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婢柒娘

第302章 這嘴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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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怎么說怎么說,金子入手才是最實在的。

我將那金葫蘆佩飾順手也掛在了腰間、

別說,還挺好看。

秦顧低頭撓了撓那條斷眉,笑道:“搞得跟定情信物似的。”

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當即又扯了下來,緊忙塞到了袖袋里。

“本公主明日就拿當鋪當掉。”

秦顧撇了撇嘴,不耐煩地抖腿催促道:“快說,快說。”

我神色嚴肅,一本正經地胡謅起來。

“十殿下可知南疆那邊善制蠱?”

秦顧點頭。

“我兒時和于世在南疆生活過一段時間,遇到個南疆女子,嫉妒我的美貌,便給我下了一種蠱蟲。”

“那蠱蟲毒性十分地強,不僅讓我的聲音變成了男子,還不能與男子行親密之事。”

“否則,蠱蟲便會轉移到男子身上,讓男子暴斃身亡。”

秦顧神色夸張地看著我,在信與不信之間徘徊:“真的假的?”

我用力點頭,一如既往地睜眼說瞎話。

“真的,不信,十殿下可以去問于世,不然為何于世現在還自己住東廂房,從不跟我同房而居?”

秦顧看著我緩緩地眨了幾下眼,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而是嘆了一句:“歲和妹妹的這張嘴啊,又軟又甜,就是有那么一點子不靠譜。”

我心中暗笑:那哪是一點子啊,這事兒秦顧應該去跟魏馳探討下。

可能是不想聽我胡編了,秦顧抬手朝寢殿角落里的一個大屏風指了指。

“去那邊兒瞧瞧,看看本王給你準備了什么?”

順著他指的方向瞧了一眼,我興致索然道:“不用瞧也知道是什么,是不是給我準備了女子的衣裙和頭飾?”

秦顧挑眉頷首:“還有宮中嬪妃們御用的胭脂水粉,快去換上給本王打扮瞧瞧。”

我愛答不理地剝起了茶盤里的花生,然后仰頭一粒一粒往嘴里扔著吃。

秦顧將茶盤奪走扔到一旁。

“快去換上,不然,今晚就別想走。”

我壓根不把秦顧的話當回事,大言不慚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走,誰都攔不住。”

秦顧沖著我挑眉瞪眼,“換件衣服而已,怎么還忸怩上了呢?”

“本公主又不是狗,憑什么十殿下讓做什么就什么?”

見硬的不行,秦顧又換了懷柔路線:“換一套,五百兩,如何?”

“本公主又不是乞丐,骨氣尊嚴千金不賣!”

秦顧來了個痛快:“一萬兩!”

怎么辦,有點心動。

“真的?”

秦顧邪笑:“反正以后也都是公主夫人的。”

得到機會就想占我便宜。

“不換!”

我忍痛舍了那一萬兩。

“又怎么了?”秦顧緊著眉頭。

“被惡心到了。”

“莫不是怕我偷看你換衣服?”

秦顧伸出四根手指頭發誓:“歲和妹妹放心,萬兩一定給你,本王也一定不.......偷看你換衣服。”

我閉著眼,咬著牙根狠拒了萬兩銀子的誘惑。

“不換!”

實在沒法子了,秦顧搬出了殺手锏來威脅我。

“你就不怕本王明日就將你女扮男裝,冒充南晉世子的事兒抖露出去?”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十殿下盡管去抖啊,若是被您父君知道我就是歲和公主,保不齊第二天,我就能給十殿下當母妃了。”

話落,我沖著秦顧眨了眨眼,唇角大開地揶揄起他來。

“要不,十殿下先叫聲娘親或者母妃適應適應?”

秦顧倚坐在那里,表情僵在了此刻。

半晌,他沖我豎起了大拇指。

“惡心本王是吧,行,本王今天惡心不死你。”

本以為秦顧能就此作罷放我回去,誰知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出乎意料地站起身來。

“歲和妹妹不穿就不穿唄,那就本王穿給你看。”

他發狠地隔空指著我,同時朝屏風那邊一瘸一瘸地倒著步子走去。

“十套,什么時候看完,什么時候放你出府!”

很好!瘋癲打敗癲瘋!

正當秦顧在屏風那邊換女子衣裙時,耗子神色慌張地沖進了寢殿內。

“殿下......”

“殿下......”

“咱們后院不知怎地走水了!”

秦顧穿著一條鵝黃色搭配嫩綠色的低胸襦裙,罵罵咧咧地從屏風后面瘸著腿出來。

“艸,本王今年他媽的跟火犯沖是吧。”

秦顧匆匆同耗子交代道:“先送歲世子回番館,再去找護城軍拉著水箱來救火。”

耗子領命行色匆匆地送我出了府門。

上了王府的馬車沒多久,便聽見后面有馬蹄和車輪聲靠近。

憑借直覺,我掀起車簾探頭瞧去,魏馳的那輛馬車果然就跟在后面。

不用問也知道,秦顧王府的那把火,肯定是魏馳派人干的。

回到番館后,跟于世報了聲平安,我便又來到了魏馳的院子里。

書房里,魏馳正看著玄掣剛剛送來的書信。

我坐在矮榻上給糯團兒梳毛,待魏馳提筆潤墨寫字時,我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你何時這般沉不住氣,竟讓人點了秦顧的王府后院?”

魏馳抬眸看我,眉頭微斂,沉聲嗔怪:“怎么,替秦顧心疼?”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不必弄這么大陣仗。萬一查到是你安排人放的火,秦顧那性子肯定跟你鬧得屋頂都要掀起來。”

“都說我自己能應付,你卻偏偏要出頭冒險。”

魏馳落筆寫了個字,心氣似是煩躁地又停下筆來。

“他和你共處一室,本宮殺他的心都有,燒他王府已算是便宜他了。”

好看的眸眼變得黑冷而銳利,魏馳說出的每個字也都透著一絲鋒利。

“除了于世,誰敢打你的主意,本宮都不想讓他們有好下場。”

氛圍變得有些嚴肅,我故意玩笑道:“那柒娘若是有天單純只是厭了殿下想離開呢,不關任何男子的事,你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