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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秦月想的那般,闕鮮鐵騎果真采取分路夾擊的方法,想要利用強弩陣的真空地帶進行突襲,創造突破口!
因為早有防備,在敵方第二第三分隊出現的時候,薛云宗就做出應對。
戰況激烈,闕鮮鐵騎幾次想要夾擊都沒能成功,卻換來一次次傷病殘兵。
薛云宗根據強弩陣的弱點,搭配了弓箭手,弓箭手射程越遠威力越強,一定程度上可以彌補強弩的弱點。
幾番對陣下來,闕鮮鐵騎再一次傷亡慘重,敗兵而回!
這一次戰斗持續了七八天,隨著血狼營的勝利,他們的名氣一下傳遍整個大夏,他國也知道了這個名字。
正德皇帝臉色陰沉的厲害,血狼營愈發強大了。
不僅實力強橫,還聲名鵲起,想要無聲無息鏟除他們定然是不行的。
可如今這么下去,他們再打幾次勝仗,就更難給他們定罪,而邊關又不能沒有人鎮守……
正德惱怒又苦惱。
血狼營再一次重挫闕鮮鐵騎之事猶如插上翅膀一樣,即便偏遠的村子也都得到消息。
所以當戰況送到秦月手中的時候,村里的人基本上也都知曉這個事情了。
打了勝仗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又趕上過年,家家戶戶喜氣洋洋。
一些關系比較好的,便找到秦月想讓陸云景給他們寫對聯。
陸云景也不難為自己,每日寫兩幅,大部分時間還是休息。
他眼里的秦月始終在忙碌,像是一只陀螺沒有停歇,臉上卻總是帶著暖人心脾的笑容。
“你不覺的累嗎?”
有一天陸云景忍不住發問。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怎么會累呢,這個要不要嘗嘗,我給孩子們做的。”
她捏了一顆奶棗遞給陸云景,見他雙手雙腳都被涂抹著藥膏,便說道:“張嘴。”
陸云景薄唇微抿,見秦月目光澄澈,壓下心中古怪的情緒,張開嘴。
一股奶香瞬間彌漫口腔,牙齒不自覺咬下去,不自覺跟著點點頭。
微甜而不膩,相比一般的零嘴還有營養。
“再來嘗嘗這個。”
一會功夫,秦月給陸云景投喂了七八種零食,都是她利用原材料親手做的,小孩子更有利于身體健康。
“你怎么會做這么多種糕點?”陸云景已經驚奇不起來了。
秦月身上總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他多少有些習慣了。
“跟著軟件學的。”
陸云景了然地點點頭,說道:“這位軟件師傅倒是沒聽說過,想來應該不是大夏國的。”
他說完便見秦月猛咳起來,他忙要起身,被她按住。
“我沒事……”
她只是被他意想不到的話給噎的!
這些糕點并未讓四小只看到,否則等不到過年就都吃光了,她沒有時間做出更多的糕點。
年關之前似乎更為忙碌,陸云景的黑眸當中總是倒映著那道身影。
漲了點肉,身形卻更為修長,臉蛋白了許多?
陸云景在她進入進出的時候仔細觀察著,發覺秦月其實長得非常精致,只是之前消瘦面黃,頭發干枯如雜草,絲毫看不出好看。
如今頭發也順滑黑亮許多,還挽成婦人髻,更透出臉蛋的優點。
曾經陸云景還會想,會不會是什么孤魂野鬼占據村女秦月的身體,如今想想,若是孤魂野鬼都是這般模樣,未免門檻就太高了。
不管她到底是誰,因為她的到來,這個家變得大不一樣。
也讓他的人生看到一絲希望。
“我每天敷藥是在做什么?”陸云景問道。
秦月笑了,“我以為你不會問。”
陸云景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任由她擺布,一句話都不肯多問,現在就是給他吃毒藥,他也張嘴接著。
“藥膏是用來調理身體的,你現在的身體沒辦法泡藥浴,只能退而求其次。”
“躺著也不累,不需要調理身體,留著銀子將來會有用處。”
整天躺著累不累只有他知道。
“銀子的事情你不要管了,過了年我打算制作一些破傷藥去賣,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調理好身體。”
身體承受能力強了,才能搭配天靈果進行解毒。
天靈果本身沒有解毒的功效,但是秦月搭配其他中草藥,天靈果可以將其他解毒草藥的功效完全發揮出來,又能保證他的臟腑不被多余藥效侵蝕。
第二點是至關重要的一點,因為秦月無法分析出毒素,只能試著來。
秦月所謂的試著來,不是兩眼一抹黑,是在一定基礎上有所把握。
這就需要陸云景有一個強勁的體魄,否則根本承受不住天靈果的藥效,反倒對臟腑有害。
“我聽聞血狼營大獲全勝,是不是得了許多獎賞?”陸云景問道。
秦月搖頭,“得沒得獎賞不知道,大獲全勝倒是真的,這一次的戰斗傷亡非常小。”
對此薛云宗在信箋當中表達了感激之情。
那都是他的生死兄弟,死一個他都如剜心,可他卻不得不繼續帶著他們上戰場。
若是邊關鎮守住,狗皇帝想要為難他們的時候,薛云宗真就有落草為寇的打算了。
不搶百姓商賈,專劫貪官污吏。
在那之前,他想盡最后一份力替九千歲守好大夏。
這些事情雖然薛云宗并未表達進信箋當中,但是聰明如秦月,哪里看不出他心中的矛盾和糾結。
他們若真是有離開的那一天,秦月在想要不要一起離開?
