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太子殿下回來了第314章太子殿下回來了→:一直在一旁不曾言語的皇后,見眾人將目光都轉到了她身上,不由崩直了脊背。
“皇后不是胡來之人。”乾元帝望著她徐徐開口:“如此做,一定是有緣由的。
不如說來聽聽?”
皇后看了一眼鄭昭儀,有些無奈的道:“是昭儀妹妹非要求臣妾幫她。
若是平常,也就罷了,臣妾絕不會答應她的無理要求。
但如今,昭儀妹妹懷著陛下的孩子,處處都要小心,臣妾也不好太拗著她。
臣妾便想著,成就姻緣也是好事一樁,也就答應她了,誰知道宸妃妹妹氣性這樣大。”
她說著又看了一眼鄭昭儀。
趙巒來找她,她們確實設了圈套,讓鄭昭儀主動提及了給鄭長志說親的事。
但鄭昭儀主動求她,是沒有的。
現在,就要看鄭昭儀對她有沒有一顆忠心耿耿的心了。
不過想來,鄭昭儀應當不敢不忠心。
“都是臣妾的錯。”
鄭昭儀再次跪了下來。
她雖然不是十分聰慧,但這點事情還是轉得過彎來的,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若是不承認,皇后有無數個法子,叫她這個孩子保不住,甚至叫她在整個后宮內無法立足。
“罷了。”乾元帝看向宸妃道:“鄭昭儀她年少無知,你就給朕一個面子,別與她一般見識了。”
宸妃拉著李璨行禮:“多謝陛下替我家心兒討回公道。
臣妾先告退了。”
李璨看著乾元帝望著宸妃無奈的模樣,有些想笑。
很顯然,乾元帝在宸妃跟前,毫無臉面可言。
“宸妃不計較這件事了,還不快謝過?”乾元帝朝著鄭昭儀開口。
“謝過宸妃娘娘。”鄭昭儀依言,又磕了一個頭。
宸妃不理會她,牽著李璨往外走。
“宸妃放心,心丫頭的婚事,朕以后會做主的,定不會再叫旁人插手。”乾元帝對著她的背影再次開口。
宸妃腳下微微頓了頓,牽著李璨跨出門檻去了。
“陛下,鄭昭儀求臣妾,臣妾一時真的不曾想那么多……”皇后懇切的開口解釋。
“罷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不提了。
往后,心丫頭賜婚的事,你別插手。”乾元帝擺了擺手,頓了片刻又道:“宸妃她就是那個性子,你們不要去招惹她,她不會主動對你們如何的。”
他說著便站起身來。
“陛下不多坐會兒嗎?”皇后也跟著站起身來:“臣妾命人預備午膳。”
“不必了,朕還有許多要務不曾處置。”乾元帝看了看還跪在地上的鄭昭儀,想起來問:“太醫來了嗎?”
皇后看向門邊守著的宮女。
“回陛下,太醫早就來了,在外頭候著。”宮女連忙躬身回。
“別跪著了,太醫既然來了,就起來給太醫看看。”乾元帝望著鄭昭儀道:“若是無事,便在自己宮里好生待著。
有孕就像個有孕的樣子,好生養著,別成日里上躥下跳的。”
“是。”
鄭昭儀聽著這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什么叫“上躥下跳”?
她又不是猴子。
乾元帝丟下話兒便去了。
太醫給鄭昭儀把脈時,她一直在啜泣。
太醫離開后,皇后才開口:“今日,委屈昭儀妹妹替我擔下了。”
“皇后娘娘也是為了我堂弟的事,這本事我應當,娘娘千萬別說這樣的話。”鄭昭儀擦了眼淚,強顏歡笑的望著她。
“委屈你了。”皇后拍了拍她的肩:“你是個懂事的,我心里有數。
往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皇后娘娘。”鄭昭儀起身行禮。
她委曲求全,為的不過就是這句話。
宸妃牽著李璨一路回了凝和宮。
待下人們送了各色零嘴吃食上來,她抬手摒退左右,只留了一個納福在跟前伺候。
“姨母,這是什么?”
李璨捏起一塊綿軟的小點心。
“你倒會挑。”宸妃笑起來:“這是御膳房前兒個才做出來的,叫做什么‘乳酪梅花糕’,里頭有夾心的,你嘗嘗。”
李璨咬了一小口,便迫不及待的看那塊糕點:“沒有呀?”
“你咬大口些。”宸妃笑看著她。
李璨又張口咬。
宸妃瞧她可愛,直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
“有餡兒。”李璨驚奇的給她瞧:“還是流動的。”
她說著抿起小嘴品了品,又道:“里面是不是加了梅花花瓣?有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氣。”ωωω.χΙυΜЬ.ǒm
“你這小嘴,從小就刁。”宸妃笑言。
李璨伸手去取茶盞。
宸妃忙遞給她,待她吃了兩口茶才問:“今兒個,是怎么回事?
皇后怎會無緣無故召你進宮,要給你賜婚?”
“估摸著,是長樂長公主的意思吧。”李璨咽下口中的點心,思量著回道:“前幾日,澤昱哥哥帶我去長樂長公主府探望夏婕鷂。
長樂長公主處處針對我,我沒有忍住。”
“你不必忍她。”宸妃眸中有了凌厲的光,轉瞬即逝,緊跟著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沒有人護著你的時候,你先依著她些,回頭姨母自然替你收拾她。”
“我這次就借了姨母的勢。”李璨望向她,不好意思的笑起來:“長樂長公主話里話外的說我身份不如夏婕鷂,夏婕鷂是江安伯府的嫡女,又是長公主的養女,說我只是區區從五品官的女兒。
我大伯母氣不過,便說了我是在姨母跟前養大的,大伯母說長樂長公主臉都氣青了。”
宸妃聽她所言,頓時笑起來:“做得好,就要這樣。
下回若是遇上什么事,盡管拿姨母的名頭出來說話,好用就成。
記住了嗎?”
“嗯。”李璨點頭。
宸妃望了她片刻,雙眸之中滿是喜愛之情,抬手理了理她的發絲問:“那心兒可曾考慮過自己的婚事?”
李璨怔了一下,搖了搖頭:“不曾。”
“及笄了,也可以考慮了。”宸妃含笑望著她。
李璨垂眸,鴉青長睫覆住了眸底的情緒,笑著搖了搖頭:“不急,我還沒有玩夠呢。”
她說著,又咬了一口點心。
宸妃正欲旁敲側擊的說一說自家那個木訥的兒子,便見門口有宮女進來了,她抬頭問:“何事?”
“娘娘。”婢女行禮:“太子殿下回來了。”
“叫他進來。”宸妃吩咐。
趙晢很快便走了進來,他目光落在李璨身上轉了一圈便收回來了,拱手行禮:“母妃。”
“澤昱哥哥不是說明日才回來嗎?”李璨不解:“怎么這么快?”
“你大伯父明日便抵京了,父皇派人叫我提前回來,代他去城外迎接你大伯父。”趙晢淡淡回道:“還有,明日晚上宮里要辦接風宴,也要盡快操持起來。”
“大伯父明日便回來了?”李璨聞言,一雙鳳眸頓時亮了,忙放下手中的點心站起身來:“我要回去,告訴祖母和大伯母這個好消息。”
按照前幾日大伯父命人送回的信上所說,還有四五日才回抵京呢,不想竟這么快。
趙晢看向宸妃。
“去吧。”宸妃笑著道:“闔家團圓,是大喜事,叫你大伯母早些預備起來。”
李璨想起宸妃姨母和大伯父的事,不由看她神情。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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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