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去與兒郎相看第85章去與兒郎相看→:李璨睡著約莫半個時辰,守門的婢女便來報,說徐景徐院正來了。
張嬤嬤看向糖糕:“你讓人去請徐院正了?”
“不曾。”糖糕搖了搖頭,想起來問:“糖球,是不是你派人去了?”
“我不曾。”糖球無辜地搖頭。
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徐景為何突然來了。
“先將人請進來吧。”張嬤嬤道:“正巧,我也憂心姑娘多用了那安神湯,會不會對身子有礙。”
“是,一并去迎一迎吧。”糖糕當先往外走。
其余人也都跟了出去,迎到廊外。
“徐院正。”
幾人齊齊行禮。
“不必客氣。”徐景背著藥箱,平易近人地抬了抬手。
“徐院正怎么突然來了?”糖糕頗為客氣地問。
“呃……”徐景頓了頓才道:“我來給大夫人復診,想著,也有些日子不曾給姑娘把脈了,就想著順帶來給姑娘把個平安脈,不知姑娘可方便?”
“姑娘用了安神湯,睡著了。”糖糕回道:“奴婢們正覺得姑娘用的安神湯有些多,勞煩徐院正給看看。”
“好說好說。”徐景撫須點頭。
糖糕幾人領著他進了內間,挑開了床幔。
李璨正熟睡著。
“徐院正,請。”糖糕將李璨的手放平,將中衣袖子卷上去一些,露出皓白的手腕。
徐景將手搭了上去,闔眸細診,過了片刻睜開眼。
“如何?”糖果問。
“姑娘身子安康。”徐景道:“只是這安神湯偶爾吃一回兩回尚可,不能總吃,對身子不好的。”xlwxs9
“是。”
幾人齊齊回。
“那姑娘用多了安神藥,也沒有事嗎?”糖球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安神湯這東西,只要不是太過量,都無妨。”徐景擺了擺手:“只是姑娘此番怕是要多睡幾個時辰了。”
“無事便好。”
幾人算是放心了。
“如此,我便先回去了。”徐景重新背起藥箱。
“奴婢讓人送趕馬車徐院正回去。”糖糕連忙跟著。
“不必了,我家中有馬車來的。”徐景斷然拒了。
出了靖安侯府,他上了自己家的馬車,吩咐趕馬車的徒弟:“去東宮。”
他還得到太子殿下跟前去復命呢,不錯,他不是來給林氏復診的,而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來瞧李七姑娘的。
太子殿下管著李七姑娘還真是事無巨細,吃多了些安神湯也留意著,嘖。
李璨這一覺只睡到翌日晌午。
她睜開眼,眸色有幾分迷茫,腦子里空空的,一時什么也想不起來,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沒有睡著,身上說不出的難受。
糖糕小心翼翼地挑開了床幔,瞧見她醒了,不由得一喜:“姑娘,您醒了。”
“什么時辰了?”李璨微微蹙眉,小嗓子帶著淡淡的啞。
“已經是第二天了,姑娘從昨個下午,一直睡到今兒個,奴婢們都擔心壞了。”糖糕回她。
“我沒事。”李璨抬手,揉了揉眉心。
“姑娘起吧?”糖糕接著道:“等會兒,還要到酒樓去呢。”
“到酒樓去做什么?”李璨奇怪地眨了眨鳳眸。
“姑娘忘了?”糖糕提醒她:“您昨兒個應了大姑夫人,說今兒個去與兒郎相看了。
大姑夫人同媒人方才便來了。”
李璨怔了怔才想起昨日之事,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趙晢,她抑住心中的酸楚,支起身子點了點頭:“好。”
“姑娘今兒個穿哪一身?”糖果領著婢女們,捧著幾身嶄新的衣裙上前來。
李璨打眼瞧了瞧,搖了搖頭:“都不要。”
她垂眸思量著道:“取南絲對襟羽紗裙來,給我綰九鬟髻。”
那一身南絲對襟羽紗裙,是由南比剎國極其稀有的南絲所制,外頭籠著一層蟬翼一般的薄紗,在內室瞧著是清透的白,但只要走到陽光下,便會幻化出淡淡的彩色光澤,美輪美奐。
上個月她去霓裳閣,一眼便相中了這身衣裙,掌柜是還說全大淵就這一身。
她毫不猶豫的便買下了,卻因為趙晢不許她穿這些衣裳而一直擱置在衣柜之中,如今自然是可以穿了。
糖糕張了張嘴想勸,糖球一把扯住她,輕輕搖了搖頭。
糖糕猶豫了一下,不曾開口。
里間靜下來,一切都按部就班。
待得梳洗妥當了,李璨站起身,對著銅鏡照了照。
“姑娘好好看!”
