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聽傅紅苕如此說,曲氏平靜的面上多了十二分的驚喜。
“當然是真的!”
“堂嫂,我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啊!”
“弟妹,謝謝你!”
“堂嫂謝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沒說,也沒做!”
“謝謝你讓我寬心吶!”
曲氏對傅紅苕的態度,比之剛才,更是親近了幾分。
傅紅苕就有些納悶,她只是說了一下林璋的前程,但前提是必須過了水厄之劫,那可是要命的劫難。
甚至,大概率是被謀殺!
不然的話,一個水性不差的人,何至于在殿試之前失足落水?
可惜,傅紅苕不知道林璋出事的過程,不然的話,還能有針對地做一下提點。
就在傅紅苕跟曲氏關系親近許多的時候,她看到了沈夢若。
沈夢若的身邊,是張奮。
果然,一如劇情,張奮帶著沈夢若來參加中秋詩宴了。
等縣尊夫人卓氏出場,章水縣的書生們書寫各種中秋詩詞時,沈夢若便會一鳴驚人,從此開啟她堪稱傳奇的一生。
“堂嫂,你嘗嘗這個水晶餅,味道真不錯哎!”
入席后,傅紅苕就開啟了她的美食之旅。
中秋詩宴,既然含了中秋之意,少不得各種的月餅,花樣之多,品類之豐富,可是比后世都不差。
最關鍵的是,這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的。
如此美味,沒有任何的添加劑,完全可以放心大膽食用,這對一個吃貨的誘惑力,可是最頂級的。
“是嗎?”
曲氏來參加過幾次中秋詩宴,每次都是看熱鬧居多,而且很注意身份儀態,對于宴會上的這些月餅,還真沒吃過幾塊。
“真的,絕對沒騙你!”
傅紅苕拿著竹制小刀,飛快切下水晶餅的一小節,輕輕插起,遞到曲氏的嘴邊。
“來,嘗一口!”
曲氏哪兒經歷過這個,聽到傅紅苕的話,下意識地張嘴,將這一小塊水晶月餅吃進了嘴里。
然后,她才迅速看向四周圍,確定沒有人看她,才算是松了口氣。
“弟妹,儀態!”
“堂嫂,沒必要的!”
“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宴會,咱們啊,還是隨意些好!”
“而且,咱們儀態做得再好,這些人該說咱們好話的,還是會說,要說咱們不好的,還是不變。”
“所以,整那么累,有什么用么?”
在這個問題上,傅紅苕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妻以夫貴!
只要林瑞跟林璋日后出息,那么這些人說起他們兩人的娘子,只會極盡溢美之詞。
畢竟,說她們的壞話,就會得罪她們的男人。
這枕邊風一吹,她們的男人會做些什么,可就沒人知道了。
曲氏沒聽過傅紅苕這般歪理,她自小受的教育,讓她必須時刻注意自己的儀表姿態,因為她代表的是詩書傳家的曲家。
雖然只是庶出,但也不能丟了曲家的臉。
嫁給林璋后,作為林家大房的長媳,未來的林氏宗族的宗婦,她依舊要注意自己的儀表姿態。
畢竟,她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林氏。
“弟妹,有時候,我是真羨慕你!”
曲氏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想到傅紅苕一個人掌家,甚至可以跑去莊子上一整個夏天,聽說上山打獵、下水摸魚的事兒,都干了。
這般所為,二嬸都沒任何的不滿。
這要是她做這些事情,她婆婆怕是早就要給她立規矩了。
而且理由充分,作為林家宗婦,叭叭啦啦一大堆的要求。
“堂嫂,其實你也可以的!”
傅紅苕根本就沒想過曲氏作為林家宗婦的情況,所以,想當然地開口。
曲氏嘆了口氣,道:“我啊,跟你不一樣。將來,我是要林家宗婦的,整個林家的媳婦兒,誰都可以灑脫自在,就我得端著!”
“若不然,族老們那里,先就說不過去!”
“不過,我倒覺得沒什么!”
“得到什么,總是要失去些什么,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被一個人占了!”
“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好像是!”
“那,堂嫂你就多擔待些吧,我呢,就不客氣了!”
反正自己不需要端著,至少到目前為止,沒人跟她說要端著。
再說了,作為案首娘子,不久的將來就是舉人娘子,甚至是解元娘子,這中秋詩宴上,她還真的不用考慮太多。
有個厲害的男人,有時候,果然是很管用。
等卓氏這位縣尊夫人終于出場,中秋詩宴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前來雅園的書生學子們,紛紛揮毫潑墨,寫下自己可能是攢了許久的中秋詩詞。
而沈夢若也在張奮的輔助下,寫下了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張奮,不虧是儒商,那一首字,是相當的出彩。
好字、好詞湊到一起,真是珠聯璧合。
“來了!”
當張奮將他書寫的水調歌頭交由侍女呈上去時,傅紅苕也看到了一個錦袍玉帶的年輕人,帶著一名老仆出現在了中秋詩宴的角落。
瞄了眼這一看就貴氣逼人的年輕人,傅紅苕就猜測,這應該就是那位天命男主安遠侯府的小公子,顧長安。
但是,等卓氏將東坡先生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定為頭名時,滿場皆驚。
“此詞一出,再無中秋詞!”
被特邀來參加中秋詩宴的章水縣的幾位老學究對這一首詞的評價,還是很到位。
只是,就在卓氏準備邀請沈夢若出場時,那位疑似顧長安的年輕公子忽然一展手中的紙扇。
“且慢!”
在這章水縣的中秋詩宴上,敢公然打斷縣尊夫人卓氏說話的,章水縣境內,還真沒誰。
卓氏眉頭皺起,正要喝斥,卻忽然看到了對方腰上的一塊玉佩。
“不知這位公子有什么更好的見解?”
卓氏瞬間散了脾氣,面色也是緩和了很多。
“這首詞,分明是我月前所著,倒不知是哪位剽竊了我這一曲詞啊?”
隨著這貴公子的一番話,現場一片訝然。
傅紅苕更是瞪大了眼睛,什么鬼?
這家伙不是顧長安嗎?
劇情里什么時候蹦出這么一個家伙?
難道說,我不是穿書?
還是說,還有別的人穿進來了?
又或者,這其實看似書里世界,實則變成了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