她自己走自然沒問題,但若是帶著陸云景和四小只……首先他們幾個愿不愿意呢。
這個問題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秦月并未再往下想。
陸云景倒是很關心邊關戰爭,詢問了許多細節,看得出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覺得闕賊還會來犯。”陸云景忽然說道。
秦月看向他,問道:“為什么這么想?”
“所有人都認為闕賊殘兵敗將,被挫了銳氣,必定會偃旗息鼓一陣子,但是闕賊生性狡詐,報復心極強,他們很有可能會趁這個機會殺個回馬槍。”
秦月對闕鮮人不了解,自然無法對此作出判斷,看得出他似乎是了解闕鮮人的。
想了想,她說道:“我想辦法提醒血狼營一聲。”
陸云景頷首。
秦月的書信到薛云宗手中的時候,他們正在慶祝勝利。
薛云宗看到內容眉頭一皺,他和闕鮮人接觸的最多,這次大勝雖然高興,卻讓他有一絲莫名的不安。
但是這不安來源于何處他卻找不到,經秦月提醒,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個錯。
驕兵不燥!
一次的勝利并不能代表永久的勝利,稍一大意就有可能全盤皆輸。
“全軍集合!”薛云宗一聲令下,原本歡呼高歌的營地立刻安靜下來,所有人迅速集結隊伍。
酒喝了不少,但還未到位,不至于迷糊。
卻紛紛不解為何在這時候集合。
薛云宗傳令下去,各回各位,堅守職責,巡邏增加人手,多多注意闕賊周邊動向。
不解歸不解,薛云宗說話向來一是一二是二,所有人立刻照做。
夏起淵嘟囔道:“你有毛病嗎,這么高興的日子大家應該盡情狂歡才對,你怎么總是掃興!”
薛云宗一眼瞪過去,夏起淵撇著嘴轉到一邊。
到了后半夜,營地寂靜非常,一簇簇火苗忽的亮起,從空中呈拋物線飛過來。
警報的號角立刻吹響,緊隨而知是無數帶火弓箭飚射而知,不僅如此,還有許多火把被扔進來。
闕賊真的殺了一個回馬槍!
他們料定接連的勝仗會麻醉人心,只要這些人戰后慶祝,后半夜必定睡死,正適合反擊。
得知他們慶祝的消息,闕鮮人立刻展開部署。
然而大夏邊關的營地猶如一頭沉睡的猛獸,遇到動靜頃刻便蘇醒過來。
“是圈套,快撤!”
再撤已經來不及,闖入營地的闕鮮人像是羊入虎口,全部被包了餃子!
薛云宗大笑著從一側走出,看著被俘獲的三十來號闕鮮人,心情大暢。
活捉和殺死還不同,活捉可是狠狠打了闕鮮人的臉,讓大夏子民出了一口惡氣。
夏起淵由衷感嘆,“你這腦子,當真好使!”
薛云宗卻沒有居功,平靜地說道:“這個功勞是秦娘子的,只是她不能暴露于人前。”
“怎么又和那娘們牽扯上?”夏起淵瞪圓眼睛。
薛云宗皺眉,“放尊重點!若非有秦娘子,這幾次邊關對戰我們都討不了好,不知道要死多少兄弟,這一次更是托了秦娘子的福,虧她提醒,否則我們喝的酩酊大醉,哪里會想到他們后半夜偷襲!”
夏起淵一想當即醒過神來,若是沒有她的提醒,如今別說活捉俘虜,他們血狼營死傷肯定過半,心中立刻對這女子多了一抹敬意。
薛云宗說道:“傳令下去,今后血狼營取消一切宴席,站前戰后不允許沾酒!”
蕭狼等人得令。
秦月這邊得到消息,便想告訴他們是陸云景的提醒,畢竟這種是功勞,總不好私歸己有。
但是陸云景卻不讓她說出自己的存在。
“說不準軍中有能夠救治你的軍醫。”秦月不解,為何不能說出他的存在。
陸云景只是搖搖頭,再次強調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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