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車上,秦歡提醒了一件事,“對了,你們得跟家人說一聲,下個月大約八號的時候,你們得去參加一個比試,可能要有幾天不能回家了。”
“真的嗎?我們可以在這邊住?”周芷若有點興奮。
“對,那個地方有些遠,雖然咱們的校車很快,卻也要兩日才能到。
而在外面,校車是沒有辦法送你們回家的。”
只有在幼兒園里,才能跨越位面。
“不過兩邊的時辰不同,你們在這邊一日,家中也不過一個時辰,所以大約也就是一日或者第二日就能回家了。”
主要考慮到如果是深夜的話,就沒必要讓孩子回去了,免得驚擾家人,倒不如多待幾天,等那邊是天亮再回去。
這個時間是單方面的,就是學生在幼兒園這邊,原生位面的時間會慢下來,但是學生在原生位面的話,這邊時間卻不會快,只會同步。
原理無法解釋,總歸是系統處于對學生們著想的角度弄的。
就像他們來自不同時代,世界,卻都能看懂字,聽懂話一樣。
每個小世界的時間流速肯定也是不同的。
只是系統,找了一個平衡點而已。
“我們要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了嗎?”
“對哦,要去跟別的門派友好切磋一番了。”
嗯,見血的友好。
***
嬴政下了校車后,穿著校服變幻成的黑色棉衣袍往他和母親的新家走去。
這次他們逃到了趙國的一個小鄉村,住在了村尾山腳下的舊茅草屋里。
為了能讓他安心地去上學,趙姬決定吃點苦頭,跟嬴政扮演著一對困難無家可歸的母子。
所以平日里,他們也不敢去鎮上買東西,更不好在村中走動。
每日嬴政去上學后,趙姬就待在家中,操持一下家務,將前院的菜地開墾了起來。
見兒子回來,趙姬上前接過他的書袋,問道:“今日的功課學的如何?”
“尚可。”
“那就好,要好好學,別惹夫子生氣。”
這是趙姬每日的叮囑,她太害怕嬴政失去這個珍貴的機會了。
她只是一個女子,若是失去這個機會,她怕是沒有能耐,再為嬴政尋到名師。
嬴政早已習慣,每日說些話,讓母親安心。
今日他還從借著書袋,掏出用布裹著的肉來。
“嘶——這是哪里來的肉?”趙姬很是驚訝。
因為想要低調隱藏在小山村里,所以他們說好了的,不買肉,免得讓人看見。
這時候的窮苦人家,很少有買的起肉吃的。
若是被人看見她去買肉,怕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所以干脆就不吃了,每日以野菜充饑。
“夫子給的。”
“什么?你去學堂讀書,夫子還給你肉?”
趙姬表示很震驚,隨后便是臉色一變,“夫子莫非知道了你的處境,且認為你家境貧寒,所以憐憫幾分?”
若真是這樣的話,怕是兒子的處境不妙啊。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婦人,能夠在跟過呂不韋后,還能在被獻給秦異人的情況下生下兒子,足以說明她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也許一時的慘狀能引起別人的憐憫,然而時日一久,這些就會成為輕視。
若是他們的狀況傳到書院里,政兒在書院的情況怕是不妙了……
自古以來人便都是捧高踩低的。
“這樣,明日娘親給你銀子,你送去給夫子,并跟他解釋解釋。
莫要透露自己的身世,只需假意幾句,暗示你的父親是大官便行。
你若不會,為娘教你一字一句的說也成。”
此事不可放任,否則往后在書院,政兒怕是腰桿再也別想挺直了。
趙姬是真覺得,一口肉罷了,真的不值當。
并且還越想越氣,這夫子也太過沒腦子了,好心辦壞事。
見母親所思所想都在為自己鋪路,嬴政的神色柔和了許多,耐心地跟趙姬解釋這肉的由來。
聽說并不只是單單給自己兒子的,而是每個孩子都有,且是他們自己獵殺的獸類,趙姬放松了下來。
沒辦法,她深知自己的夫君此番是去干什么的。
若是成了,往后她兒必定貴不可言,所以她希望他能夠更加出色些,而不是被她養成平庸之子。
“既然是夫子對你們的心意,那便收了吧,你看需不需要準備一下回禮?
用銀子去買些禮品,或者是送些山里的野果子野菜?”
一種是用銀錢巴結,一種是留個真誠的好印象。
趙姬這一問,就是想要自己兒子根據夫子的喜好來投其所好的。
但是嬴政搖頭拒絕了,“不必送,三位夫子都不用自己做飯,食堂內什么都有。
而且也不缺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若是送了,怕是會引起夫子們的反感。”
“但若不回禮,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兒子自己親手準備一份回禮便是,母親不必憂心。”
聞言趙姬才笑了笑,她就怕自己兒子不懂的這些人情世故,見他懂,也就放心了。
“那你做功課吧,娘親去翻一下菜地,待會做好午食再喚你。”
中午飯的時候,妖獸肉上了桌。
見份量不多,嬴政松了口氣,他不知道修仙一事,能否對親人談及,所以一直未對母親言明。
方才還在想,怎么不著痕跡地控制肉量,沒想到他母親自己便想節省些了。
“這是什么獸的肉?聞起來竟沒有一絲腥味。”趙姬是真的好奇。
回想了一下那頭劍齒虎,嬴政誠實回答:“是虎肉。”
啪嗒——筷子掉了。
“什么???你們夫子帶你們去獵殺大蟲?”
驚叫的聲音有些尖銳。
“快讓母親瞧瞧,有沒有哪里受傷了?”
嬴政拒絕,“孩兒沒受傷,夫子一直在旁看護,十分安全。”
“你們那個學堂到底是什么學堂?莫非是習武的?怎么還要到山里去殺大蟲呢???”
“是文武兼修。”
“那也不必去殺大蟲啊,趙國的士兵們都不敢輕易去殺大蟲,你們夫子,他怎么敢的呀?”趙姬是既怕又氣,還有些悔。
她都不敢想象,若是沒了兒子她該怎么辦。
首先她的夫君和呂不韋那里她就無法交待。
若是兒子出事,這兩人怕是不會再回來接她了。