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末世小農妃

第499章 賜婚懿旨

頭一樁,便是先前深陷舞弊一案的春闈,在重重排查后,抓了不少徇私舞弊的考生,但因著事情并非僅僅是舞弊這般簡單,所以,直到現在,才把中舉名單貼了出來。

這春闈榜單一貼,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費子晉住在歐老爺子府上,榜單一出,便有早守在榜下的小廝歡天喜地的往府里報喜,說是費少爺中了會元!

歐老爺子捋著胡子,笑容滿面。

這些日子京城里亂成了一鍋粥,他緊閉府門,謝客不出,也不去摻和朝堂里的那些渾水。

而費子晉回來后,悶頭把文章全默了出來,歐老爺子一看,便知道,上榜是穩穩的。

若是主考官公正,點作會元也是很有可能。

眼下一放榜,果然,便是會元。

費子晉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

他整個人都輕松了幾分。

這些時日,他多次想出府,但歐老爺子拘著他,說他出去,只會給莊府那邊帶來麻煩。

眼下京城種種勢力剛經過鐵血洗禮,終于清朗不少,眼下又得了高中會元的好消息,費子晉恨不得立即長出翅膀,飛到莊云黛那去報喜。

然后,等殿試完了,若能高中三甲,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向莊家提親了!

費子晉正欲出門,卻見著歐老爺子眼神復雜的喊住了他。

“子晉。”

“老爺子,啥事?”費子晉整了整腰間的系帶,意氣勃發的很,“有事您趕緊說,我急著出去。”

歐老爺子幾不可見的嘆了一聲,但還是問了出來:“去莊府?”

費子晉“嘿”了一聲:“您這不門兒清?……那您還問什么,我這就去了啊。”

歐老爺子看著費子晉那興高采烈的模樣,都不知道應該要如何跟費子晉開口。

但……由他來說,總比費子晉興沖沖的跑過去報喜,最后機緣巧合從旁人口里知道莊云黛跟陸霽青的事要更好一些。

“你先等等。”歐老爺子心中有了決斷,也有些頭疼,但再頭疼,這次也得把話跟費子晉說清楚了。

費子晉耐著性子,看向歐老爺子。

但歐老爺子神色凝重,顯然在斟酌如何開口,費子晉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先前是想著,高中狀元,便向黛姐兒提親吧?”歐老爺子問的直白。

費子晉倒也沒遮沒掩的,他點頭道:“沒錯。”他笑了一聲,想緩和氣氛,“您先前不是給莊姑娘看過面相,說她日后要嫁的人,定然是權傾朝野那種。我這不是努力,先考個狀元,往后位極人臣的機會不也更大些么?”

但歐老爺子并沒有被費子晉輕松的語調給逗笑。

相反,歐老爺子神色越發復雜了。

費子晉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他斂了笑:“老爺子,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

歐老爺子也有些煩悶。

一開始,他是看像費子晉這么有天分的小孩,終于找到重新奮斗好好讀書上進的動力,也是極好的一件事,因此,也沒有點破費子晉跟莊云黛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姻緣牽絆的事。

他其實也想著,少年人心性不定,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另外喜歡上旁人去了。

但他頭一件沒想到的,便是費子晉竟然還真的為了迎娶莊云黛,一步步走到了春闈。

而第二件讓歐老爺子沒想到的事,便是莊云黛竟然跟陸霽青好上了。

早在平嶺縣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陸霽青那小子,對人家莊云黛的態度不一般。

但莊云黛生性灑脫,哪怕陸霽青走了,莊云黛也沒有半點傷春悲秋的跡象,歐老爺子便想著,這兩人怕是有緣無份。

后來到了京城,莊云黛同陸霽青幾乎沒有同時出現在歐老爺子面前,歐老爺子自然也沒辦法看看兩人之間有沒有姻緣之線。

但……問題就來了,他從某個途徑得知,這兩人其實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歐老爺子一直沒敢相信,一直想著,說不定還有轉機,但……

直到今天,他已經從康王那知曉,陸霽青今兒封了攝政王,轉頭便出了宮,帶上厚禮直奔莊府——這顯然,是提親去了!

畢竟,媒人就是康王的王妃!

歐老爺子長嘆一口氣。

到了這一步,不跟費子晉說清楚,怕是也不成了。

“子晉啊……”歐老爺子嘆道,“今兒永國公被封了攝政王,這事你知道了嗎?”

費子晉心下沉沉的,但他還是維持著笑,點頭道:“知道啊,怎么了?”

歐老爺子欲言又止,最后,只能言簡意賅的同費子晉道:“……今日,攝政王請了康王妃當媒人,去莊府提親去了。”

費子晉身子一晃,若非下意識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怕是整個人都要摔倒。

費子晉腦子里亂哄哄的,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費子晉聽到自己的聲音同歐老爺子道:“……提親不能代表什么。我明白您的意思,不過,我為之努力了這么久,不去試試,總歸不甘心。”

歐老爺子沒再說什么。

費子晉再也顧不上儀容,出了門便直奔歐府馬廄,牽出他的馬,直接翻身上馬,騎馬出了歐府!

風從臉頰旁呼嘯而過,費子晉眼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提親,并不算什么。他也打算向莊姑娘提親呢。

但,莊云黛本人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費子晉一路策馬狂奔,到了莊府,卻見莊府外頭敲鑼打鼓,喜氣洋洋的。

費子晉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他努力拽著馬韁,讓自己站穩,聽得旁邊看熱鬧的人以羨慕不已的語調在那小聲的談論著,太后下了懿旨要給莊府大小姐與攝政王賜婚的事。

費子晉如墜寒窖!

他呆呆的站在那兒,周遭一切都有些聽不見了,成了一種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的嘈雜。

等他回過神,來宣懿旨的宮中儀仗隊,已經走了。

只剩下莊府的管事,滿臉是笑的支使著下人抬了一籮筐的銅錢,分發給看熱鬧的諸人,沾沾喜氣。(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