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萬福

第241章 嬌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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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嬌弱新書推薦:、、、、、、、、、趙晢合上書冊,淡掃了一眼外頭的情形,伸手將李璨抱入懷中:“躺著別動。”

“你是要我裝病嗎?”李璨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熠熠生輝,這可太有意思了。

“嗯。”趙晢頷首。

李璨便望著他交代無怠。

他用的是她哥哥李瑾的身份,說是出門游歷至此,妹妹身子不適,想盡快進城尋家醫館就診。

“是,殿下。”無怠點頭,心中佩服。

這由頭找得正好,塞些銀子給那侍衛頭目,自然就能進去了。

“記住,從此刻起,我不再是殿下。”趙晢淡淡望著他。

“是,三少爺。”無怠低頭應下。

他匆匆上前,去找那侍衛頭目,將人拉到一旁,低語了幾句,又掏了一個銀錠子,塞在那人手中。

那侍衛頭目生的粗獷,一臉絡腮胡,抬頭朝著趙晢的馬車瞧了幾眼,大跨步而行:“叫我查看一番。”

李璨闔著眸子,偎在趙晢懷中,趙晢將冰盆蓋了,又取過外衫給她裹著,不過片刻,她便熱得雙頰紅撲撲的,額頭上都是密密的汗珠,看著真像是發熱了一般。

那絡腮胡一把拉開馬車窗口的簾子往里看,瞧見李璨瑩白生輝的小臉,不由愣住了。

“有勞軍爺了。”趙晢抬眸望他,溫潤有禮,冷白修長的手微微抬起,遮住李璨的小臉:“舍妹身子不適,不宜見客。”

那絡腮胡不由望向他,又是一愣:“他奶奶的,大家族人家養出來的少爺小姐就是不一樣,一個兩個都像神仙中人一般!”

“軍爺,我們姑娘身子弱,不能再耽誤了,您看……”無怠在一旁討好地看著他。

“這么點錢可不夠做什么的。”絡腮胡丟開了簾子,聲音小了下去。

他心里明白著呢,能養出這樣嬌滴滴的人兒,絕不是一般人家能做到的,怎能不狠狠地敲一筆竹杠?

“好說,好說。”無怠又掏了半塊銀錠子塞在他手中:“軍爺,我們行至此地,路途遙遠,盤纏用了一大半。

我們姑娘的身子還不知要使多少銀子,您高抬貴手……”

“走吧。”那絡腮胡將銀子塞入懷中,似乎頗為滿意。

“我好熱。”李璨在趙晢懷中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

“再忍耐片刻。”趙晢將她攬緊了些。

馬車緩緩駛入了高大的城門內。

那絡腮胡望著馬車,抬手招來了手下:“跟上去,看看歇在哪家邸舍。”

那手下應了一聲,跟了上去。

“你來。”絡腮胡又叫來自己的副手:“在這兒替我盯一會兒,我去府衙一趟。”

他安排妥當了,便步履匆匆地去了。

“呼……熱死我了!”

趙晢一拿開李璨身上裹著的外衫,李璨便伸手將冰盆上的蓋子掀了,拿了團扇扇風。

“先別扇。”趙晢攔了一下,取了帕子給她拭汗:“這樣扇容易著涼。”

李璨聽話地停住團扇。

趙晢給她擦了汗,順手接過團扇,給她扇風。

李璨兩只腳愜意地翹在馬車壁上輕晃,抿著小嘴笑了。

從出了帝京城之后,趙晢就不那么約束她了。

這若是從前,別說是晃腿,敢這么坐沒坐相,早就要挨訓斥了。

她起先也不曾發現,后來次數多了,她才察覺,趙晢對她好像不那么嚴厲了,她膽子慢慢就大起來了,眼下更是怎么愜意怎么來。

“澤昱哥哥,等會兒你要抱我進去邸舍啊。”她想起來開口。

“為何?”趙晢垂眸望她。

“因為我身子不適啊。”李璨笑得狡黠:“做戲要做足了,可別露了破綻。”

趙晢不曾言語。

下馬車時,不僅抱著她,還將衣衫半籠在了她臉上。

“做什么?”李璨不解。

“邸舍人多。”趙晢抬眸掃了一眼邸舍的招牌。

“沒有包下來嗎?”李璨更疑惑了。

這一路過來,都有人打點好了,每次入住邸舍,都沒有旁的客人。

“到了這處,行事不可太張揚,否則引人注目,不利于行事。”趙晢低聲解釋。

李璨點點頭,不曾言語。

進到客房,無怠已經讓人請了大夫來。

大夫隔著帕子給李璨診了脈,李璨只說是有些頭疼,身上無力。

“昨日雖已立秋,但天氣仍然炎熱。”大夫摸著胡須診斷:“姑娘家身子嬌弱,又初來乍到的,約莫是中了暑氣,又有些水土不服。”

“有勞大夫開個方子。”無怠客氣的抬手。

那大夫便在桌邊開了方子,無怠派人跟著抓藥去了。

“殿下。”他小聲稟報:“風清、月明手底下的人都已經進來了,已然集結在暗處了。”

這些人是分批次出來的,到楚州城的時間有早有晚。

“嗯。”趙晢頷首:“就地休整。”

“是。”無怠退了下去。

趙晢挑開了床幔。

“澤昱哥哥,我有點乏了,想睡覺……”李璨懶洋洋地靠在枕頭上,半瞇著眸子看他。

趙晢坐下,將她扶起身,抬手替她拆了發髻:“那就睡一會兒。”

“嗯。”李璨應了一聲,只覺得乏得很,躺下便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已然黑了。

她坐起身,便察覺一股熱流順著鼻腔涌了出來:“唔……”

她伸手捂住了口鼻,又松開手查看,滿手都是鮮血——她流鼻血了。

“怎了?”趙晢聽聞動靜,撩開床幔查看。

“唔。”李璨捂著鼻子,抬起臉給他看。

“糖糕!”趙晢喚了一聲。

糖糕同糖果進來,瞧見李璨的情形也是嚇了一跳,忙上前幫忙清理。

鼻血流得不快,但一直流個不停,也怪叫人憂心的。

趙晢用細紗布包了冰塊,敷在她后脖頸處,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鼻血總算止住了。

“可還有旁的不適?”趙晢詢問她。

“沒有了。”李璨搖搖頭:“就是沒什么力氣,還想睡。”

“殿下。”無怠在一旁道:“楚州這地方風大,氣候干燥,姑娘這怕是水土不服,養幾日便好了。

可要將帶來的藥煎給姑娘服用?”

出發時,趙晢命人依著李璨常用到的藥方備了不少藥帶著,就是防備著眼下的情形。

“嗯。”趙晢頷首,又吩咐他:“擺膳。”

李璨沒什么胃口,趙晢親自喂她,也就只用了小半碗銀耳羹。

而后,趙晢又哄著她將一碗湯藥盡數用下了,本想叫她坐一會兒再睡,不料她靠著床頭又睡著了,也只好由著她了。

到半夜,她忽然坐起身來。

趙晢壓根兒不曾睡熟,也跟著坐起身:“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