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芝蘭來說。
哪個男人不偷腥?就她認識的,有家室的,在外面都會花錢養上幾個小三小四的。
有情人對于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傅言鶴是個男人,他也不例外。
更何況他和夏染還有感情基礎,夏染去接近他,那也是輕輕松松。
而情人二字就像一個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夏染臉上。
她臉色青青白白,死死地掐著掌心。
當初傅言鶴出車禍,她與他解除婚約的時候就已經被不少圈內人嘲諷了。
嘲諷她趨炎附勢,嘲諷她不知感恩。
當初她以為傅言鶴會一直愛著她,等著她。
曾對外說過,傅家會和夏家解除婚約,是因為傅言鶴愛她,不想讓她嫁給他那個廢人。
要是她當真眼巴巴地去當了傅言鶴的情人,那些人會怎么嘲笑她?剛和她解除婚約的嚴奕怎么想?
“對了。”夏芝蘭不冷不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那位沈小姐我去見過了,的確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最近我還調查到,她近期與陳家和沈家有點小沖突,她還親自把她的堂姐沈盈盈給送進監獄里了。”
她又與夏染說了幾句近期調查到的有關于沈宴禾的資料,最后叮囑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夏染眼眸輕閃,看著屏幕已經裂開的手機,眼底是化不開的晦澀。
另一邊,沈宴禾又陪著沈淮度過了一次排異期產生的嘔吐現象。
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進食的沈淮被排異期產生的各種癥狀折磨得瘦成了皮包骨。
臉頰兩側凹了下去,身上只掛著薄薄的一層皮,歷來明亮的眼睛無比黯淡。
他只來得及睜開眼睛看了穿著防護服的沈宴禾一眼,又因為極度疲憊而閉上了眼昏睡過去,呼吸十分微弱,胸口幾乎沒有起伏。
沈宴禾被他這一眼看得心口絞痛,眼眶酸澀,差點沒能站住。
確定沈淮情況穩定,沈宴禾才和喬醫生離開重癥監護室。
走廊上,沈宴禾和喬醫生一邊脫著防護服,喬醫生一邊面色嚴肅地和她說:“沈淮的情況不太好。”
“就算有c02藥劑支撐,他體內的免疫細胞生成得也極慢,那一點免疫細胞根本無法幫助他度過難捱的排異期。”
特別是沈淮還出現了急性的排異反應。
有惡心、嘔吐、腹瀉的情況出現,幸好有c02藥劑,才沒有出現反復性感染的癥狀。
要不然,以沈淮那點微末的免疫力,在反復性感染癥狀出現的時候,一天都撐不過去。
可以說,現在的沈淮是靠c02藥劑來維持生命。
喬醫生深吸一口氣,看向重癥監護室里十分瘦弱的小少年,眼里浮現一抹沉痛。
他說:“嚴重復合型免疫缺乏癥本就是世界難解的絕癥,患病的孩子一年都沒能熬過,小淮能熬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就算骨髓移植手術成功,也只能勉強地延長他的壽命,卻還會增加他的痛苦。”
“ern生物實驗室能研發出延長患病病人壽命的c02藥劑已經算是奇跡了,要想讓小淮痊愈,很難,他也極有可能撐不住。”
喬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上,轉身看向沈宴禾,面上露出幾分猶豫:“或許我不該多嘴,但,我還是想站在一個哥哥的角度,想和沈小姐說。”
“如果可以的話,讓沈淮解脫吧。”
太痛苦,也太難受了。
普通人體內擁有的免疫力,在排異期出現的時候,免疫細胞還能將癥狀減弱一些。
可沈淮體內的免疫細胞根本負擔不了重任,每一次排異反應的出現,還會將他體內本就不多的免疫細胞殺死一大片。
這就造成他的癥狀極其嚴重。
他雖然見證過不少死亡,也很想要努力把沈淮救回來,可他真的太痛苦了。
沈宴禾面色蒼白,手腳冰涼,心口猶如被千斤重石所壓,根本透不過氣來。
她也是個醫生,她知道這是喬醫生的肺腑之言。
可她真的不甘心。
說她自私也好。
她不甘心讓小淮那么小的年紀,還沒有見過陽光,嗅過花香,嘗過美食,沒有和她擁抱,就離開人間。
走廊上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沈宴禾單薄的身子靠著墻,順滑的黑發貼著她臉頰垂落,纖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底的情緒。
許久。
沈宴禾微啞的聲音響起:“再……撐上一段日子吧。”
大師兄寄來的藥已經快到了。
等藥材一到,她就立刻針對沈淮進行藥劑研究。
她微微抬眸,側頭透過玻璃看向沈淮的方向,紅唇張了又合,聲音艱澀:“再等等吧。”
小淮,等等姐姐。
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救你,姐姐就不會讓你再痛了。
晚上。
傅言鶴從公司來到醫院,看到沈宴禾獨自一人坐在重癥監護室走廊外的椅子上。
走廊的燈光虛虛的落在她身上,顯得她孤單又脆弱。
傅言鶴驅動輪椅來到她面前,伸手拉過了她放在膝蓋上的手。
她的手很冰涼。
傅言鶴眼眸微垂,溫熱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暖著她,聲音平靜的問:“怎么了?”
原本在出神的沈宴禾回過神來,看向傅言鶴,嘴唇微動了動,最后還是沉默的搖頭。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
這些天沈淮排異期癥狀反復出現,葉敏整天提心吊膽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人瘦了一大圈。
她也跟著提心吊膽,怕沈淮有個意外,也怕葉敏累出個好歹來,人也十分疲憊。
傅言鶴抬眸看了她一眼,眸色難辨,握著她手的大手松開,微微張開雙手:“要抱嗎?”
沈宴禾不知道為什么鼻尖一酸,重重的點了點頭。
她起身,岔開雙腿坐在他的大腿上,腳從輪椅扶手的空隙穿過去。
整個人依偎在他溫熱的懷里,被他身上那獨特的檀香所包裹。
傅言鶴像抱小孩一樣抱住她,一只手輕輕的揉著她的后腦勺,一只手在她脊背上輕輕的撫了撫。
是一個給人安全感十足的安撫姿勢。
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系,還是因為最近情緒太過壓抑。
被傅言鶴這么一抱,一拍,一撫摸。
沈宴禾的眼眶越來越熱,鼻尖也越來越酸。
眼淚最終沒忍住,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言鶴……怎么辦啊。”她帶著細小的哭腔,哽咽說:“我要怎么辦,才能救回我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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