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堂兄,我看堂兄面相,似有水厄!”
傅紅苕一本正經地瞎掰。
只是,她心里卻在嘀咕,林璋既然會水,那么,他又怎么會意外失足落水,英年早逝?
書里林瑞跟勛貴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不會是跟林璋的死有關吧?
頭痛!
傅紅苕這會兒就一個想法,她為什么要對某些事情一知半解呢?
狗作者!
傅紅苕心里將原文的作者罵了一遍又一遍,你好歹把某些事情交代清楚啊!
當然,她也沒忘了把她整穿越的神秘存在,狠狠問候了對方全家一番,原因嘛,完全可以等狗作者完本,然后再送她來的嘛!
現在這情況,整一個半成品工程,讓她是不上不下,就很別扭。
“弟妹還懂相面?”
林璋不由多看了傅紅苕兩眼,眼神帶著十分的審視。
對于自家堂弟這個沖喜娶回來的媳婦兒,他可是聽親弟弟林瑯說過多次,每次都是贊不絕口的。
尤其是那一首小曲兒唱的,相當讓人動容。
傅紅苕面對林璋的審視,微微一笑,道:“略懂!”
相面嘛,玄之又玄。
她這個穿書客,對書中出現的大部分人物的命運,都有所了解,所以呢,客串一下,還是可以的。
“多謝弟妹提醒,我會小心的!”
“堂兄,你之水厄,不在近日,而在將來,也非尋常水厄,當是人禍釀水厄!”
“我多一句嘴,堂兄日后遠行,不管去往何處,身邊當多帶護衛,可行明暗護衛之分!”
“明者,在人前,暗者,除堂兄外,最好不要被任何人知曉。”
“如此,水厄或可解!”
這位堂兄既然有大三元之才,那么,若是能好好地活著,那么,林瑞身邊便多一助力。不管將來那一場爭斗會不會繼續發生,但自己這邊的力量越強,勝算也就越高。
“多謝弟妹指點,璋謹記!”
這一次,林璋的回答可是正式多了。
傅紅苕說得這么嚴肅,甚至給出了解決之法,林璋便不得不多思量幾分。
因為,如果傅紅苕只是隨口一說,那么,斷然不至于說這么多,還明暗護衛之分。這手段,可不是隨口一說就能有的。
從林家離開,林璋便讓人喊了自家弟弟過來。
“大哥,啥事兒啊?”
林瑯雖然還在進學,但他明顯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反倒是對舞刀弄棒的事情更感興趣。
“我需要幾個人做護衛,身手要高,是真的高的那種,能幫我找來嗎?”
“找二叔要啊!”
“二叔去了府城,你讓我去府城?要不,你跑一趟?”
“那還是算了!”
林瑯一聽要跑去府城,果斷表示另想辦法。
“我去找老刀師傅問問吧!”
“哥,你這是要出門嗎?”
林瑯好奇地看向自家大哥,自打林璋接連沒有通過童生試,便在林橋鎮教小娃兒啟蒙,好似沒有繼續下場的打算,這忽然間要找護衛,有問題啊!
“我答應了林瑞媳婦兒,去縣城酒樓做掌柜!”
‘啥?’
“大哥,你逗我呢!”
“你去做掌柜,你行不行啊?”
“還有,你這事兒,嫂子知道么?爹娘知道么?”
“我還沒告訴他們!”
林璋瞪了這弟弟一眼,“這事兒,你別給我多嘴多舌,你去幫我找人就好了。記住,找到人后,別帶回來家里,你讓他們去縣城等我!”
“大哥,你就是去當個掌柜,要什么護衛,縣城里,誰還敢找你的麻煩不成?”
“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行吧,誰讓你大哥呢!”
林瑯郁悶走人,自去找人。
林璋則是去見了他的媳婦兒曲氏,言明了他要去酒樓做掌柜的原委。
“娘子,一年后,我會再度下場,這一次,我一定會中!”
“屆時,你就是秀才娘子了!”
“相公,妾身并不在乎什么秀才娘子的身份,只盼相公平平安安便好!”
曲氏是個溫婉的性子,出身書香世家。
只是,曲氏乃是庶出,在娘家并不是很受待見。
“娘子心意,我自然懂得。”
“但當初求娶你時,璋便承諾,許你鳳冠霞帔,誥命之身。鳳冠霞帔,璋已做到,這誥命之身,璋亦會做到。”
“娘子只需安心等待!”
林璋挽著自家娘子的纖細腰肢,深情款款許下承諾。
“妾身相信相公!”
“只是,相公去做了這掌柜,父親母親那里……?”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我做掌柜,是為了一窺經世濟民之道,父親、母親會理解的!”
“論天資,我不如瑞堂弟,但勤能補拙!”
林璋從未將林瑞視作對手,他一直都是以自己為對手,他相信超越自己才能進步。
而且,人是不同的。
有些人,天生便是讀書種子。
有些人,便只能笨鳥先飛,行勤能補拙之路。
……
傅紅苕可不知道自己的提點,真的讓林璋聽了進去,她已經想好了,等林璋進京參加會試的時候,一定要暗地里安排一批人暗中守著。
她倒要看看,林璋這么一個大器晚成的大才,是不是就一定要英年早逝。
她,傅紅苕,要玩一回人定勝天!
酒樓掌柜的事情定下后,傅紅苕就又躺平了,期間給婆婆林高氏寫了兩封信,詢問歸期。
結果是,君問歸期未有期!
林高氏這是擺明了放下千斤重擔,去放飛自我,回家享受當姑娘的悠閑日子了。
若不是她一個人前往高家不合適,傅紅苕都想去高家看看她這婆婆到底在那邊忙活些啥,如此的樂不思蜀!
“少夫人,夫人在那邊每天,呃,挺忙的!”
來送信的婆子面對傅紅苕的問詢,差點說漏了嘴。
傅紅苕見狀,也就歇了追問的心思。
行吧,學到了!
等她將來給兒子娶了媳婦兒,也這么干!
腦袋里冒出這樣想法的瞬間,傅紅苕就有些emo了!
她跟林瑞都還沒洞房呢!
所以,兒子什么的,太遠了!
自己還是繼續管家吧!
“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出事兒了!”
“咱家在田莊里養的雞,都病了,莊頭說,許是雞瘟!”
雞瘟!
嚯,終于還是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