
一時間,大片的屋宇被斬破,天空又有火雨覆蓋,熊熊燃燒,城中如同世界末日。
百姓們終于怕了,嚇的倉皇而逃,可是等他們逃到城門口,卻發現這里是一隊隊的黑衣軍士,封鎖城門,不許進也不許出。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懵了,回也回不去,逃也逃不走,這樣怎么是好。
正在此刻,突然一批穿著精良的銀衣羽林衛沖了過來,如狼似虎,這些人招呼都不打,對著黑衣軍士迎面就砍。
“殺!”兩方軍隊,如同是洪流滾滾,猛然撞擊在一起。
天空中在戰斗,修行者越來越多,各種靈器法器布滿天空;地面上也在戰斗,軍士們沖撞在一起,互相廝殺,仿佛真的是來到世界末日。
好在此刻也無人守城,老百姓們瞅準機會,一窩蜂涌了出去。
“唉,怎么會弄成這樣?”韻竹一身長裙,戴著面紗,站在客棧門前,看著外邊一片狼藉。
他們客棧沒有遭受攻擊,畢竟這里住著不少的修行者,實力強橫的夏羽也住在這里,沒有不長眼的敢來招惹。
只是住在這里的人很多,客棧老板手中的糧食快要吃完了。
夏羽這樣的修行者還好說,食氣而生,再不行吃一顆辟谷丹可以頂幾天,但是像韻竹這樣的凡人可就不行了。
沒有了食物,客棧內部也開始有了怨言。
正在這時,一位老者化虹而來,白色遁光落地,正是一位白發白須的高瘦老者,面帶微笑,看著韻竹。
“敢問,夏公子,可在?”
韻竹一看,連忙躬身行禮,“見過杜前輩。”
她當然認識杜角,在紅崖山的時候,火煉老祖的大弟子周誠給韻竹下了毒蠱,還是杜角幫她解決的。
“羽兒在院中煉丹。”韻竹說著,就帶著杜角走進客棧。
見到又是一位長河境老祖出現,客棧里的人都嚇的安靜下來,紛紛躲閃。
正在煉丹的夏羽,聽說杜角來了,也是出門迎接,“杜前輩。”
杜角哈哈大笑道,“夏公子,好久不見了。”
夏羽笑道,“也沒幾個月,前輩請坐。”
杜角坐下,這才笑道,“聽說你來參加春擂,爭奪一個進入木域靈海的機會,所以我和杜寶求了老主人,要來一個機會。”
說著,他抬手取出一張令牌。
夏羽有些意外,苦笑道,“杜前輩,其實我參加了春擂,這塊令牌已經是穩了。”
只要進入春擂前三,都有資格進木域靈海,可以說夏羽現在已經是一塊令牌在手了。
杜角哈哈笑道,“我這幾天出門打聽了一下,知道公子你實力超群,別說前三,拿下第一也是不難。不過我既然也求來一塊令牌,你也別浪費,給你娘或者手下進去也是不錯。”
“那就多謝杜前輩了。”夏羽也沒有推辭。
畢竟杜家兄弟一番好心求來的,夏羽要領這個情誼,當下收起了令牌。
這時韻竹送上茶水,兩人又是一番談天說地,杜角的老主人又有了八十年壽元,杜角也就不必再遮遮掩掩,也就說道。
“夏公子,不瞞你說,我兄弟二人的老主人,乃是太上皇陛下!其實太上皇在暗中看著,最后誰做皇帝,還得太上皇說話,夏公子你不要輕易出手或者站隊。”
夏羽恍然大悟,暗道這太上皇果然狡猾,讓孫子們斗一個你死我活,他躲在背后操縱局勢。
他忍不住道,“太上皇既然還有八十年,何不自己再次執掌皇權呢?”
杜角搖頭道,“太上皇已經是長河境巔峰,準備用有限的時間沖擊山海境,對皇位什么的,沒有想法。他希望坐上皇位的人,要穩要沉住氣,不要給他沒事找事!”
“倒也是。”夏羽點點頭,太上皇顯然要找一個心智穩定,鎮得住天下,不會動亂也不會招惹是非的皇帝,這樣才不會干擾他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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