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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夫人連太后的面都沒見著就被帶入了一個小院,門口還有兩個孔武有力的老嬤嬤守著,她剛想往外走,卻被嬤嬤狠狠推了一把,毫不客氣道:“楚老夫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婆子干慣了粗活,力氣大得很,弄傷了您,吃虧的可還是您。”
“我……我要見太后。”楚老夫人的聲音都在顫抖,又驚又怒。
二人聞言只是不屑地笑了笑,并沒有再搭理她,猶如兩尊門神守在了門口。
且其中一人的腰間還拴著根粗糙的麻繩,楚老夫人只看了眼,心下微涼,再不敢鬧騰了。
另一頭了被囚禁多日的肖氏終于被救出來了,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都快脫相了,臉色呈青白色,眼窩下還有幾分灰白,嘴唇也是干巴巴的破了皮,眼神也呆滯。
肖氏被送回楚家時,楚大夫人驚掉了下巴險些沒認出來此人是誰,試探性地喊了聲三弟妹。
聽著熟悉的叫聲,肖氏的瞳孔轉悠了兩下,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大嫂二字。
“三弟妹……”楚大夫人紅了眼眶,她哪想到楚老夫人這么心狠,竟將肖氏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地窖里,一日就給個饅頭和一碗水。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吶!
就連來看熱鬧的楚二夫人也被驚呆了:“這真的是母親做的?”
她有些不可置信。
楚老夫人莫不是糊涂了,這一切和肖氏又有什么關系,為何要把人折磨成這副模樣?
楚大夫人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小心翼翼地扶著肖氏:“你先什么都別想,好好休養身子。”
肖氏累得眼皮都撐不開,很快就閉上了眼睛,楚二夫人上前追問:“大嫂,要是母親回來,會不會不高興?”
“不高興?”楚大夫人險些拔高聲音,她一把拽住了楚二夫人往外走,壓低了聲音:“她這個老糊涂,一心就為了和太后置氣,什么蠢事兒都干得出來,要不是她糊涂,二弟能死嗎?”
但凡當初楚老夫人和太后低個頭服軟,太后也不至于拿楚二爺的命來警告楚家安分。
楚二夫人臉色煞白不說話。
“說到底敏姐兒也是她害的!”楚大夫人看清楚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不就是楚老夫人么。
處處計較,件件事都想要摻和進來,偏又愚不可及,什么事都給辦砸了。
“二弟妹,要不是有三房的人撐著楚家,楚家早就散了,現在母親竟拿楚家的名聲開玩笑,不惜污蔑三弟妹在外勾三搭四,不論怎么說三弟妹可是楚家媳婦,一榮俱榮,旁人會怎么看待楚家未出閣的姑娘?”
楚大夫人越說越生氣,她膝下還有沒成婚的女兒呢,這幫人太可惡了。
“楚未現在不在京城,不知三弟妹被折騰成什么樣,若是回來了看見今日這一幕……”楚大夫人不敢深想了。
現在的楚家拋開了三房,就是個空殼子,也沒有幾個人會瞧得起楚家。
“大嫂,那現在怎么辦?”楚二夫人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滿臉焦急:“母親那個脾氣你也是知道的,萬一鬧騰起來,誰能把她如何?”
一想到這兩妯娌就開始發愁,幸好蘇姑姑傍晚親自來了一趟,看望了虛弱的肖氏,還帶來了太醫和無數珍惜補身的藥材。
“勞煩大夫人幫忙照顧三夫人了,在大將軍沒有回來之前,楚老夫人是不會回楚家的,望周知。”
楚大夫人聞言卻松了口氣,趕緊說:“蘇姑姑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三弟妹的,并且此事也不會在外透露半個字。”
蘇姑姑滿意地點點頭離開,回宮后立即將此事稟告給了江虞月,對于肖氏的慘狀也是毫不隱瞞,嘆道:“這楚老夫人真是禍害三代人,明明可以高枕無憂,安安心心的做個老夫人,憑著楚大將軍的功勞,至少是個一品誥命夫人,卻偏偏要和您較勁……”
也不知圖什么。
江虞月淡淡一笑,只要確定肖氏還活著且沒有生命危險,她就放心了,低著頭看著熟悉的字跡陷入了沉思。
“可是太子那邊來的消息?”蘇姑姑試探性地問。
江虞月揉了揉眉心將手里的書信放下,長長地嘆了口氣:“云瀾那邊鬧了分歧,一時半會老王爺還回不來,旁地倒是沒什么。”
何為分歧?
云瀾帝欲要下令讓五皇子盡快去南端京城當質子,結果這消息不知怎么傳到了瑛貴妃耳中,瑛貴妃就去找云瀾帝撒嬌耍癡,懇請讓四皇子去南端,順便再將老王爺和胡大將軍換回來。
“皇上,臣妾就這么一個孩子,當年生皇兒時差點難產,皇兒可是臣妾的命根子。”瑛貴妃跪在了云瀾帝膝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叫一個委屈。
云瀾帝一臉無奈。
“或者讓太子去也行啊,此事本就太子提及的,而且太子也曾去過南端京城,跟江太后又是老熟人,江太后肯定不會拿太子怎么樣的。”瑛貴妃央求,就差沒說太子厚顏無恥惦記著人家江太后了。
“父皇,兒臣近些日子公務繁忙,怕是抽不出時間去一趟南端。”瀾璽太子不知何時從身后走了過來,一身玄衣,頭戴玉冠,閑庭信步般走了進來
,冰冷的眼神睨了眼瑛貴妃,似是不耐,看得瑛貴妃心中驀然心虛,有一種在背后算計人卻被抓個正著的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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