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這幾日被股市弄得心煩意燥的,在酒店里待不下去,想出去喝杯酒放松放松,結果沒想到遇到了范旖旎這么個蠢女人。
本就瞧不上,自然也不會有過多的交集,但這女人一上來就諂媚得不行,一頓彩虹屁的輸出讓他這幾日在股市里受的憋屈蕩然無存。
男人是臉面動物,范旖旎貼上來這事兒就已經讓他心里的不快消失大半了,獨屬于男人的成就感一下就拉起來了。
在盛茂集團受的那點挫都煙消云散了。
“這附近有一家新開的主題酒店還不錯,梁少感興趣嗎?”
范旖旎使盡渾身解數勾著人家不放。
湊到人家耳邊言語的間隙唇瓣都貼上梁易的耳垂了,這赤裸裸的勾引讓樓上的兩個女人看著都嘖嘖奇嘆。
“這得看了多少黃片才能學得來啊?”
“范旖旎這么看來是真的做足了功課啊。”
華濃拖著腮幫子跟褚蜜二人對她的動作進行了一番點評。
“a片女主都沒這個本事吧?”
“走了?這就走了?這梁易果然還是饑不擇食啊!還跟嗎?”
“跟啊,怎么不跟?”
華濃目光從樓下的二人身上移開,拿著手機出了包廂,一邊走一邊給夏木打電話讓她將消息散給娛記八卦記者。
老欺負范旖旎,今兒說什么都要幫她一把啊!
難得這傻姑娘能這么用心地做功課,她說什么都不能讓這孩子的心血白費了。
蕭北傾這種商界大佬今日本來想湊到褚蜜跟前來刷刷存在感的,結果沒想到,存在感沒刷到還被人帶著來看了場現實版的a片戲碼。
在酒吧看就算了,還跟著人到酒店,恨不得在酒店房間里掏兩個洞觀看現場直播都是好的。
難怪陸敬安說讓他看著褚蜜少跟華濃湊一起,不是沒原因的。
“什么品位啊?來這種地方”華濃站在酒店房間里嫌棄得不行。
褚蜜拿著手機一番搗鼓:“今年才開業的酒店,設施看起來還挺新,開在這種地方估計攝像頭比科目三還多。”
“看我干嘛?”
褚蜜說話間,目光落在蕭北傾身上,后者有種不祥的預感急速攀升起來。
“我跟華濃都是京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好出面干這些骯臟事兒,蕭總跑一趟?”
“........你們不適合干的骯臟事兒我就適合?”蕭北傾明白了,褚蜜這話的意思是想讓他去跟酒店監控室的人溝通一下。
爭取能觀看現場直播。
“女孩子家家的,不怕長針眼嗎?”
褚蜜目光從他的臉面上一直下移到他的小弟弟上:“要長早就長了啊!”
“摸都沒爛手,看還怕長針眼?”
“自家的跟別人家的能一樣?”
“哪兒有自家的?還不是公共汽車?不過是前上后下罷了,你去不去?”
蕭北傾冷著臉,渾身散發著冰凍三尺生人勿近的氣息,想他堂堂資本家被一個女人當著外人的面說是公共汽車,前上后下,若是旁人,他的指尖早就上了對方脖子了。
但這人是褚蜜,沒辦法。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警告聲落地,傳來的是關門聲,華濃摸著鼻子訕訕轉身,看了眼褚蜜:“你就不怕蕭北傾找你算賬?”
“怕啊!這不是為了姐妹兩肋插刀嗎?”
華濃嚶嚶嚶了聲:“感動。”
隔壁的酣戰持續許久,華濃跟褚蜜坐在房間的椅子上捂著耳朵等了許久,這酒店.......隔音效果堪比沒有。
范旖旎那刺耳的浪叫聲讓二人聽不下去。
“簡直就是聽聲a片現場。”
褚蜜捂著耳朵頻頻搖頭。
臨近晚上十一點,隔壁的戰役結束。
華濃跟褚蜜二人對視一眼,狠狠松了口氣。
約莫十二點,隔壁房門被拉開,緊接著是陣陣快門聲在走廊響起。
蕭北傾的視頻像是看準時機似的撥進來,褚蜜接起,看見男人站在監控室里拿著手機對著屏幕,讓他們隔空觀賞這場混戰。
“這不是首都梁家的公子嗎?”
“據說是盛茂陸董同母異父的弟弟。”
“屋子里是誰?范旖旎嗎?二人難道好事將近?”
“梁少,請問你跟范家范小姐是好事將近嗎?”
現場八卦媒體瘋了一樣湊上去,更甚是有人開了現場直播。
華濃干脆送佛送到西,熱搜給他買得齊齊整整的。
不到一晚上的工夫,首都梁家四個字就已經掛上頭條了。
江晚舟反應過來的時候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所謂家丑不可外揚,梁易這回是妥妥地將爹媽的臉往地上踩啊!
梁景明看到新聞時,氣得在餐桌上摔了碗,江晚舟知道這人向來愛惜自己的羽毛,這么多年夫妻之所以沒紅過臉不是因為有多愛彼此,是她能滿足梁景明對妻子的所有要求,而今日........
梁易出事,無疑是在將他的臉面摁在地上摩擦。
“爸爸,興許哥哥跟人家只是正常的戀愛關系呢?這一切都是媒體無中生有。”
“什么正常戀愛關系要去這種酒店里談?”梁景明怒色反問。
梁景明這日清晨火氣大得像是六月三伏天的烈日,讓梁珊不敢再言語半句。
整個屋子里,唯獨江晚舟還算平靜,看了眼林袁:“去把人帶回來。”
“是!”
下午,梁易從京港回首都。
剛進院子便看見梁珊站在院子里,焦急地來回踱步:“哥哥。”
“你沒事吧?”
梁易搖了搖頭,除去臉色不大好,基本無礙。
“爸爸正在氣頭上,你一會兒別跟爸爸對著干,服個軟。”
梁易伸手拍了拍梁珊的腦袋,他對這個妹妹素來心疼:“我知道。”
“媽————。”
“跪下........”
梁易剛進去,看見江晚舟穿著一襲墨色旗袍,端著紅茶杯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大腿斜放在一起,貴婦姿態盡顯。
梁易一愣:“媽媽。”
“跪下,”前半句尚有些溫柔,后半句卻籠著怒火。
梁易不敢反抗,彎著身子扶著膝蓋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