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品酒大會
品酒大會這個主意,本身算不上新穎。
要知道那些權貴名流,整日無所事事,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消遣取樂,以打發漫長且無聊的時間。
因此,凡是聚會類的“玩法”,皆是權貴名流玩剩下的。
像什么賞花大會,品茶大會,賞月大會,名目繁多,不勝枚舉。
景瓷之所以犯嘀咕,究根結底,還是因為秦風的名聲太臭了,他舉辦這品酒大會,且不說有沒有人賞臉,就算有人來了,也是奔著踐踏貶低秦風而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可是轉念一想,景瓷又覺得,以秦風的聰明才智,斷然干不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事。
這品酒大會,八成也是掛羊頭賣狗肉。
景瓷倒要看看,這個秦風,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樣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先打發侍從,將此事稟報給北狄王,得到允許后,才著手幫秦風選擇場地,招攬客人。
很快,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三三兩兩,聚集在文館的書生,得知秦風要舉辦品酒大會,不由哄然大笑。
“哈哈哈,秦風可知,廉恥二字?”
“像他這種過街老鼠,恐怕剛露面,就會被憤怒的百姓,用爛菜葉子臭雞蛋招呼,居然還有臉舉辦品酒大會,真是笑死人了。”
“人不要臉則無敵,王都但凡是有頭有臉的人,誰會理他?”
“呵呵,我倒是希望有人去參加,如此一來,也好挫挫秦風的銳氣。”
“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很快消息也傳到了兵部,張秉國不由一陣冷笑。
“陳大將軍,你說這個秦風,剛消停幾天,怎么又開始作妖?他是不是,一刻不得閑?”
雖然之前在云香來酒樓,張秉國和秦風交談甚歡,但打心眼里,依舊對秦風嗤之以鼻。
秦風又不是來給北狄讓利的,張秉國沒道理給秦風好臉色。
陳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氣:“呵呵,所謂品酒大會,不過是推銷酒水罷了。”
一聽這話,張秉國來了興趣:“推銷酒水?難不成,秦風真要做生意?”
陳斯不由笑了起來:“實不相瞞,當初在下前往梁國京都,曾親眼看到秦風的釀造坊,秦風確實對酒水生意極為感興趣。
“至于做生意,他從未騙過你,此人是鐵了心要經商。”
“正所謂士農工商,商人地位低賤,也正因此,秦風才只封了一個天祿侯,否則以他的能耐,即便是直接封公爵,也毫不意外。”
張秉國不禁搓著下巴,若有所思起來。
若秦風真打算經商,倒也不是壞事,畢竟秦風在北狄的利益越大,他將來的政策,就越要偏向北狄。
想到這,張秉國不由壓低嗓音,小聲沖陳斯提醒:“大將軍,秦風此舉,對于咱們大狄而言,也算是利好。”
“若能把秦風綁在咱們大狄的船上……”
不等張秉國說完,陳斯已經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張大人,謹言慎行!”
“秦風乃是我大狄的血仇死敵,縱使有天大的才能,也絕不可眼紅。”
“你身為兵部尚書,國之棟梁,更應該堅定立場。若你剛才的話,傳到君上的耳朵里,會是何等下場,不必我提醒你吧?”
聞聽此言,張秉國不由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妄言。
殊不知,在陳斯的心里,拋開血仇不談,也希望秦風可以加入大狄麾下。
此一人,勝過千軍萬馬。
可惜,秦風把大狄害得太慘了,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尤其是現在國內的氛圍,高度統一,誰敢給秦風說好話,那就等同于叛國。
眾怒難犯,縱使是陳斯,也絕不敢明面上,給秦風美言半句。
輿論導向已經成型,誰敢逆水行舟,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陳斯語氣嚴肅:“這品酒大會,不必過多干預,也不要去參加。”
“張大人,我給你提個醒,現在君上恨不得把秦風碎尸萬段,卻又拿他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心里正憋著一股邪火無處發泄,可不要在這個時候,自己往上送啊!”
張秉國后背一陣發涼,連忙對陳斯千恩萬謝。
“這么說起來,這場品酒大會,恐怕會極為冷清。”
陳斯卻搖了搖頭,眼神堅定:“放心,今晚會很熱鬧,咱們這些涉及核心利益之人,不能參加,不代表其他人也不能參加。”
“而且,自從秦風進京以后,絕大多數時間都躲在驛館里,君上對他的了解太少,正好可以趁這次品酒大會,摸摸秦風的底細。”
“咱們就不必操心這些事了,還是多關心關心涿州方面吧。”
“呂辭和李籌那兩個叛徒,趁著東風,一路勢如破竹,除非集結主力,否則難以抵擋。”
“但若是集結主力,此二人必定龜縮回桑州。”
“若主力大軍留守涿州,要么大興土木,建造駐地,要么就需要后勤支撐,終究是要下血本。”
“倘若冒進,就會與秦風麾下大軍撞上,更是我們不希望見到的局面。”
“眼下只能不斷派小股精銳,前往統籌,各地方武裝,與叛軍進行僵持。”
聽到陳斯這番話,張秉國四下掃了一眼,確定周遭沒有眼線,這才把嗓音壓得極低,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
“大將軍,有件事,我只跟你一人說。”
“雄鷹旅,最近似乎正在……整軍備戰。”
聽到“雄鷹旅”這三個字,陳斯心頭不由一沉。
要知道,雄鷹旅和雪狼旅的指揮權,全都在陳斯手上,若雄鷹旅真的在調動集結,那么必然是北狄王繞開陳斯,直接下達密令。
陳斯知道北狄王并非對自己失去信心,而是……打算放手一搏,對景千影痛下殺手。
只要景千影還活著,始終是個巨大的隱患。
但是用雄鷹旅,去換一個景千影,這筆買賣,真的值嗎?
或許對于北狄王來說,值得,但對于整個北狄而言,則絕對是一筆虧本買賣,而且還是血虧的那種。
陳斯深吸了口氣,沖張秉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保守秘密,不要再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