糖球性子耿直,可不管內間氣氛有多壓抑,徑直便開了口。
“是呢。”糖果也附和:“姑娘明年就及笄了,就不該總梳著雙螺髻,眼下這樣可比那周姑娘好看多了。”
糖糕推了她一下,這人說話不過腦子,說什么周姑娘,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糖果也知道自己失言,忙道:“姑娘,奴婢去讓人擺早飯。”
“不用了,我不餓。”李璨提著裙擺,往外間去了:“走吧,別叫姑母久等了。”
糖糕不敢勸,齊齊跟了上去。
正廳。
李老夫人同林氏正與李詩還有媒人說著話兒呢。
“祖母,姑母,大伯母。”李璨朝著三位長輩先行了一禮,又轉向媒人,小臉露出幾分夷猶之色。
“這是你馮干娘。”李老夫人笑著開口。
馮媒婆是帝京城里一等一的官媒婆,在京兆尹是記了名兒的,帝京這些大戶人家兒女的親事,不敢說都握在她手中,但也是要她從中斡旋的。
李老夫人叫李璨稱呼馮媒婆為“馮干娘”,是有意要給她臉面,家里頭有這么多的姑娘、兒郎不曾成親,往后還要多仰仗人家。
“馮干娘。”李璨又行一禮。
“可不敢當。”馮媒婆站起身來,上下打量她,滿面的喜愛:“哎喲,這就是府上的七哥兒嗎?這生的,比作九天仙子也不為過。
只要她點頭,今兒個這親事準成。”
將姑娘家叫做“哥兒”,這是極其喜愛的愛稱了,她做媒人全靠一張嘴,說起好聽的話來自然利索。
不過,今日這話倒是含了幾分真心,靖安侯府這七姑娘,除了眉眼之間還有幾許小女兒的稚嫩之外,這容貌絕對是沒得挑的,她見過那么多的姑娘,這姑娘的模樣是生的頂好的。
“能成那自然是頂好的。”林氏笑著道:“若是不成,還要勞煩馮干娘。”
“應當的,應當的。”馮媒婆看著李璨,真是越看越喜愛,笑著道:“我說下兒郎那邊,老夫人應當是見過的。
是安樂侯府嫡出的幼子,今年十七,比七姑娘年長三歲,模樣個頭都有,等會兒見了,你們就知道了。”
“那孩子我前幾日見過,人品樣貌都不錯。”李詩開口道。
“瞧瞧,有這平寧公府的姑母過目,能錯得了嗎?”馮媒婆笑著道:“如此,咱們便動身吧?老夫人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李老夫人笑道:“有大兒媳婦和詩兒我替我掌眼,我放心的。”
“那好,那就我們四人去,正好是雙數。”馮氏笑著道。
但凡是與婚姻嫁娶有關的事情,為了圖吉利,無論做什么,都是要取雙數的。
馮媒婆作為一等一的官媒,自然將這規矩記得牢牢的。
“去吧,有勞你了。”李老夫人站起身相送。
馮媒婆又說了不少客氣話,這才當先往外走。
李璨退后了一步,扶著林氏。
林氏望著她笑了:“大伯母坐你的馬車,可好?”
無論何時,只要她在,心兒總是記得扶著她,照顧她,女兒就是比兒子貼心。
“當然好了。”李璨朝她一笑。
林氏卻覺得心里頭酸酸的,這孩子明明有心事,卻還裝作個沒事的人一般,懂事的叫人心疼。
她之前一直覺得,這孩子還有幾分像小時候那么稚氣,如今看來,心兒在她沒有留意的時候,已經悄悄長大了。
上了馬車,林氏拉著李璨的手,慈愛地道:“心兒,今日你是自個兒心里頭想去相看,還是賭著氣去相看的?”
“大伯母,我沒有賭氣的。”李璨輕輕搖了搖小腦袋。
她有什么資格賭氣?
“大伯母同你說。”凌氏鄭重地道:“相看不是兒戲,你萬不可因為心中有氣,你就胡亂點頭答應人家的親事。”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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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